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宵立刻就做出了决定:“我虽未亲眼所见,但是我看到他从外面走进来,当时只有他一人,不是他又是谁?”

李灵玉指着北面的方向道:“你说的可是这个门?”

这次齐宵没说话,那少年便已经开口:“不错,我正是北门走进院子里来的,正想要去拜访山长,却看见这灯笼碎了。”

李灵玉不禁看了这少年一眼,然后又道:“那就对了,他从北门进来的,如果要打破灯笼,也该是从北边射向灯笼,灯笼的碎片应该在偏南才对,可是现在的碎片却是在西边!”顿了顿,她指着灯笼:“你要是不信,我们可以现场重现,看看这灯笼碎片是会掉向哪边?你敢是不敢?”

齐宵闻言,立刻便心生退意,他知道,如果再继续纠缠下去,对他很是不利,从一开始,他就选错了目标,若是选一个胆小怯懦的,说不定就被逼得承认了,这少年从头到尾却都不卑不亢,现在又有李灵玉为他出头,怕是再难让他顶罪了。

想到这,齐宵看向了少年,一脸愧疚地说道:“看来是我误会公子了,倒是我莽撞了,公子莫要见怪。”

少年抬起头,那双如墨的眸子扫了齐宵一眼,语气淡淡:“你冤枉了我,一句莫要见怪便能了事的么?”顿了顿,他抬起头,对上了齐宵的眼:“你能看出我是习武之人,想来也是聪慧过人,既然如此,不如你把真正的破坏者找出来,此事便一笔勾销吧。”

李灵玉不禁赞许地看了少年一眼,看来不是个烂好人,为了装大度以德报怨的人。

齐宵皱了皱眉头,没想到这人如此难缠,他面露为难道:“刚刚差点为难了公子,我已足够羞愧,又怎好再妄断是非,若是再冤枉了无辜之人,我可就是最难可恕了!”

少年微微颌首:“你能如此知错就改,也是大善。”顿了顿,他不顾齐宵难看的脸色,又看向了李灵玉:“刚刚多亏了你,还我清白,应该也能找到凶手吧?”

齐宵脸色更难看了,这不就是在说他不如李灵玉么?

李灵玉微微勾起了唇角,痛打落水狗,这少年除了长得好看之外,这性格也真是格外的附和她的脾气呢!

李灵玉这么一想,毫不犹豫地伸手一指,淡声道:“凶手就是他!”

此言一出,所有人皆是向她指的方向望去,只见一名十三四岁的少年,一身玄衣,相貌冷峻,一脸漠然地站在那里。

齐宵的脸色瞬间变了变,毫不犹豫地开口:“李灵玉!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没有证据,不要信口雌黄!叶公子乃文弱书生,怎么可能打到灯笼?”

李灵玉愣了一下,意味深长地看了齐宵一眼,难怪刚才一向低调的齐宵会出头呢,原来是为了讨好这个叶公子啊。

这叶公子不是别人,正是登州刺史的独子,叶湛。

叶大人是当今皇上的心腹,非常受圣上的信赖,荣宠有加,叶家可以说是整个登州最显赫的人家。

齐宵这么讨好叶湛,自然是冲着背后的叶大人。

“齐公子此言差矣,我并非信口雌黄!而是一样,是有证据的!”李灵玉说到这,看向了叶湛:“齐公子说叶公子是文弱书生,当真是低估叶公子了,大家且看,叶公子的衣摆处有些泥水喷溅的痕迹。”

“那又怎么样?”

李灵玉微微一笑,便继续道:“昨日夜里突降大雨,道路尚且泥泞,所以今日大部分来书院的人都是选择坐车,坐在车里,自然不会弄脏衣服,而叶公子的衣摆和鞋子都有泥土,这只能说明,他是骑马而来,马蹄奔驰,所以才会溅上泥水,留下痕迹。”

齐宵看了看叶湛,叶湛抿了抿唇,低声道:“你说的不错,我确实骑马来的。”

“那又不能说明什么!身为读书人,骑射也是功课之一啊。”旁边一个人附和着说道。

李灵玉看了一眼说话的人,不禁摇了摇头,这是个蠢货,没看到齐宵都没开口了么?这是看到事情不好,明哲保身了!

“话是不错,可是看这泥土的痕迹,就能看出来,齐公子骑马的速度非常快,齐公子小小的年纪就能有如此熟稔的骑术,当真是让人刮目相看!”李灵玉继续说道:“这说明齐公子非常喜欢骑马,一个人骑术这么好,怎么能说他文弱呢?”

李灵玉说着,走到了叶湛的身边,指了指他的手指:“叶公子的手掌处虽并没有薄茧,但大家请看,他的食指却有明显的勒痕,这样的勒痕是长期练习射箭、弹弓形成的。”顿了顿,她看向了叶湛:“我记得刚才叶公子正好是站在东面的位置吧?”

所有人都看向了叶湛,叶湛抿抿唇,沉声道:“不错,这灯笼确实是我打碎的。”

大家皆是一脸诧异地看着叶湛,神色未明,谁都没想到居然会是叶湛,都是有些尴尬,事情到现在他们都是有些骑虎难下了。

就有人去偷偷地看齐宵,希望他能站出来解围,齐宵在心里冷笑,这李灵玉非要出风头,这下好了,把登州刺史的独子给得罪了,他倒是要看看李灵玉要怎么善后!

李灵玉却是呵呵一笑:“看来事情已经水落石出了,叶公子小小年纪,骑射却如此精准,当真是虎父无犬子!”顿了顿,她神色一凛道:“不过齐公子,如此好汉,更应当敢做敢当,今日这位公子险些因你被冤枉!齐公子又岂能安心啊?”

李灵玉一脸的正气浩然,明明年纪不大,却带了几分凛然之气,看


状态提示:第三章:破案--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回到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