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明明一边整理大衣,一边走出酒店的大门,眼角的余光扫到路边停着的一辆黑色现代车,她微微一笑,微微提高了声音,“张劲虐渣指导手册!”
张劲停了下来,两个人从第一次约会就有默契,在公开的诚装做普通的朋友,从酒店出来时更是如此,一前一后也会装做不认识,陈明明叫住他明显违规,可两个人做了这么多年炮/友,没有感情也有交情,张劲虽然脸色不太好看,还是转过了身。
陈明明快走了两步,从口袋里拿出一只劳力士手表塞到张劲的手里,“你忘记了手表。”
张劲点了点头,为自己误会了陈明明有些羞愧,“后天佳膳园,我请你吃饭。”
“后天我还有事,周一吧。”陈明明能跟张劲维持了这么多年的炮/友关系,就是懂以退为进,把自己打扮成不需要张劲的感情也不需要张劲的钱,只是跟张劲做纯炮/友的独立洋派女性。
“好的。”张劲点了点头,把尚有陈明明身上余香的劳力士手表戴好,可是他一只手怎么样也没办法扣好扣子。
陈明明笑了笑,伸出手,几下就把手表扣好,挥手跟他道了再见,“拜拜,我公司还有事,周一见。”
张劲点了点头,并没有注意到之前陈明明给他扣手表时,两人的距离有多近,从某些角度来看更像是两人在吻别。
陈明明坐进自己本田车,佯装并没有注意到慢慢跟上来的黑色现代,慢悠悠地驶进了车流之中。
她跟张劲在一起纯属偶然,本来两个人只是通过江静认识的泛泛之交,张劲工作忙,对江静的社交圈毫无兴趣,她倒是想跟张劲多聊几句,替自己的律师事务所招揽些生意,只是江静向来霸道,她跟张劲偶尔遇见,开个小玩笑,江静都会黑脸,更不用说替她搭桥拓展业务了。
直到五年前她到上海出差,代表甲方谈判,没想到乙方的投资公司之一是张劲的公司,两个人在谈判结束后的庆功宴上遇见,因为是熟人的关系多聊了几句,张劲递办公名片给她的时候,在她的手心多停留了一下,她也心领神会……
从第一次在一起她就知道张劲并没的太把她当成一回事,她也就佯装不把张劲当成一回事,整整半年没有跟张劲联络,就算是在张家偶尔遇见,也只是打个招呼,由此反而引起了张劲的兴趣,两个人在江静上楼换衣服的时候,言来语去调/情,当天晚上就趁着江静熟睡,在一墙之隔的客房滚到了一起。
是她主动提出跟张劲做炮/友,不涉及感情,只是偶尔约会,并且说她爱她老公并不想离婚,只是生活太无聊,想要找点刺激和自认fēng_liú不下流的张劲一拍即合。
两人的□关/系一直维持了五年,五年里张劲无数次的在她面前抱怨江静的霸道、奢侈、不懂体谅人、与社会脱节,她每次都是替江静说话,劝张劲不要太苛求,就连张劲有“外遇”另外包了别的情人,她也聪明提醒张劲不要忘了家庭,一来二去的,留在张劲身边最久的女人是她,被张劲引为知音的,也是她。
陈明明点燃一根香烟,看了一眼依然跟在自己身后的现代汽车,她忍了五年,谋划了五年,现在到了该收获的时候了。
江静有什么了不起?搂业她如果不靠着家里的关系加分做特长生,连三流师专都考不上,在大学里每天打扮,看言情间都比看专业书的时间多,每年考试没有不挂科的,连毕业证书都不知道是怎么拿到手的,可就因为家境好,别人忙着找工作的时候她早就已经落实了工作单位,别人忙着相亲的时候她已经准备要嫁给父亲故交的儿子了,房子车子票子铺子哪一样都是别人准备好了让她随手取用。
她和江静做了这么多年朋友,虽然得了不少好处,却也受了江静不少的气,她攒了许久的钱买得名牌大衣,在江静眼里却是剪裁普通的过季货,她结婚的时候,两家人掏空了家底付了首付的效型新房,江静只是过来瞧了一眼,就把把新房说得一文不值,顺便连她婆家的亲戚都损了一通。
这些她都能忍,谁让她有求于江静呢,江静的社交圈让她刚进律所就领先旁人一步,让她能平步青云,她不信一时不如人就会一世不如人,早晚有一天她能奋斗到让江静都羡慕的地步。
可是谁知道世时迁移,她再怎么努力,都好像是永远差那么一点点,就算她在别人面前可以威风八面,甚至敢跟老板呛声,她对江静依然是矮一截。
一直到她跟张劲在一起……江静命好又怎么样?还不是一样要被她拉下马?
张家虽然是豪门,可张家的财产跟江静又有什么关系?江静现在可以随便签单买东西,可以在楼市车市一掷千金,可脱离开张家的财力,江静就什么也不是。
她把车停到自家小区的地下车库,拿了包下了车锁上车门,心中暗道,“江静……我倒要看看你看见跟监材料时的脸色,我看你吵不吵,闹不闹,会不会惹夫家厌弃,我看你威风到几时!”
这一天本来只是普通平常的约会,只有陈明明注意到了一直跟着自己的现代车不见了踪影,心里有了莫名的预感,因此把洗澡的时间拖得特别的长,所以江静打上门的时候,她能直接反锁住浴室的门,一边偷笑一边听江静在外面发疯。
“陈明明!你个臭不要脸的臭婊/子!挖墙脚挖到老娘头上了,你忘了像狗一样的跟着我捡剩饭的时候了吗?你别在里面装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