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剑擦在青鬼大手边,立即吸附上去形成漩涡。青鬼一惊,大手连忙后缩。青鬼动作幅度太大,又碰到黑煞神的斧背。大斧即刻被漩涡削去,黑煞神手里只剩了斧柄。黑煞神还没来得及惊讶,斧柄连带手臂都没了。
青鬼与黑煞神同时想跑,可已经迟了,漩涡里有股强大的吸力扯住它们,将两鬼往里面拉。
张秋生又清醒了一点,立即止住太极的旋转,同时伸出麻木状态已好点的右手,使了个粘字诀。他要看看,又咬又挠,并且能让人麻木的东西到底是什么。痛可以忍,但麻木却无法忍。这事必须弄清楚,以备以后。
婴鬼大概十分害怕张秋生体内的太极,早已停止了噬咬,但又被粘住跑不了。张秋生没时间数咬他的到底有多少个,只知道额头上有一个,脸上有两个,脖子上有几个不知道。
张秋生现在要做的是灭掉那老道。了尘一发现情况不对,立即转身就跑。在张秋生面前想跑?你修为还低了点!
张秋生抛出神爪掐住了尘脖子将他拽回来,对准他肚子就是一脚。了尘疼得头脚缩成一团,在地上打滚。
张秋生不管了尘如何痛,依惯例搜身。他娘的,你好歹也是筑基期修为的人了,身上咋只有六千来元钱呢?
再搜,五叠乱七八糟的符,一大叠没画的符纸,一个玉盆,一对铜镲,几本小册子,两个寸半高三四分粗的小圆瓷瓶,一个一寸来高半寸来粗的扁圆玉瓶。
其它的都明白,只有三小瓷瓶里装的不知是什么。刑讯逼供,两个小瓷瓶里装的是什么。
没人能在张秋生的逼供下撒谎。青色的瓷瓶里是mí_hún香,放到哪个门缝或窗缝片刻,就可以让里面的人昏睡十二个时辰。红色的瓷瓶里是化尸粉,可以让尸体化成水。白色的扁圆瓶是养鬼瓶,刚才那鬼就是养在这瓶里。养鬼瓶也可以收鬼,无论多厉害的鬼都可以收。
这个化尸粉是好东西,韦小宝就是经常用这个干坏事。mí_hún香嘛,马马虎虎也可以算好东西。先将这两样收起来,待会老吴来了肯定要没收。
张秋生没顾得将脸上、头上、脖子上的东西取下来,就开始教训了尘,反正现在既不痛又不痒,愿意待那儿就待着吧。
张秋生盘膝坐下,他要运功恢复体力。刚才的打斗虽然只是电光火石的一刹那,却耗尽了他的精力。与修真人打架确实凶险,从来没像今天这样紧张。
张秋生除了要恢复体力,还要注意旁边几个人。刚才要集中精力打老道,没发现旁边还有人在窥伺。这些身上没什么杀机,但也大意不得。
运功恢复体力,警惕环伺之人,嘴里却照样说话。我说你这么大的人了,咋就不学好呢?成天尽做些偷鸡摸狗之事,知道不要脸三个字是怎样写么?啊!
你怎么就不知道努力学习,端正思想品德呢?怎么就不知道树立正确的社会主义的世界观、价值观、人生观呢?啊!
你这么一大把年纪,平时饭都吃到哪儿去了呢?啊!怎么就满脑子肮脏呢?啊!
张秋生吧啦吧啦咕噜咕噜地教训了尘,吴痕开着他的桑得拉来了,后面还跟着李满屯与孙不武,都是开着各自的车。
吴痕兄妹与李满屯、孙不武等来到张秋生身边时吓了一大跳。只见这家伙额头上顶着一个婴鬼,脸上还有两个一左一右。脖子上有三个,肩膀上也有三个。肩头的衣服都被抓破了,婴鬼的爪子深深陷在他的肉里面。
额头上脸上脖子上及肩头上都糊满了血。就这样这家伙还在犯话痨,喋喋不休地教训躺在地上的老道。
吴烟与李秀英又生气又好笑,还带着隐隐的心疼冲这家伙大声嚷嚷:“张秋生!你干嘛呢?都这样了还废话啰嗦。”
“不干嘛,”张秋生扭头冲她们笑:“我在挽救失足老头呢。”
吴烟气得踢了这家伙一脚,朝他发火:“快把这些脏东西弄下来,顶上头上好看么!”
张秋生伸右手将额头上的婴鬼拔下来,拿在手里看了看。他还真看不明白,无肉无血可又清楚地能看清是个女婴,抬头问吴痕:“老吴,这是什么东东?”
吴痕没回答,低头像在思索着什么。突然轻叫一声:“一婴化九鬼?”想到这儿急忙在张秋生身上数了数,九个,不错,是九个。
吴痕勃然大怒,冲到了尘旁边一脚踢在他腰上,大声喝道:“一婴化九鬼,你竟敢炼一婴化九鬼?”要是依吴痕之愤怒当场就要踢死了尘。可惜太过老实,心又太软,第二脚就没踢下去。
吴烟与李秀英听到一婴化九鬼,吓得同时大叫。李满屯深知厉害,伸手要拔一个下来看看。张秋生伸出右手说:“轻点,轻点,拔猛了很痛的。”
孙不武压根就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也要拔一个下来瞧瞧,张秋生同样用右手护着叫他轻点。
吴痕从地上拣起那个养鬼瓶,从张秋生身上拔婴鬼,拔下一个就扔进去一个。最后将各人手中的全都扔进瓶里。
张秋生也不整理头上脸上的乱七八糟,拿起那六千元钱说:“这儿是六千,我们刚好是六个人,一人一千大家分分。待会大部队来了就难免分赃不匀。”
大家对这点钱不感兴趣,李满屯问道:“听说这九鬼挺厉害的,你怎么没死啊?”
唉,真的厉害。如果不是我那柄短剑,这次我真的是死了。你们这时正在为我收尸,在考虑以一种什么样的方式通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