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娴被带去了宗人府,宗人府都是关押皇室宗亲中有罪之人,条件到也不是差到极致,承娴被关在一间简陋的房中。
承娴落寞的坐在了一边的石头炕上,整理了一下稍有凌乱的衣衫,承娴知道,胤禛应该不会有事,不然日后的雍正皇帝哪里来的,可是承娴也有些许小害怕,她怕万一历史真的改写怎么办?
不过承娴最应该担心的是她自己没有定数的未来,不知凶险的现在,可是承娴顾不上,心中乱如一团麻。
雍王府这边,淑仪主动请缨侍奉胤禛,日夜守候,她从没有单独和胤禛相处过这么久的时间,这么近距离的看看胤禛,淑仪的心,痛极了。
祁扬这边,看过胤禛后,便更衣进宫去给德妃请安了。
没多时,德妃居然亲自请旨来了胤禛府上探望,德妃坐在胤禛的床边,关切的看着胤禛,德妃轻轻的摸摸胤禛的脸,似乎是很久很久都没有这样亲切的看过自己的儿子了!
心中默默的说:“儿子,也许只有这个时候,你才肯让我摸摸你,才肯听我的话!”
继而德妃转头对祁扬说:“你跟我来!”
“是!”祁扬福身,然后吩咐淑仪好生照看四爷,自己便跟着德妃去了前院。
一身黛蓝色三襄三衮的旗装显得庄重典雅,上面的整枝花秀彩色月季花又为整件衣服增加了大气的色彩,头戴掐金丝月季花花钿,端坐于祁扬正房的太师椅上,手扶旁边的八仙桌,看着祁扬,也没有示意祁扬落座,阴沉着一张脸,冷冷的问祁扬:“我想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
祁扬看着德妃的脸色不好看,小心的问“额娘是指佟佳氏谋害四爷的事?”
“是谁给四阿哥下的毒?”
祁扬不自然的浅笑一下上前,对德妃说:“就是那个佟佳承娴啊,亏得王爷平时那么宠她,她竟恩将仇报!”
德妃冷笑了一下说:“你要是说,这毒是你下的,我兴许能信,要是说是佟佳氏那个丫头下的毒,我可不信!”
“额娘,儿媳是四爷的嫡福晋,怎么会做出这种荒唐的事?”祁扬跪了下来有些诚惶诚恐的对德妃说,德妃却不以为然的说:“佟佳承娴,你就是打死她,她都不会给老四下毒!别打量着蒙我,这事是怎么回事?”
“额娘,儿媳也不知道啊!”
“你会不知道?说吧,告诉我实情不然,你别怪我以后再也不站在你这边!”德妃淡淡的对祁扬说,祁扬一听德妃这么说,心想日后若是没有德妃撑腰,那么四爷早晚会休了自己,祁扬一害怕,赶紧磕头如捣蒜的说道:“额娘,额娘,我没想毒害四爷,是九福晋看我整日落寞心疼不已,才献计要帮我除去承娴,那毒也没有很大量,不会有事,这样一来就可以把承娴从四爷身边除去,儿媳也是为额娘着想啊!”
啪!
德妃扬手打了祁扬一个耳光,祁扬跌倒在地:“你争宠居然联合外人!那是老九想一箭双雕除去老四,我问过御医,那糕点的毒足以致十个人命归西,若不是钮祜禄氏做法得当,如今你早就披麻戴孝给你夫君准备后事了!”
“额娘,儿媳实在不知道会这样严重。”祁扬哭了出来。
“愚蠢!”沉了一会儿,德妃对祁扬说
“好在御医说老四不会有生命危险了,只是这样的蠢事以后别再干,别干这种吃里扒外的事情,要除去承娴有的是办法,何须这样,险些搭上我儿子的命!”
祁扬哭着伏在地上,声音颤抖的说“儿媳知道了!”
“你好好反省吧,我回宫了!”
说着德妃起身头也不回的出了屋子,直接乘轿撵回宫去了。
德妃一路上思索着,要怎样除去承娴,还没等德妃来得及下手,承娴这边就被人带走了。
宗人府关押承娴的地方,魏珠走了进来,传达了康熙的口谕,就把承娴从总任务带到畅春园去了。
康熙在畅春园的烟波致爽斋看书,魏珠带着承娴进了烟波致爽斋,承娴跪地请安:“承娴给皇上请安!”
“起来吧!”
“皇上,求皇上着御医去看看四爷!”
“嗯,朕早就着御医过道
“皇上,承娴是冤枉的!”
“朕知道!所以朕才叫魏珠把你带来这!”
“皇上您都知道?”
康熙微微颔首,起身从桌案后面走出来,一身烟灰色宁绸云纹常服,却掩盖不住康熙身上的帝王英气“坐下吧!跟朕说说话!”
“是!”
承娴看康熙坐在正中的宝座上,自己才敢欠身坐下,承娴看着康熙眼神中充满期待与感激。
康熙喝了口茶才开口说“这事一出,朕就着人去查了!此事不仅仅是冲着你的,也是冲着胤禛的!”
承娴吃了一惊,问康熙:“皇上,您的意思就是,事情已经真相大白了,那么到底是谁要害四爷,谁要承娴?”
“你可以自己想想,近些日子同以往有什么不同?发生了什么”
承娴垂下眼睑,默默沉思“这些日没什么不同。只是和硕郡主离世,承娴和四爷一起回王府,承娴在王府以往的用度都福晋都是不过问的,不知因何进来平日里常用的糕点一应都撤换了,承娴才亲自去鼎顺斋买的糕点可是这糕点断不会有问题,难道又是我身边的人有了什么?”
康熙摇摇头“你身边的那几个奴才都是忠心耿耿的,你都回忆到这儿了,怎么不想想,你平日里用的点心为什么突然就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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