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中年男子一袭青衫,外面穿着一件黑色的狐裘,生的面皮白净,一副文弱书生的模样。
不知怎能竟与季妩有几分相似。
季妩怯生生的看了他一眼,继而满目疑惑的朝季伯言看去:“父亲。”
季伯言看着那个中年男子说道:“这便是小女阿妩,你是何人究竟为何要见阿妩?”
显然季伯言也不知道他的身份。
“小女!”那个中年男子扭头看了季伯言一眼,他眼中带着愤怒与讥讽。
季伯言微微一怔。
季妩眼波流转,她的心咯噔一声,心头拂过一丝不好的预感。
那个中年男子大步朝季妩走了过去。
吓得季妩面色一白,不由得往后退去。
麻姑与赵婆子也是一惊,两个人当下挡在季妩身前。
“你这是要做什么?”季伯言猛地站了起来,他看着那个中年男子大声呵斥道。
“阿妩她是我的女儿。”那个中年男子一副喜极而泣的模样看着季妩,更是语出惊人。
他一句话落下。
在场所有人皆是一惊。
他说什么?
他说季妩是他的女儿。
面色最为难看的当属季伯言了,他定睛看着那个中年男子皱着眉头问道:“你说什么?”
季妩的心瞬间沉了下去。
她面皮一白,眼睛红通通的看着那个中年男子声音颤抖的说道:“你胡说,我根本不认识你。”
那种中年男子看都不看季伯言一眼,他目不转睛的看着季妩说道:“阿妩,我真的是你的生身父亲,我与阿月自小比邻而居,青梅竹马,更是早已定下婚约,若不是那年水患横行,我与阿月也不会踏上逃亡的路,在途中我们早就拜了天地,行过夫妻之事,谁曾想没多久我与阿月竟然走散了,那时她已有孕月余,瘟疫肆虐阿月以为我早已葬身黄泉,无路可走才会投身季伯言,谁知我竟侥幸捡了一条命,这些年我一直在四处寻找你们。”
他说的有理有据。
季妩的母亲确实只是一个小门小户的女儿,也是因着水患才逃难出来的。
“你休得胡言。”季妩还未开口,季伯言面色一沉他厉声呵斥道:“我不准你如此污蔑阿月。”
季妩用力的摇着头,她喃喃道:“我不信,我不信……”
说着她的眼泪落了下来,她泪眼模糊的看着季伯言说道:“我只有一个父亲,我根本不认识你。”
她一副惊慌失措的模样,脚下一软跌坐在地上。
“娇娇……”麻姑与赵婆子伸手将她扶了起来。
季妩一脸慌乱无助的看着季伯言,实则她眼底阴云密布透出冷冽的寒光来。
不用想她也知道这一切定是秦氏与季蔓做的。
她们竟敢以此来污蔑母亲。
龙有逆鳞。
这一次,她绝对不会放过她们的。
府中人尽皆知季妩是怀胎九个月出生的,当时稳婆说季妩早产了一个月。
季伯言面色铁青的站在那里,这件事仿佛一根刺一样扎进他心头,他满目怒火的看着那个中年男子大声说道:“单凭这几句话你就想要污蔑阿月吗?”
显然他是不信的。
阿月虽然陪伴了他不到一年的光景,可她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他再清楚不如了。
她在他心中就如白光月一样,白璧无瑕没有一点污垢。
“阿妩,我的女儿!”中年男子激动难言的看着季妩,他一脸愧疚:“都是父亲的错,是父亲没有早日找到你,才让你吃尽了苦头。”
他说着朝季妩伸出手来:“跟父亲回去吧!父亲再不会让你受半点委屈。”
“来人啊!把这个狂徒给我打出去。”季伯言满目怒火的看着那个中年男子厉声说道。
说着他抬头看了季妩一眼:“把娇娇送回去。”
也不知怎的两个人的模样在季伯言眼中瞬间重叠在一起,一丝疑惑袭上他心头。
“你说你是我父亲,你有什么证据?”季妩定睛看着那个中年男子问道。
吴生已经带着护院走了进来。
季伯言也抬头朝那个中年男子看去。
中年男子看了季妩一眼,他将目光落在季伯言身上一字一句的说道:“阿月的腋下有一块红色的胎记,如雪中绽放的红梅一般。”
他一句话落下,季伯言的身子不由得颤抖了一下。
那瞬间季妩的心一下子跌入了谷底,如此私密的事可见他说的是真的。
霎时间季伯言只觉得眼前一黑。
“父亲。”
“家主。”所有人一脸担忧的看着季伯言。
季伯言一句话都没有说,他定睛看了季妩一眼,又看了那个中年男子一眼。
事已至此,他心中也是左右摇摆的很。
纵然他不信阿月是这样的人,可事实摆在他眼前。
“父亲,近身服侍过姨娘的人定然也知晓此事,定是有人处心积虑的污蔑姨娘,父亲你仔细想一想府中近来发生的事,阿妩虽然年纪小,却也知道多数是冲着我来的,还请父亲明察还姨娘一个清白啊!”季妩跪在季伯言面前,她泪眼婆娑的看着季伯言苦苦哀求道。
“你们放开我,我是阿妩的父亲!”两个仆从上前将那个中年男子擒住,他的声音不低,就连外面的仆从都听得一清二楚。
“这是怎么了?何人如此喧哗?”就在那个时候大长老季松大步走了进来。
季妩眸光一凝,
麻姑与赵婆子满目担忧的看着季妩,看家主的样子已然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