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草棚门口,许天宇探头向里看去,只见一个穿着厚重棉袄的中年汉子,瑟缩在草棚一角,双手插在袖子里,带着黑皮棉帽的大脑袋一点一点的,似乎在打瞌睡。
“老板,在啊,有煤没有?现在多少钱一顿啊?”许天宇大着嗓门出声问道。
猛然听到说话声,老板打了一个激灵,似乎对有人打扰他睡眠十分的不满,嘟囔着站了起来,大大的伸了个懒腰。
老板斜了一眼门口的许天宇,拖拉着一双破旧的棉鞋走了出来,被草棚外的寒风一激,身子猛的瑟缩了一下,看着许天宇愈加的不耐烦。
“你有啥事啊?”浓重的方言从老板口中爆出。
“我买煤啊。”许天宇挠挠头,觉得这个老板有些不可理喻,怎么客人上门了,还是这样一副态度,不想做生意了?
“买煤?”
老板似乎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又使劲的打量了许天宇一眼,脸上是似笑非笑的表情。
“小伙子,你回去吧,你看看这里哪还有煤卖给你?这么给你说吧,现在这个市场上,连个煤渣子都没有了。别说你了,我都多少天没见过煤了。”老板的话音拉的很长,带着淡淡的自嘲。
许天宇愕然,“老板啊,咋回事?怎么就突然没有煤了呢?难道矿上停产了?”
“你还真说对了。”老板撇撇嘴,对着许天宇竖起一个大拇指,“咱镇上那个煤矿啊,都停产两个星期了,煤早就不向外供了。我的那点存货昨天也卖没了,你要是早来几天啊,或许还能买到。现在都没有了,小伙子回去吧,别浪费时间了。要不,你就在等几天,过几天外面的煤就能进来,不过这个价格可就贵了。”
带着一脸的沮丧,许天宇离开了煤炭市场,他有些疑惑,镇上的煤矿开采的好好的,怎么说停就停了呢,以后那岂不是就要买外省的高价煤?
许天宇倒不是心疼那点钱,而是他觉得有必要把这件事情搞清楚,因为煤炭可是镇上的支柱产业,牵扯到经济的方方面面,简直就是牵一发而动全身啊。
他想到了一个人,刘矿长,他肯定知道怎么回事。想到这里,许天宇没有着急回家,而是在半路上拐了个弯,向刘矿长家走去。
当初他刚重生的时候,带着村里的四个死党来镇上装修房子,挣的第一桶金,就是给刘矿长家装修的房子。
那时候许天宇还靠着自己的异能,救了刘矿长的母亲一命,从此他和刘矿长之间就以兄弟相称了。
平时见面也会热情的交谈几句,刘矿长也多次提到过要找他喝酒。但是许天宇自从上了中学以后时间就没有那么自由了,这个酒就一直没有喝成。
他路过一个供销社的时候,去里面买了瓶白酒,又包了几块点心,拎在手里这才向刘矿长家走去。
对于刘矿长家,许天宇不止来过一次,也算是轻车熟路了。不过他猜测这时候刘矿长应该在矿上,可能遇不到,但是东西都买了,总不能不去吧。
来到刘矿长家门口,许天宇敲了敲门,不大一会儿,门吱呀一声就从里面打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