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攒动中,她盯着那支金鸾钗,只有佩戴金鸾钗,才能让宁王的目光多做停留,最起码他会认真的看自己一眼,反正自己是在自己的府中佩戴,有何不可,邹瑞说过很多大家闺秀都有这样的珠钗,只是不轻易戴罢了。
寿宴当天京城的文武百官果然很给面子,三品以上的官员许多都到场了,一时间国公府上下热闹非凡,不出魏氏所料,有许多的官家女眷携带未出阁的女儿前来,个个含羞盛装打扮,美艳动人。
魏氏马不停蹄的招呼着客人,作为老寿星的冯氏难得如此容光焕发的正坐在国公府迎客偏厅正席上,华国公邹远与户部尚书邹峦也忙的不亦乐乎,虽说男宾比起女宾较少,但也是济济一堂,于迎客正厅落坐。
年轻的小辈居于下座,邹瑞眸光闪动,她看见邹雪儿今天不仅着装艳丽,粉黛加厚,而且她的头上戴上了那支金鸾钗,邹瑞心中暗笑。
国公府的人心知肚明此次无非是有很多人看在了宁王的面子上才来参加的。可是茶过三寻,寒暄过后,最令人的期待的宁王却迟迟没有出现,不禁让人皱眉。
邹氏侍候在母亲旁边,很快就被人认了出来,这位就是当年国公府的大小姐邹敏蓝,京城贵女之间多有走动,邹氏与那些人年幼时相识有些还是好友,两次三翻的谈天不禁回忆起往昔。
本来热情好客的魏氏正被一圈贵妇围着正春风得意,却不料,邹氏那边的风头更胜,魏氏心有不甘,心想以她如今的现状还能另一部分人凑上前去,真是怪了。
宴席迟迟不开,眼看到了正午,
“宁王驾到。”随着一声高亢的通报。众人瞩目,宁王迈着矫健的步伐进入人们的视线,有那么一瞬间大家都如同看见了当年的神将英姿。
要说宁王只是一介亲王却为何却有让人趋之若鹜的能力呢?这还要从五年前说起,那时候的宁王英俊潇洒,热血沙场,豪气冲天,皇上对他可谓是寄予厚望,如果没有特殊原因,太子之位就是宁王所有,那时候宁王在京城风头正盛,人人都以为他就是未来的太子无疑了。
可偏偏事与愿违,延国一战,宁王叶盛枫兜兜转转历时一年终于将他们歼灭,然而歼灭以后却自动请旨去远方做个藩王,也堂而皇之的拒绝了皇上的太子大印。
这一举动举国哗然,人人都瞠目结舌以为宁王疯了。然而一些知情人士却隐隐知道宁王此举的原因。可是皇室之事,人人只能闭口缄默不敢妄议,但是谣言也慢慢四起,说宁王当初爱慕延国一名女子,而后宫新宠蕊妃也来自延国,不知两人是否是同一人,如若是盈盈一女,父子相争,也确实够广大的平民议论纷纷的。
照此言传看来,宁王的结局应该是惹怒皇上,失了宠爱,一生亲王,出头无望了,但是宁王如今为何又这般招人待见呢,那是因为当今太子是他的胞弟,两人感情甚好,而皇上也并未冷落宁王,还对他无比的宽容,分封在外还让他掌有兵权,自由出入京城,他麾下十万龙彪军足以让任何人都认为,宁王如果哪天想当太子,如今的太子叶叶盛琼会立即让位给他,当今皇上也会举双手赞成。
“见过宁王。”一众人等给宁王见了礼,宁王直接来的是迎客偏厅,此时一种女眷正给宁王行礼,女眷们果然含情脉脉朝着宁王暗送秋波,但是宁王并没有关注众人,只是走到冯氏母女面前将她们扶起。
“老夫人,今日是您的大寿,本王不知老夫人喜好,也不好准备什么礼品。”
“殿下能来就是老身最大的荣耀启敢奢求更多。”
“哪里的话,老夫人大寿,本王也不能空手而来,特意准备了一份心意,请老夫人笑纳。”说话间他扫视了邹氏方向一眼,“这位应该就是江夫人吧?您的女儿华国公当年的大小姐?”
邹氏连忙见礼:“见过宁王殿下。”
“不必多礼,今天这份大礼也与夫人有关呢,是一道圣旨。”说完点头示意肖公公上前,肖公公的手中果然端着一卷圣旨,正欲打开宣读,却扫视一圈缓缓开口:“老夫人听闻老夫人年前重病在身久治不愈,后来听说是江夫人和江小姐到府以后亲身伺候,在她们的照料下您的病就好转了,这件事传到皇上的耳中,皇上感念当年老华国公军功无数,未料英年早逝,国公老夫人是功臣遗孀,本来早就应该封赏,却因朝事繁杂给耽误了,今日借老夫人寿辰特此下旨封赏老夫人以及及时尽孝让老夫人康复的的江夫人和女儿江雨,江夫人在这,老奴请问江雨何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