这个嘛,阳子啊,你就外行了,你就不明白了。日本人就这德行,谁要是把他们打麻了,打趴下了,他们就服谁,就哭着喊要跟谁混。
古代吧,咱们厉害,他们就成天跟咱们混,一混就是几百年上千年。现代吧,美国人把他们打败了,他们就跟美国人混。美国人要他们方就方,要他们圆就圆。
日本人这种德行韩冠阳他们也听说过,刚才只是没想起来。韩冠阳正想着孙不武的思想觉悟提高了,这家伙突然贼忒兮兮地问道:“你见过穿开裆裤的女人没?”韩冠阳不习惯这种跳跃式的思维,一时没听明白。
“就是穿着开裆裤满大街跑的女人。”孙不武循循善诱地解释。
韩冠阳这回听明白了,但却露出鄙视的神色说:“尽胡说八道,哪有这种事。”
孙不武腰杆子一挺,说:“在日本就有这种事。不信你问老吴去。他与我们一道亲眼所见。”
吴痕在修真界的年轻一辈中是信誉品牌,他说的话从来没错。只是最近有被滥用的嫌疑,张秋生们不管良好的信誉要珍惜,全然不将这种信用当回事。但韩冠阳他们不知道啊,他们以为吴痕还是以前那样的优质品牌。
韩冠阳擦擦口水,眼睛放光地问:“说说,那是怎么样的光景?”
孙不武的回答却让他大失所望:“没,没看清。”
韩冠阳跺脚:“你们真差劲,咋就不看清呢?你们这是浪费资源,太可惜了。”
孙不武接受批评,并说:“这事要怪也得怪老吴。是他说什么非礼勿视。说什么咱中国人不能让日本人小瞧了,不能显得太没品。”
韩冠阳再次跺脚:“吴痕什么都好,就是太迂。女人穿成这样上街就是给人看的嘛,讲究那门子非礼勿视哇。”孙不武点头,对韩冠阳的论点表示理解与支持。
孙不武在怀里摸啊摸,摸出一包香烟,递了一支给韩冠阳。韩冠阳摇手表示不抽。孙不武说:“抽一支烟没什么的。你真气都能外放了,毒素可以排出体外。我都不怕,你怕什么?”
一种修为高明的自豪感从韩冠阳心里油然而生,伸手接过香烟。两人靠在司令台的墙根上吞云吐雾起来。
李秀英与孙妙因就坐在旁边的台阶上,看着韩、孙二人公然抽烟,李秀英说:“你看见了吧?在二十一中想不学坏,难!”
孙妙因看着韩冠阳,有点茫然。心想,我们不是来打架的么?怎么还没开打,哭的哭,学坏的学坏?
李秀英又拐了拐孙妙因,要她看看吴痕。吴痕两手还是插裤兜里,但嘴里却叨着一支烟,两股青烟从他鼻子里往外冒。李秀英问道:“你说吴痕是变迂腐了还是学坏了?”
韩冠阳还沉浸在对吴痕非礼勿视的谴责中,孙不武又突爆奇料:“喂,阳子,你知道女生内内上有啥图案不?”嗯?咳、咳,韩冠阳差点被一口烟呛着。什么,什么,你再说一遍?二十一中同学咋什么事都能遇到哇。
孙不武将张秋生掀女生裙子的事大致说了一遍。韩冠阳无限向往地问:“那内内上到底画的是什么?”靠,这多威武,多牛-逼?张秋生从此就是我的偶像。
孙不武的回答又让韩冠阳失望:“没看见。角度不对,张秋生刚好遮住了我。不过正是为此,我们才与日本男生打了几架。”
这个韩冠阳相信,不说自己学校,就是自己国家的女生被人欺负了,这个架无论怎样也是要打的。问题是日本男生打孙不武他们不过就是。日本好哇,女人穿开裆裤,女生裙子任人掀。一定要争取机会去日本一趟。
辅战场杀声震天,主战场一片和谐。突然就听得一声怪叫:“俺黑旋风李逵来也!乌呀呀——,锵锵锵——”只见一个人打着赤膊,胸前密布黑黑的胸毛,一手提一竹扫帚,迈着京剧台步地向操场中间赶去。
孙不武一看,稍稍楞了一下,对韩冠阳说:“你稍等一下,我去去就来。”说着又扔给他一支烟,爬起来掉头就跑。
李满屯也一样,对华寒舟说:“我去拿样东西,马上就来。”然后就拎着裤子飞快的跑了。吴痕与宋念仁也一样,拔脚就跑连招呼都没打一声。
张秋生拎着两把扫帚,直接来到马老拳师跟前,用扫帚指着他喊道:“面前何人,竟敢挡俺黑牛的路,吃俺一板斧!”马老拳师看着扫帚往下滴的水珠,惊恐地问:“你你,你这扫帚是哪儿的?”
张秋生嘻皮笑脸地说:“俺这板斧乃产于厕所,置于女厕之门外。门外有一坑,坑内长年浸有那,那啥。”
马老拳师大惊,女厕所门外的扫帚,那还了得?那扫帚上的水,那水,那水,那会是好水么。
马老拳师吓得大叫:“你别乱来,别乱来——”
张秋生还是嘻皮笑脸地说:“我这人就喜欢乱来。你要我叫好好来,很难。”
马老拳师没等张秋生将话说完,早已抽出长剑舞得密不透风水泼不进。要是被那水沾到身上,甚或是脸上可就坏大事了。
张秋生也不进攻,拎着他的“板斧”傻傻地看着老马舞剑。马老拳师的剑术相当高明。此时只见剑影重重,银光闪闪。一团剑光包裹着他,根本看不到身影。
只是这样疯狂的舞剑,劲力就不能持久。人不是机器。即使是机器也是要有充足能源。舞不到一会,马老拳师的速度就慢了下来。可是,他舞速稍有松懈,张秋生就举起扫帚对准他的破绽。可怜的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