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上龙玉烟淡笑的眼,“民妇自是不会阻拦,常言道愿赌服输,问凝给平南王妃添了麻烦,民妇在这里代替问凝向王妃娘娘陪个不是,望王妃娘娘莫要怪罪,只是侯府近来并不富足,怕是难以支付赌金,若是府中有王妃娘娘看得上眼的物件,王妃娘娘尽可带走便是。”
听了定远侯夫人一番话,龙玉烟不禁暗自点点头,不愧是当家主母,这般气质旁人是比不了的,只可惜定远侯当官当飘了,通过她的调查,定远侯宠妾灭妻,将侯府钱财交于妾室管理,俨然是个不折不扣的渣男,这就是封建社会的悲哀之处啊,女子一旦离了夫家,无论是和离还是休妻,都会在社会上难以立足,娘家不容,更不会有人家迎娶被休弃的女子,最后只有死路一条。
“你们是谁!这是我的东西!统统给我放下!”武师向外般器皿时,一个女人从院内骂骂咧咧的跑了出来,张开手将搬东西的武师拦下,指着他的鼻子痛骂,“本夫人的东西你们也敢动,侯爷回来拔光你们的皮!”
“罗姨娘!”定远侯夫人皱着眉头,“平南王妃尊驾在此,岂容你放肆!”
罗姨娘闻声愣了下,转过头看见定远侯夫人瞬间一脸的鄙夷,“哟,这不是夫人嘛,今儿个怎么舍得出来了,啊,莫不是侯爷总在妹妹屋内歇息,夫人耐不住寂寞,呵呵呵。”
“放肆!”定远侯夫人拍桌而起,怒视着罗姨娘,平时在府内怎么闹都无所谓,今日贵客迎门还敢如此放肆,看来果真是她平时太过仁慈了。
罗姨娘冷笑了下,显然不把定远侯夫人放在眼里,扭着腰身到龙玉烟身前行了个礼,“妾身见过王妃娘娘。”说起这罗姨娘,乃是定远侯在游园时带回来的戏子,模样身段都不错,说起话来也是燕语莺声,一双大眼睛目含秋水楚楚可怜,倒是个惯会讨男人喜欢的主,但是为人处世的那股子扭捏劲儿和从骨子散发出的风尘气,龙玉烟是一万个瞧不上,当真不知道定远侯是如何想的,放着这识大体的夫人不理,偏偏去宠幸这个上不了台面的东西。
罗姨娘跪在地上行礼,过了好一阵都没听到龙玉烟喊她起来,不禁抬头一看,发现龙玉烟正坐在石椅上饮茶,登时气不打一处来。龙玉烟就想着让她多跪一会,省得在现场走来走去骂骂咧咧的恼人,龙玉烟存了这想法,定远侯夫人定然不会过多干涉。
罗姨娘看着两人潇洒自如的模样,在看着那一件件搬出来的物件收拾,一张脸气成了酱色,拍了拍跪麻的腿,一股脑的站了起来,叉着腰看向龙玉烟一脸的不屑,“不是我说,叫你一声王妃娘娘是尊你,不过是一个不受宠的散王,还真把自己当盘菜了。”
定远侯夫人脸色瞬间一黑,霄千素一双眼瞬间瞪大,这女人到底是犯浑,还是真没脑子啊,也不看看对面坐的是谁,这番话居然也敢往外说。龙玉烟怒极反笑,将茶盏放回石桌上,“照罗姨娘这么说,我这个王妃倒是一文不值,是不是应该向罗姨娘你问声好啊。”
罗姨娘叉着腰身冷哼一声,“那是自然,讨好我就等于讨好侯爷,以后少不了你的好处。”
定远侯夫人觉得眼前一阵阵黑蒙,气的浑身颤抖,“你给我住口!”
“哟,大夫人,怎么,侯爷宠爱我,你不高兴啊,谁叫你自己没本事,嫁给侯爷三十多年了也没下个蛋出来。”虽然定远侯夫人极力帮衬,但罗姨娘依旧在作死的路上越走越远。
“哈哈,”龙玉烟笑着点头,看向罗姨娘的目光像看个死人,“好啊,千素,拉下去杖毙!”
“是,主子!”看看看,她就说吧离死不远了,胸大无脑的东西。
在老虎嘴边拔胡须的罗姨娘毫不自知,仍旧瞪着眼睛发狠,“你敢!你动了我侯爷回来饶不了你!”霄千素拧着眉头,这个聒噪的女人在耳边骂骂咧咧属实恼人,一手捏住罗姨娘的双颊,手指探进嘴里用力直接拔了她的舌头。扯下的舌头连带着血液扔到了定远侯夫人脚边,把她吓得差点原地跳起来。
定远侯夫人努力控制自己不去看那个扔在地上的东西,忍住返上来的恶心,一张脸吓得惨白,扯动嘴角僵硬的笑了笑,说:“所谓家丑不可外扬,妾室登不得台面,让王妃见笑了。”
龙玉烟笑着摆摆手,说了句没什么,定远侯夫人悄悄观察着她,发现龙玉烟对扯在地上的舌头一点反应都没有,不禁在心里感叹,不愧是王妃到底是见过大世面的人,血腥肉块什么的都是小意思。
几个武师将定远侯府里里外外搜刮了个干净,连妾室的耳环子都没落下,确定没有值钱的东西后,整整齐齐的站在龙玉烟身后,齐齐喊了声主子,几个妾室被搜了屋子,站在殿外哭哭啼啼不敢上前,毕竟最嚣张跋扈的那个刚被拔了舌头,谁也不想去触那霉头做第二个。
“事情办完了?夫人慢坐,本妃先告辞了。”龙玉烟将茶盏放在桌上,对着定远侯夫人露出一恰到好处的笑容。
“民妇恭送王妃娘娘。”
龙玉烟领着一众武师浩浩荡荡的出府,嘱咐着霄千素将搜刮来的金银财宝全都送去典当行换成银票,全部送到了松雪阁,毕竟里面的人还需要吃饭。
龙玉烟的人马离开后,定远侯夫人闭着眼睛坐回石椅上,无力感瞬间占满整个心房,从定远侯走上这条路时,她就预知到这一天不远了。
几个妾室站在一旁见定远侯夫人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