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0年代的翠屏山,还没有经过人工的开发,总是充满着无限的生机与绿意,天还没有完全黑下来,准备落山的太阳,羞怯的躲在云后,把天际映照的一片火红。
“这怎么可能,我不是已经死了吗?怎么会......怎么会又回到了这里?”
看着自己现在处身的破旧农村房舍,许天宇满是不敢置信。
这是他十八岁以前居住的地方,已经拆了不知道多少年,可是现在,却居然又重新回到了这里,难不成自己当年去西藏旅游时救下的那个苦行僧说的居然是真的,分别时留给自己的那个东西,居然真的可以让人再入轮回,回到自己从前的时光?
“秀巧姐,糟了!”
想到陈秀巧,许天宇飞快的跑出自己的房间,因为太过急迫的原因,直接顺着院里的竹梯子上了房顶,轻轻一跃,就已经来到了隔壁家的房上。
隔壁的农舍里,种着各种各样的果树,现在正是葡萄成熟的季节,已经生长了四五年的葡萄藤,密密麻麻的爬满了用木棍搭起来的葡萄架,却恰好与房顶间有着一人多高的空隙,其中的空间,正好能够让许天宇在里面容身。
透过葡萄叶中间的缝隙看过去,院内的一切一览无余,看到底下院子里一道靓丽的身影正站在灰墙的墙角下,许天宇的心终于放回了肚子里。
“秀巧姐,你还没出事,真是太好了,我发誓,这一辈子就算是死,也绝对不会让你再从我的身边离开。”
看着那身影在下面忙碌,许天宇握紧了拳头,暗暗在心里发誓。
这个陈秀巧,是许天宇多年的邻居,也是自从他父母因为车祸去世后对他最好的人,农村人结婚早,陈秀巧早在四年前,就嫁给了他的邻居田超。
按照常理说,现在的陈秀巧,应该已经是儿女绕膝了,可是,她的肚子却就是偏偏不争气,尽管前些年,田超也足够卖力,却始终没有在陈秀巧的身上播种成功。
虽然田超的播种大业没有成功,可是,靠着九十年代吹得正热的改革东风,这家伙的事业却是做的风生水起。
一直都在做包工头的他,现在每年的纯收入都在十几万上下,在后世,或许这点钱根本不算什么,可是在那个经济才刚有起飞苗头的年代,却是一笔普通人连想都不敢想的巨款。
有钱的男人会变坏,这话说的一点也不假,田超在城里挣了大钱,人也就飘了起来,再加上陈秀巧常年不在他身边,干脆就在城里包养了一个歌厅里的小姐。
根据他前世的记忆,就在不久前,那位小姐去医院检查,发现已经怀了孕,农村人一向对子嗣这事看得相当重要,眼见自己的情人已经有了孩子,田超完全不顾陈秀巧平日里的温婉,贤惠,美丽大方,直接和她提出了离婚。
田超做的很绝,甚至连人都没有出现,就直接把自己已经签了字的离婚协议书给陈秀巧寄了回来,并且坚决的在信件里告诉陈秀巧,说乡下的房子和田地他都不要了,算是对陈秀巧跟了他这么多年的补偿。
那个年代农村的人,思想都还比较封建,特别是那些村里的妇女,绝大多数都是以自己的丈夫作为人生的依靠,在那些农村人眼里,离婚的女人,不管是谁的错误,都是村里的奇耻大辱,平日里少不得会被人猛戳脊梁骨的。
陈秀巧是个要强的女人,之前一直没有孩子,已经快要被村里人笑掉了大牙,加上被丈夫背叛,再也承受不住,在一个夜黑风高的夜晚,找了根绳子把自己吊在了自家的大屋内。
许天宇记得很清楚,那一天,是八月二十三号,事实上,直到陈秀巧死去的那一天,许天宇承受不住悲痛,背起行囊离开村里的那一刻,他才真正意识到自己已经爱上了陈秀巧。
她不止美丽,温婉大方,而且善良,纯洁,要不是她经常出手接济,许天宇都不知道自己在父母双亡后,能不能活到长大成人的那一天。
十八岁的他,已经可以说情窦初开,他喜欢待在陈秀巧身边,帮她干各种农活,哪怕是推碾子,舂米之类的重活,也都干的心甘情愿,只是,他那时候还太年轻,还不懂爱这个字到底是什么意思。
陈秀巧死去后,许天宇在外地拼命奋斗,终于有了一定的财富地位,身边也有过很多女人,可是,却从来没有任何人给他那种陈秀巧曾经带给他的感觉,也正是从那时候开始,他才真正明白,陈秀巧是他心中不可代替的一部分。
“秀巧姐,你放心吧,就算是死,我也会好好守护你的。”
看着院子里陈秀巧不断来回移动的纤丽身影,许天宇双拳紧握,暗暗在心里发誓道。
可是,接下来的一幕,却让他有着一种鼻血狂冒的感觉,陈秀巧眼见四下无人,直接拴上了家里木门的门栓,然后走到下水道旁的墙根下,把梳成马尾的头发披散开,开始脱起了衣服。
“我去。”
许天宇基本上已经知道陈秀巧接下来到底想要干什么了,那个年代,已经有了太阳能热水器,不过却简陋的很,不过是一个用橡胶制成的黑色水袋,夏天的时候,放在屋顶,通过进水管往里面蓄水,然后通过另外一头的花洒喷头来洗澡。
那东西不止简陋,而且质量也不过关,水里总有着一种熟橡胶的味道,可是在那个物质生活相对匮乏的年代,却是夏天解决洗澡问题的超级神器。
虽然心中深爱着陈秀巧,可是,许天宇却总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