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呀,和春玉姐一样,就喜欢摆弄琴瑟鼓乐,吟风弄月之类的,其他都不喜欢,学堂测验也平平一般,比不上芳儿、香儿和彩云。”
“这个为夫知道,成绩不好也不代表一切,精通些琴棋书画也是好的。”
“哟,你还别说,璇儿这丫头的可真像春玉姐,十足的美人坯子,这才十五六岁便出落得亭亭玉立,都快把其他府上的小公子小财主给迷的神魂颠倒的。
还有啊,你就没发现我表弟姜璨对璇儿可不是一般的好。”
“嘶……你这么一说,倒也是啊。璨公子自小与璇儿关系颇好,而今姜璨正值青春悸动,这小子不是看上咱家璇儿了吧。”
“我看有准,这事可得当心了。太子现在巴望着呢,万一姜璨与璇儿好上了,太子还不疑你啊!”乔郡主提心道,接着又说:“而且我看姜璨看起来没心眼,心里鬼的很,万一让太子嫉恨上了,奉阳君可是前车之鉴啊。”
“璨公子为夫倒是有几分了解,他虽聪慧却无大志向。但你这么说,倒是不得不防啊。而今太子地位日趋稳固,没有变数,日后登基的是太子。若是姜璨与璇儿好上,日后可就麻烦了。”
“对呀,你得早防着些为好。我看那西寰心狠手辣,若是被其看出苗头,舅舅哪日驾鹤西去,这个毒妇指不定要向你下手呢。”
“嗯,馫儿说的不错,此事确实要当心。都是少男少女的,难保日久生情。”
男女之事百里燕一向秉承开明的态度,但涉足政治,关乎身家性命,不能由着子女性子乱来。
当天夜里,梁国公使府,姬丰刚刚截获今日咸王与广渊殿议政的内参消息,心里很是不爽:
“我说呢,百里燕怎能轻易答应本君的条件,原来还防着一手,真可恶!”
“三叔,是否派人联络砡工派出面获取全部机密?”姬康建议道。
“没用的,而今的砡工派早非当年砡工派,其与百里燕有密约,没有百里燕首肯,砡工派绝不会泄露秘密。而且,砡工派本就势利小人,钢铁如此能赚钱,他们岂能轻易授之于人。
从消息上来看,永兴城能炼好钢不止一种,百里燕定不会全部让出,看来明日还得去一趟永兴府上将事情问个清楚。”
“可去了永兴侯府,百里燕也未必说出真情。侄儿建议,应该去永兴城一看端倪,或许能另有收获。”
“永兴城戒备森严,据三叔所知,寻常人根本进去不永兴城,百里燕岂能同意。”
“百里燕希望三叔出面向长孙讨要生丝,三叔不妨假意答应百里燕,侄儿明日去见长孙使者,两头做好圈套,令他无话可说。”
“嗯……”姬丰长哼一声,思考片刻点头同意:“有道理,这么些年,外人始终不知永兴城内任何秘密,砡工派也三缄其口拒不交代,百里燕所有秘密尽在其中,若是能弄清一二,日后或许更为有利,那就这么定了。”
第二天仍是一大早,百里燕与周空打斗未休,魏琦来报:
“侯爷,那博源君又来了。”
“是嘛,请他去中庭前堂先坐着。”
“诺!”
待魏琦离去,周空收住威势,上前来说:
“这个死胖子,我猜他准没什么好事。”
“夫人说的不错,其多年来一直有个毛病,一次上门是为试探虚实,二次上门意在摸清底线,三次上门就得吃人,他此番过府定是为摸清为夫底线而来。你先去歇息,我再去会会他。”
百里燕并不认为姬丰连续第二次上门会是什么好事,正如当年从他手中套走白酒、酱油的酿制之法,姬丰也是心怀恶意而来,好在百里燕识破在前,早做妥协,未使其有发难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