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无论那位红衣主教如何将这幅壁画描述地如何妖异,做工如何精美。在几次加价之后,那些人们无论如何也不愿向上加价了。画中的巨兽栩栩如生,黑色的烈火几乎要透出画来,可在座的又如何明白这幅画的价值呢?
就连古苏里的三人也不明白为什么这样一幅记载着凶兽的壁画会出现在这里。如果非要卖,卖给巫族和普通人能产生的价值简直是天差地别。
见无人加价,重锤已经敲响两次,再次落下就要一锤定音。可最高的价格也仅仅维持在一千万。但那位红色礼服的教士并不打算放弃,他神情漠然,一丝不易察觉的轻蔑转瞬即逝。但下方的古苏里三人还是感受到了,这位红衣主教给他们一种奇异的感觉。
他用英文庄重地说道
“诸位,也许你们现在还不明白这幅画的价值。这幅画存在着这个世界的终极秘密,那是所有科学、神学的尽头。它真正蕴含着人类的终极目标,谁都无法抗拒它。”
主教不肯落下第三锤,那位出价一千万的神秘人有些恼怒,可也只是紧紧握着拳头,没有多余的动作。这座教堂似乎有种神秘的禁忌,在座的所有人心中都默契地不敢僭越那一道线。
听到那位主教的话,所有人都有些紧张。
“ial”他用了一个单词。
主教露出一个诡异的微笑,他的礼服像是凭空灌进了强风,鼓地像胖了一圈。
不灭、永存的意思。
“难道目标就是他?”管子劲瞪大了眼睛。
从掀开壁画真面目之后的一切话语,仿佛都在表现着他知晓凶兽的秘密,并且最后那个英文单词几乎证实了他知晓壁画上的存在。凶兽的每一位君王都是不死的,他们只会在岁月之中长眠,然后在某一刻从世界各个角落里苏醒。
“师兄……我们要做什么吗?这人也许不是目标,但肯定与目标有关系。”顾小北问道。
师兄倒是没有惊讶和紧张的体现,他始终冷静地看着那位红衣主教。凛冽的眼神像是潜伏的猎手,在等待猎物露出破绽的那一刻。
他还是摇了摇头。
不过这一次,他没有解释为什么,因为他也不知道要不要上前抓住这位红衣主教。如果真的要行动,无论是上方的鹰还是周围持枪的恶徒们都拦不住他们。
但他始终有一种直觉,仿佛有些更可怕的还在后头。
于是三人还是继续等待下去。
可做出了这样的姿态,把气氛弄得很紧张之后,仍旧没人再愿意加价了。这是无声拍卖会,竞拍者只能出示价牌,不能直接对着主教询问。那些质疑、嗤笑、还有带着怒意的话语全都被压制在心里。
这些人做着世界范围内最为凶恶残忍的交易,自然也都是一些极恶之人。又怎么受得了那位神棍似的主教在上面做作。
“我觉得这里一定埋着炸弹,否则那些人早就从大衣里掏出ak来对准上面一阵扫射了。”顾小北说。
这又不是玩什么教廷文化的游戏,这些恶徒们是来竞拍东西的。没抢就不错了,居然在乖乖地在这里,挨着那神棍的欺负。
“有可能。”师兄镜莲说
“真……真的?那我们是不是先撤出去比较好。”顾小北觉得师兄开口这件事说不定是真的。
“怂货。”管子劲暗骂了一句。顾小北神经绷紧,耳朵很灵敏,当然听到了。
“喂,别和我说你不怕。这里就算是没炸弹……也一定有什么恐怖的东西。”顾小北说道。
管子劲实在有些无奈,他觉得自己越来越看不透顾小北了。一会怂的不行,一会又像个热血冲头的青年。而就在刚才,他居然被一副壁画给吓得几乎要晕厥过去。
见众人还是无动于衷,那位红衣主教只觉得有些好笑,发出自嘲似的笑声。
“看来诸位对这样一件物品还是不感兴趣啊。真可惜,凡人是无法理解它的价值的。不过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我知道诸位今日而来为的究竟是什么……”
他重重敲下第三锤。那位用一千万南部国度货币拍下这幅壁画的人心里暗暗松了口气。他虽然也不太明白这幅画的价值,但他从那位主持拍卖会的神棍口中听出了一些端倪。
或许这幅画真的有他们所看不见的价值。
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其余来自世界各地的恶徒们也不在乎。他们唯一在乎的是接下来出现的那件拍卖品。
那位红衣主教拍了拍双手,从黑暗中居然走出一位身穿西服的壮硕男子。现在已经是冬日,几乎所有人都裹着大衣,他居然只穿了套西装站在这里。
“是从哪儿出来的?”管子劲紧锁着眉头。
如果说之前的巨鹰凭借动物本能和保护色潜藏在教堂上方的石柱之上才没有被发现。但这个西装打领的男人怎么可能就站在漆黑的角落而不引起别人的注意?
“这些人真的是普通人吗?我有种感觉他们比巫族还要神秘,这地方很邪门。”他接着说到。
顾小北看着那位身材健硕的西装男人端着托盘走上前,他的脑子里想起了当初的那位‘钱先生’。
红衣主教掀开托盘上遮盖着的黑布,一枚精致的淡金色勋章暴露在灯光下。
教堂里很昏暗,所有人都在第一时间看见了那枚反射着金光的勋章。之前的不快一扫而空,那些恶徒们就是为了这个东西而来的这里。此刻,躁动的情绪在滋生,不安分的血液开始沸腾。
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