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婆子端着药走了进来,她抬头看着麻姑问道“娇娇如何了?”
听着赵婆子的声音,季妩这才睁开眼睛。
“娇娇。”赵婆子一脸惊喜,她几步走到季妩榻前说道“药已经熬好了,娇娇趁热服下吧!”
季妩微微颔首。
麻姑扶着季妩坐了起来。
季妩面色异常的红,她的脑袋依旧昏昏沉沉的,她接过那碗苦药眉头都没皱一下一饮而尽。
赵婆子还给她拿了蜜饯。
季妩缓缓摇了摇头,这点苦对她来说算什么。
麻姑在给季妩的指尖涂药。
赵婆子一脸担忧的看着季妩说道“娇娇,家主那里还生着娇娇的气,这一关只怕不好过,娇娇还是得想个对策才是。”
季妩声音沙哑的说道“我知道。”
季伯言一向最看重家主名声,知道她与旁人私定终身之后,自然会勃然大怒,正是因为如此一进门她才故意昏了过去。
若是等着季伯言来质问她,她岂非被动的很。
这件事她得化被动为主动才是。
赵婆子看着季妩接着又道“娇娇在宫中奏出天籁之音的那一日,家主一回来便来质问麻姑你可会抚琴,想来家主心中也起了疑惑。”
她声音一落,麻姑看着季妩急急说道“奴对家主说娇娇是会抚琴的。”
这件事也在季妩的意料之中,她勾唇淡淡一笑说道“无妨。”
她眼下一片青黑,一脸难掩的疲惫。
赵婆子看着她说道“娇娇这几日定然累坏了,还是歇息一会吧!有什么事都等睡醒了再说。”
季妩心中记挂着另外一件事,想来赵元已经入了宫见到那疯妇,她既然已经从刑部出来了,也就没有必要让她出面替她澄清了。
季妩让麻姑拿来纸笔,她匆匆写了一封信,让麻姑给赵元送去。
麻姑妥帖的收好信便去了。
赵婆子接过麻姑手中的药接着给季妩涂药。
季妩喝过药之后便沉沉睡去了。
高寅已然回到了家中。
他一回到家便进了书房。
屋里焚着香,紫檀的架子上摆放着几盆兰花。
高寅换了一身白色的衣袍,他穿的极为随意将一盆兰花抱到桌案上,手中拿着棉布细细的擦着兰花的叶子。
房中只有他一个人。
“郎君。”片刻,江陵推门走了进来。
高寅抬头看了他一眼“季氏阿妩可已经回到了家中?”
江陵拱手说道“是。”
他凝神看着高寅说着一顿接着又道“听闻她一回到家中便晕倒了。”
高寅眉头一蹙,他随手将棉布丢在桌案上,抬头看着江陵说道“我问你其他的了吗?”
江陵面色一僵,他拱手看着高寅诚惶诚恐的说道“属下有罪,还望郎君恕罪。”
他低低的垂着头,嘴角一抽,也不知怎的近日郎君越发喜怒无常了。
高寅右手微抬。
江陵拱手说道“属下告退。”
他才走,江风便走了进来,他拱手看着高寅说道“属下见过郎君。”
不等他开口高寅双眼一眯看着他问道“可查清楚了姜禾公主怎会注意到季妩?”
江风点头说道“是,郎君,属下查到那日郎君与季妩在天香楼饮茶的时候,二郎君就在隔壁的雅间,是他将季妩与郎君饮茶的事告诉了姜禾公主才引出一连串的事端。”
高寅眼波一沉,他随口应道“哦!”
他转身将兰花搁到架子上,勾唇淡淡一笑“并非我容不下他,是他自寻死路。”
季蔓才回到房中。
阿瑶四下扫了一眼,她凑到季蔓跟前一脸担忧的说道“娇娇,若是季妩醒来之后把牢中的事,还有娇娇手臂之事告诉家主可如何是好?”
阿乔也是一脸担忧,两个人目不转睛的看着季蔓,真真是捏了一把汗。
季蔓眼波流转,她勾唇一笑一脸笃定的说道“放心吧!她不会告诉父亲的。”
阿乔一脸不解的看着季蔓问道“娇娇这是为何?”
季蔓垂眸说道“因为她即便说了,父亲也不会相信的,聪明如季妩自然不会自讨没趣。”
阿瑶与阿乔这才放下心来。
季妩睁开眼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麻姑与赵婆子两个人寸步不离的守在她榻前,见她睁开了眼,两个人一脸欢喜的说道“娇娇。”
睡了一觉季妩已经好多了,身体的热度退了下去不说,人也不再昏昏沉沉的了。
赵婆子扶着季妩从榻上坐了起来。
麻姑笑盈盈的看着季妩说道“娇娇可觉得好些了?奴在炭火上给娇娇煨着鸡汤,奴这就去给娇娇盛一碗。”
季妩虚弱的一笑,她声音沙哑的厉害“好。”
赵婆子转身给季妩倒了一杯热茶,她伸手递给季妩说道“娇娇先喝点茶润润喉吧!”
季妩接过喝了几口,她只觉得整个人舒服多了。
麻姑给她端来鸡汤,季妩一连喝了两碗。
“麻姑给我拿来衣裙。”她才放下手中的碗便看着麻姑说道。
麻姑眉头一蹙问道“天已经黑了,娇娇要去哪里?”
赵婆子已经去替季妩拿衣裙了。
季妩抬腿下了榻,她看着麻姑说道“我得去给父亲一个交代。”
赵婆子一面替季妩穿衣裙,一面看着季妩说道“娇娇说的是,家主那里只怕不好应付。”
季妩从容的很,她勾唇一笑“无妨。”
她穿好衣裙带着麻姑与赵婆子素面朝天的去了季伯言的清风居。
魏氏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