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来到厨房,只见屋里腾腾地往外冒着热气。天色已暗,一道身影在光亮下忙碌着。
李天成来到近前,鼻子轻轻动了动,然后说道:“好久不见小师妹下厨,如今厨艺倒是有些长进了啊!”
越紫萱围着围裙,身上换了一身干练道袍,听到二师兄说话,哼了一声,说道:“我的厨艺,你们岂能欣赏的了?”
李天成哈哈大笑,还好厨房不小,柳子风打开窗户让里面热气散去,只见桌上摆着七八样小菜,红黄紫绿,色泽鲜艳,一眼看去便食欲大增。
越紫萱捋了捋额头微润秀发,说道:“怎么样?”
柳子风看着桌上菜肴,又看一眼越紫萱,嘀咕道:“若不是亲眼所见,真不敢想象师姐还有如此贤惠的一面。”
一旁算卜天命和李天成似乎听到一些,顿时笑了出来。越紫萱眼睛一瞪,看着柳子风,喝道:“你嘀咕什么呢?”
柳子风连忙说道:“我是说师姐手艺真好,呃……真是太丰盛了。”
四人一边闹着,还有不时传出几声吱吱叫声,共进晚饭,热闹温馨。
……
吃过晚饭,李天成和越紫萱两人和柳子风打声招呼,便各自回屋修炼去了。算卜天命虽然年纪最小,可今日看起来饭量却是极大。也许正是长力气的年纪,他二人走后算卜天命又吃了不少东西,才心满意足地和柳子风收拾碗筷。
两人动作也快,没过一会儿便收拾得干净利落。柳子风又去打了一些水来烧开。这几日白天做功课,晚上也没腾出时间。今天还不容易有空,准备烧点水洗个热水澡。
算卜天命没有洗澡的意思,柳子风也不管他。在厨房找了半天,只找到一个颇为沉重的木盆。看样子这落月峰上的器具都是与水桶一样的材质,沉重得令人发指。柳子风随口问道:“天命,你知道这木头是什么东西吗?”
算卜天命用手轻轻扒拉一下木盆,眼中惊讶之色闪过,说道:“没想到,这些不起眼的东西竟然都是阴沉木做的!”
不过,他仔细看了片刻之后,目露不屑之色,说道:“这些阴沉木都是下等货色,没什么实际用处,除了沉重结实一些,也只能做锻炼身体力气的东西。若是上等的好木材,那可是能锻造法宝的材料。”
柳子风不明所以,问道:“阴沉木是什么东西?”
算卜天命答道:“下午师兄不是说了么,落月峰本就地形偏背,又被神阳峰遮挡,灵气属阴居多。这山上原本的树木在接受数百上千年阴气滋养后,木质愈发坚硬结实。所以说,阴沉木并不是某一树种,而是一类被阴气侵蚀的树木总称。”
柳子风听他说完,顿时恍然。难怪这东西死沉死沉的,原来这木头本身已经变了质,树纹比寻常树木要密上十几倍。虽然明白,但他还是有些奇怪地看了算卜天命一眼,问道:“你怎么知道那么多?”
算卜天命翻了个白眼,虽然他眼睛本就有些泛白,说道:“那有什么?你有空看看爷爷留下的那本书,便知道了。”
柳子风顿时想起算卜成送给他的那本《相卜天书》,这些日子也忙倒忘记了这回事。想到这里,他拍拍脑袋,这几日忙着修习道法和做日常功课,倒是忘记了好多事情。
一念至此,柳子风无心再浪费时间,飞奔出去打好了水,放在一边灶台上等着烧开。
这期间,他又问了算卜天命不少问题,后者一一解答,让他脑中概念扩大了不少。很快,水便烧开,算卜天命也不急着回去,就在厨房里等他。柳子风端水出了侧面,那里有间小屋是李天成告诉他在那里冲澡。
等这一切结束,两人回到房间中。此时已是月上中天,万籁俱寂。
柳子风把蒲团从堂屋拿回来,准备打坐修行。算卜天命习惯坐在床榻上修炼,这会儿倒没看书,拄着脑袋沉默片刻,对柳子风说道:“你把那两块铁片再给我看看。”
柳子风正欲打坐,闻言一愣,问道:“什么铁片?”
算卜天命对他这记性有些无奈,摊了摊手说道:“就是白天,玉茹姐给你的和你自己的那两块黑色铁片。”
柳子风“哦”了一声,顿时记起。不好意思地干笑一声,从床下包袱中翻出两块漆黑冰凉的铁片,递给算卜天命,奇怪问道:“白天你不是说看不出什么来吗?怎么现在又?”
算卜天命一边摆弄着铁片,一边说道:“白天我只是寻常看了几眼,并未动用真气。现在夜深人静,无人打扰,我便能略施法术,看一下能否解开这怪东西表面的封印。”
说着,他起身下床,学着柳子风模样从包袱中摸出几样古怪物事。柳子风定睛一看,只见是一块漆黑罗盘,一个不大的古铜色酒盅,一块泛着淡绿色光芒的石头,以及一截长长的不知什么猛兽的牙齿。
柳子风看去顿觉稀奇,连忙问道:“这些是什么?看起来似乎有些诡异。”
算卜天命将几样东西拿到近前,解释道:“这些东西叫做法器,跟法宝有些区别。法器就是取那些天地间的材料,不经任何锻炼,只在上面刻画一些奇异文字,使其拥有一些能力。有些奇珍比如这块‘原木灵石’,无需作任何修饰,便能发出莫大威力来。”
算卜天命拿起那块淡绿色的石头,在柳子风面前一晃,后者顿时感觉出一股生机盎然之感。
不过算卜天命显然还未准备好,又从身上摸出一张牛皮纸,这纸材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