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玉烟没有将康太妃和皇帝的对话告诉萧天墨,而是悄悄瞒了下来,或许应该告诉他,但是龙玉烟觉得现在或许还不到时候,疆场事关生死,她不想让萧天墨因为这种事分心。
许是因为心中装着事,龙玉烟觉得这一趟离京之行格外漫长,虽然面上不显但是心中却像是贴着烙铁一般格外煎熬。
“怎么了?”萧天墨问道,虽然她面上不显,但是萧天墨还是感觉到了她的情绪波动。
龙玉烟耸耸肩,微微摇头示意自己并没有事,故作轻松的将目光放在车窗外一闪而过的风景。如今已经入秋很久,树叶飘落地面青草枯黄,好似与此时的心情交相呼应,龙玉烟似乎理解了那句感时花溅泪,恨别鸟惊心。
感受到投在身后那热切的目光,龙玉烟谢谢侧眸,萧天墨模糊的身影落入眼中,心中五味杂陈。
萧天墨目光冷沉,他能真切的感受到她心中的感情波动,但是为什么要瞒着他呢。
你到底怎么了?
对不起……
龙玉烟**战内大营时,简直惊呆了,这哪里是军队,分明就是逛市场的,懒懒散散毫无组织纪律。
在主营前面,几个士兵抛盔弃甲,将身上的碎银子扔在地上耍牌,显然还没有注意到萧天墨一行人的到来。
因为萧天墨是从小道先行赶到,兵马和粮草两日后才会赶到,而这些士兵虽然听到了萧天墨赶来的风声,却也以为他两日后才会赶到。
龙玉烟见萧天墨面色不善,替他抚了抚胸口,嘱咐他先不要出声。随即走到几个打牌的士兵身旁,拍了下其中一人的肩膀,讨好的笑着说:“哟,几位牌打的可真不错,带小弟一个吧。”龙玉烟在行军途中进行了一个简单的易容,加上她本身就身形高挑,如今的她看起来只是一个清秀一些的小公子。
“你是哪个,俺怎么从来没见过你。”被拍肩的黝黑男子怀疑的看了眼龙玉烟,经黝黑男子的一番话,其余几人也向龙玉烟投来了怀疑的目光。
这若是放在常人,肯定会被盯的发慌,但是龙玉烟绷的住那根弦,脸上的笑容不仅没有显得假,还更加真诚了几分,热切的目光始终落在那副古牌上,好像真的是很想上去玩玩儿,至少几个士兵是这么认为的,隐藏在角落处的萧天墨哼了一声,十分嫌弃,“浮夸。”
夜枭:“……”这又不是你巴巴跟着人家的时候了。
“俺们可是耍钱,你个瘪三儿有钱吗?”黝黑男子撇着嘴,眼神在龙玉烟身上流窜。
瘪三儿……龙玉烟嘴角微微抽搐,她似乎觉得自己的巴掌有点痒,“小弟不叫瘪三儿,小弟叫小松子。”
“小松子,哈哈哈……”黝黑男子晃动着身体放肆的大笑,其余几人笑的更甚,“小松子,你这名字活像个没把的,还不是瘪三儿呢。”
你才没把,虽然她确实没有,但是听起来还是很不爽啊,龙玉烟眼角微微抽搐,止住想伸爪的**,陪笑着说道:“小弟有把,小弟有不是阉人,俺娘还给小弟娶媳妇呢。俺媳妇长得可好看了。”龙玉烟说着悄悄将目光望向萧天墨的方向,她知道萧天墨一定在密切关注这里,对不住了我的娘子。
萧天墨:“……”怎么的?他成她媳妇了?
夜家小可爱憋笑中。
“呦呵,你个瘪三儿还有媳妇,俺都没讨到,把你媳妇送来给俺耍耍。”
听了黝黑男子的话,龙玉烟差点被口水呛死,这位大兄弟你是胆子真的大呀,还是不知者无畏啊,居然连萧天墨也想玩儿。
龙玉烟强忍住笑喷的**,低下头拍了拍黝黑男子的肩膀,惋惜的说道:“如果有机会,小弟一定把媳妇送来给兄弟们耍耍。”
萧天墨:“……”真的好想把这个不知死活的蠢女人拉过来好好心疼一下啊。
“你小子但是挺懂事的哈,有钱没有,有钱上手,没钱给老子滚蛋。”
“小弟有钱,您上眼。”龙玉烟装作怯懦的咧咧嘴,一手从胸口内兜处掏出一把金银首饰,这是她从街边买来的散碎饰品,虽然看起来复杂金贵,其实并不值钱。
这些散兵多半家境贫寒,看到龙玉烟手中的首饰后眼睛都直了,“你这瘪三虽然看起来不咋样,手机的东西可是挺好。”
“这都是俺媳妇给俺拿来的,这是俺媳妇体己的,俺媳妇可舍不得了。”
夜箐现在树顶上,瞧着龙玉烟手里的首饰,撇撇嘴,“爷真小气,连那点东西都舍不得。”
“别乱讲,小心我告诉爷。”夜枭捂着自己刚刚恢复的脸嘟囔着,真是多亏了王妃的灵丹妙药,不然他这张英伦的脸可就毁了,他可还没讨媳妇呢。
夜箐被夜枭一噎,作势要将手伸向内兜,威胁的说道:“你要是敢告诉爷,我就再给你来一包药粉,让你变成猪头再也变不回来。”
夜枭咽了咽口水,悄**的向后退了两步,梗着脖子说道:“药粉就药粉,王妃给的灵丹妙药我还留着呢。”
夜妄冷着一张脸站的远了些,并不想与这两个蠢货为伍,夜溯也无奈的捂上了眼睛,实在是没眼看,说得这么大声是怕爷听不到吗?
这边夜家小可爱互相鄙视,那边的龙玉烟也忙的不可开交,如今已经成功打入敌人内部,和这些散兵蛋子们打成了一片,用一些不值钱的首饰换来了好多信息。
过了会,龙玉烟觉得时间差不多,索性就装作肚子疼跑回了萧天墨身边,想着将自己冒险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