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月英告诉云飞,自己去岁领受师命至洛阳去拜见他父亲,谁知道到了洛阳,才知道他们一家全都遭到屠门,这个小时让她十分震惊,为了弄清楚情况,回去好向师傅详细告知,便一直在洛阳徘徊,到处寻访,过了一个月之久,竟然没有打听到一点信息,直到她听闻天下诸侯都在邺城聚集,而云飞的父亲以前又是骠骑将军,便想趁机打探消息。
那时候她乔装进入甄府,经历了甄府整个巨变的过程,云飞刚开始出现时,她并没有将他与要找的人联系起来,直到事情过去后,从陶谦与甄太公对云飞的态度上,让她感觉好像云飞正是自己要找的人,再加上偶然在甄府后院遇到云飞,根据师父对自己所描述的骠骑将军的外貌,愈发有些肯定云飞就是骠骑将军之后。
得到这些消息后,她一边将信息发给师父,一边留在这里继续查寻,又经历了半年之久,她数次出入陶谦府,才确定云飞就是骠骑将军的后人,当时云家惨遭杀戮后,云飞不知何故被陶谦所领走,并拜在陶谦的门下。等她确定云飞身份,再去回去寻找他时,已经完全不见了云飞的踪迹,近一年来她一直在各处打探他的消息。
云飞面色变得铁青,道:“我家的血海深仇无论如何也难以忘怀,只等现在私事了了,我一定前往洛阳,去寻访仇人,以求报仇雪恨!”
黄月英说道:“我用尽了自己所有的办法,才打听出你是云将军唯一的而后人,你可知道我是在何处探听到此消息的?”
云飞身子一震,惊讶道:“啊,是啊!你是在何处查到这个消息的,又怎么知道我被陶谦所收留?”
黄月英道:“当日之事虽然已过去了许多年,但我在你家附近乔装一个摆摊的老人,在茶馆与当地人中,问出当你你家惨遭屠杀的情形,连带的大致猜出你们家好像只有一个孩子,最终被陶谦从小门带走,至于你的下落,却是在一个你想都没有想到的人那里听到的。”
云飞急问道:“在哪里?”
黄月英道:“说来也奇怪,你家被灭门之后,洛阳便成了废都,长安成了临都,你父亲又是皇帝身边的校尉,我想这其中是否有关系,便偷偷的前去长安查访了一下,你的下落就是我在长安时,从董卓的府邸上查出的,你说奇怪不奇怪!”
云飞愕然道:“难道,你说我家之事与董卓有关,如果是这样这真是奇怪不过的事情了。”
黄月英说道:“说白了,其实一点也不奇怪,那陶谦看起来谦谦君子,但实际上与董卓相比更是奸恶至极,唯一不同的是他更为隐忍,以各种手段沽名钓誉,赢得了子啊天下人中的好名声,其实他与董卓在暗中乃是一丘之貉,在董卓乱都城的事情上,他可没有少出力,而那个人人皆知的吕布吕奉先,只不过使他们手下的一个棋子而已。”
她说道此处,云飞好像明白了一点,沉思道:“你这样说来,先父与陶谦有一定的交情,原来是早已被他所利用,其后我家人遇害,恐怕也一定与那陶谦脱离不了关系了!”
黄月英道:“正是如此,可见令尊不只是与陶谦有一点交情,而是交情很深才是,所以才被他利用,被害于陶谦与奸贼董卓手里,而这个陶谦为了沽名钓誉,又为了摆脱加害你父亲的罪名,便将你救走,从小开始抚养长大,然后设计陷害与你,将你不明不白的杀掉,这样一则可以斩草除根,永绝后患。二则可以保全他的仁义之名,而第三,令尊是以前皇帝身边的干将,一定有很多在朝中做官的的朋友,至于一些是哪些诸侯也不一定,他们便不会将你家之事怀疑道陶谦的身上。”
云飞听完,只觉得内心不住地颤抖,他仰天长叹一声,顿时泪流满面,从小到大这么多年来,他都不曾知晓自己悲惨的身世,更没有想到自己在世上还有姨母这样一个亲人在,他曾经幻想过哪一天自己的父母突然出现在自己的面前,告诉他以前的而一切都只是给他的考验,现在一切都过去了,一切豆浆从新开始。但这些一直埋在心底的悲惨,去年子啊他与甄梦瑶在冰火阵时,痛哭中才从心底彻底爆发出来。
现在,至少他总算遇到一个可以谈及此事的人,心中却更是悲伤,不觉得痛声道:“可怜,我阿爷在临时的时候,恐怕还不知道自己认识了陶谦这个人面兽心之徒,他甚至不知道自己的仇人到底是谁,但好在他一辈子光明磊落积累的善行,以及我全家的灵魂庇佑我逃过陶谦的毒手,唉!我屡次死中逃生,大难不死,都是我云家上下灵魂的庇护啊……如果我不能手刃仇人,我云飞百年之后,那里有颜面再去见他们……”
云飞如泣如诉地说着说着,突然间蹲在地上抱头痛哭,只图的愁云惨淡,树木生悲,草木潇潇。黄月英明白,一个人一旦将心中的悲伤玩完全发泄出来,应该是一个好事,总比一直隐而不发憋着的好,所以她便不加劝慰,任由云飞在一旁发泄。
一直过了许久,她只感到自己浑身乏力,便仰面躺在草地上,应和着云飞的痛哭之声,竟然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等她醒来之时,已是落日西斜之际,起身后但见云飞双目通红,低着头抱着膝蜷坐在那里,昏昏沉沉的不知道是睡了还是醒着。她心疼的看着云飞,伸手缓缓摩挲着他的后背,只觉得心里也是心疼的紧。
她忽然想到什么事情,猛然推了云飞一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