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陆青萍忽然叫出了那株古树的名字。
苏秀秀脸蛋通红,娇嗔叫道:“你这小鬼,居然也认得相思树?”
陆青萍道:“听说过。”
苏秀秀却没等少年继续调笑她,目光微闪,微笑看着少年,道:“那你知道相思树的故事吗?”
陆青萍摸略微犹疑,道:“这个倒是不太清楚。”
其实他在前世就见过相思树,也听说过前世的关于相思树的故事,但这是另外一个世界,就不知道这里对于相思树的传说是什么了。
苏秀秀一听立即扬起了骄傲的头,道:“那师姐就给你说一说……”
陆青萍明知道她是故意岔开话题,不想让自己继续追问关于她在相思树这种引人遐思的树下之秘密,但却没有点破,微笑道:“好啊,师姐说来听听……”
“这个相思树的故事可久远了,据传呀,在很久很久以前,有那么一座小镇子,有一对少年少女从小一起长大,青梅竹马,但是呢,本来门当户对的两人,却因中途少年家族破败,一落千丈。”
“少年年少暮艾,却又因自己家族之不幸,身负重任,心知自己不能给少女以结果,所以只能将心意埋藏在他俩年少时经常玩耍的一株古树下。”
“后来,少年少女都长大了,成为了一对青年男女,青年苦读诗书,准备出门远游振兴家族,便与青梅竹马的女子在小镇古树下分别。”
“却不料世道艰难,青年出门经商,受了风寒,再加上在外思念女子成疾,竟然惨死在了路旁。”
“青年的尸体被带回家乡安葬,女子惊闻噩耗,问讯前来奔丧,见着青年的惨死之状后悲痛欲绝,当即昏死过去,被家人急忙带回家后的她已经了无生志,在青年丧期过后,女子也抑郁成疾,药石无医,于半年后离开人世。”
“她临终前祈求父母,希望父母能将她的尸体和那青年合葬,她父母中年丧子,白发人送黑发人,又是女儿临终之愿,怎会不含泪答应。”
“原来,其实女子早就知道了青年在门口那株古树下埋藏心意的事情,她不仅知道了,还在古树的另一边,同样埋下了回应,言及只要青年愿意,她纵使天涯海角,以后哭惨淡饭,也愿追随。”
“可惜,青年不知此事,错过了生前良缘,更是惨死在了路旁。”
“当女子因此抑郁而死,为爱人殉情后,那父母如约将女儿的尸体如愿与青年葬在一起,同宿一穴,谁知不久后,在二人的坟墓上居然生长出了一株古树。”
“这棵树和深埋他俩心意的那株古树长得一模一样,不止如此,树上更多出了一对鸳鸯,常栖树上交颈悲鸣。”
“这故事流传很久。”
“后人感念这对男女的故事,便给树起名为相思树,以纪念这对男女忠贞不渝的爱情。”
苏秀秀说完了,眸光之中充斥着无限的向往和神思,少女情怀总是诗,在这一刻表达的淋漓尽致。
然而,陆青萍却道:“这么说我就懂了,如果相思树是这个故事的话,那么它的寓意一定是:相思已寄,情意深埋,常被用来指深恋对方的心意,却不为对方所知,由此错过终生,全是遗憾,对吧。”
苏秀秀闻言,懊恼的白了陆青萍一眼,嫌少年最后那句“错过终生,全是遗憾”说的太直白,破坏了故事的美感。
陆青萍继续笑道:“所以后来经常会有一些爱慕对方,却又不敢表达心意的人,经常在这树下暗寄相思吧。”
“这么说,师姐在树下埋的应该也就是对某人……”
陆青萍眼含笑意。
“啊”苏秀秀惊叫一声,脸色再次通红,不过却是气恼威胁的盯着陆青萍:“警告你,这件事谁都不许说,不然……不然我饶不了你……”
陆青萍当口答应下来,心中却是暗叹,“难怪我的第三个任务是要保住她的性命,相思树下深埋心意,再对应着那悲情故事中的女子之结局。”
少年略带一丝感伤的看着女子:“你这是给自己身上插满了旗子啊。”
有这个故事和相思树,女子在自己进入的这个事件中的结局,几乎已经不言而喻,再加上自己领到的第三个任务。
苏秀秀被相思树故事中那段忠贞不渝的男女感情感动的一塌糊涂,却不知,在陆青萍眼里,早已经看出了她自己也是另一段相思故事中的主角。
人都以为自己在看故事,殊不知其实每个人的遭遇,其实也终是别人口中的另一段故事。
“保住身上插满了旗子的苏秀秀之性命……”
陆青萍不由感到压力极大。
二人说完这段故事之后,已经上了山巅。
然而,就在才上山不久,苏秀秀眼尖,立即看见了不远处白玉广场上的一个男子背影,立即惊喜大叫:“嘿,死木头。”
陆青萍顺着看去,看见了一个转头回身的男子,男子面容普通,气质更是有些木讷,却是身材高大。
男子挠了挠头,然后看着两人呵呵笑道:“是青萍和秀秀啊。”
苏秀秀神光满面的立即小跑了过去,脸上笑容洋溢。
不用说陆青萍都知道少女树下的相思是寄予谁的了。
看见这个口中的死木头之后,少女满心满眼都是那男子了。
陆青萍也跟着走了过去,但当他看见男子腰间腰牌上的几个字后,脑子“嗡”的一下。
“二代弟子张君宝!”
张君宝!
死木头的名字叫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