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先生,好久不见。”
陈北落嘴角弯弯,笑吟吟道。
史扬天却瞧也不瞧来人一眼。
苏樱、白子逸、慕容九和史蜀云等四人则是一脸好奇地看着他们,小鱼儿更是微微眯起双眼,一副饶有兴趣的样子。
萧子春刚刚踏上二楼的木板,却恨不得马上就转身离开,然而偏偏情势不允许他这么做。
于是,他只有硬着头皮上了。
“好久不见,陈道长。只是道长来宜昌怎么也不通知我一声,让我好好尽一番地主之谊。”
陈北落道:“我也是一时兴起,偶然路过这里,又怎么好意思麻烦萧先生呢。”
萧子春一脸真诚道:“不麻烦,不麻烦,若能为道长尽一点绵薄之力,那是在下的荣幸。”
陈北落霍然起身,纵声道:“想不到萧先生竟如此古道热肠,简直就是孟尝再世呀。”
萧子春连道:“不敢当,不敢当。”
他嘴里说着不敢,眼角眉梢却是掩不住的得意,整张脸都笑成了一朵老菊花。
却听陈北落接着道:“既然如此,我决定了,下次若是再来宜昌的话,定然不会让萧先生失望,好好叨扰一番的。”
萧子春闻言,脸色猛地一僵。
这家伙一定是故意的!
萧子春深深吸了一口气,强行压下心中的怒火,挤出一个尴尬而又不失礼貌的微笑。
“哈哈!”
白子逸等人顿时忍俊不禁,笑成一团。
花惜香、李明生这几个少年却是敢怒不敢言,他们的师父、爹爹想要发作,俱都被他们拦住。
再听他们悄悄说了句话,这些武林大豪一个个顿时吓得面无人色。
陈北落瞥了他们一眼,对脸色已然铁青的萧子春和颜悦色道:“不知萧先生来此所为何事呢?”
萧子春连忙道:“正要说与道长听,我们受一位武林前辈所托,要我等对江鱼江小侠务必要尽到地主之谊,这位前辈德高望重……”
小鱼儿不禁开口道:“他究竟是谁?”
萧子春走到小鱼儿面前,拱手道:“这位想必就是江鱼江小侠了。”
小鱼儿眨了眨眼,道:“我就是。”
萧子春苦笑道:“那位前辈本令我等守秘,为的就是不愿江小侠回报于他,只是现在我们却并未尽到地主之谊,说出来也无妨。”
“他就是峨眉掌门,神锡道长……”
小鱼儿拍案道:“原来是他,这一路上原来都是他,他倒是没有忘记我。”
数日疑惑,一朝豁然开朗。
陈北落忽然起身,走到了窗边,微笑道:“轩辕老哥,既已到此,何不上来一叙。”
只见淡淡的月光下,对街“老介福绸缎庄”的招牌上赫然坐着一人。
这人一头蓬发,敞着衣襟,手里提着个特大的酒葫芦,正在嘴对嘴狂饮,酒葫芦遮住了他的面目,因此也看不出他是谁。
但是小鱼儿却已瞧出来了。
江玉郎也瞧出来了。
那大汉忽地将酒葫芦一抛,嘴里哈哈大笑道:“我来也!”话音刚落,他人已到了陈北落身边。
同时,陈北落手一抬,将酒葫芦抓在手里,然后仰头就是一大口。
那人瞧得眼睛发亮,笑得更开心了。
陈北落笑道:“轩辕老哥,坐。”手一送,将酒葫芦还给大汉。
那人瞧了一眼小鱼儿,一屁股坐下。
陈北落转头对史扬天道:“前辈,可还有兴致再来一番痛饮?”
自从萧子春等人出现,史扬天便没有开口说过一句话,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
此时却眉轩一扬,纵声笑道:“喝酒这种事,怎么能少的了老汉我呢。”
蓬头大汉凛然道:“轩辕三光见过前辈。”
史扬天淡淡道:“小友好。”
白子逸神情一动,原来他就是恶赌鬼啊。
萧子春等人却毫无波动,呵呵,连剑仙陈北落都出现了,区区恶赌鬼又算得了什么。
轩辕三光忽然转过头来,大声喝道:“小二,还不快快摆上酒菜。”
那店伙计魂魄早已骇飞了,此刻那里还禁得起这一声大喝,口中刚说了声“是”,人已滚下楼去。
少顷,酒菜摆上。
陈北落道:“萧先生,要不要共饮一杯?”
萧子春神色一喜,正要答应,却见轩辕三光看了过来,冷冷道:“只要你敢和我赌一把,我没有意见,否则的话,哪来的滚回哪去。”
萧子春恨恨地看了他一眼,又退了回去。
陈北落遗憾道:“唉,既然如此,那萧先生就请自便吧。”
于是,酒局再起。
陈北落、史扬天和轩辕三光三人是主力,白子逸和小鱼儿等人是添头。
但见他们你来我往,气氛好不热烈。
萧子春等人面面相觑,只觉得尴尬万分,一时间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最后,还是“金狮”李迪拍板决定,在旁边叫了一桌酒席。
究竟是做保镖的人,就是能屈能伸。
忽然,轩辕三光站了起来。
陈北落等人不禁纷纷朝他看去,只见他居然拿起酒壶,替小鱼儿倒了杯酒,接着又替江玉郎倒了杯酒,小鱼儿满怀欣喜,江玉郎却早已骇破苦胆。
轩辕三光咧嘴笑道:“不久前俺与这两位江小兄弟有过一面之缘,可惜那时候太过匆忙,没有机会和两位小兄弟把酒言欢,俺一直为此深感遗憾。”
“俺寻思着,如果下次再遇到他们,定要和他们好好痛饮一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