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猛禽飞临,来势极快,掀起道道狂风,直接降临在秦平等人面前的空地上。
来者果然是贺飞鹰,只不过身边还有两人,看上去很是面生,然而身上气息隐晦深沉,实力比之贺飞鹰只高不低。可以明显看出,那两人亦是行五出身,有着一股铁血气息。
“贺叔叔!”
眼见着贺飞鹰跃下猛禽背部,山流萤发出一道哀鸣,乳燕投怀一般,迫不及待的朝着贺飞鹰径直跑去。随着哥哥山巨龙的死去,在这个世界上,她最信赖的人,已只有贺飞鹰了。
“将军!”
江戈亦是神情一肃,身躯笔挺而立,眼中的紧张终于消散几分。看得出来,他对于贺飞鹰同样非常敬重和信任。
“慢着!”
贺飞鹰身边,一位面容冷肃的青年男子断喝一声,目光如冷电般一扫而过,充满着铁血冷酷的意味,猛然盯住跑来的山流萤,竟是不问青红皂白,隔空便是一张拍出。
他那一掌虽然没有下杀手,但是力道着实不轻,雄浑罡力,宛若一扇门板一般,直撞在山流萤身前。
山流萤完全没有防备,哪里想到竟会遭到攻击,登时被那一掌拍的头晕眼花,狼狈的向后翻到在地,口鼻间都流出血来。
看到这一幕,秦平才将将放松几许的心神不禁一沉,目光扫过贺飞鹰,只见他眼中虽然有着担忧之色,但却没有丝毫阻止的意思,而且自始至终都是一言不发。
这种种细节,蓦然让秦平预感到,恐怕有着不好的事情将要发生。
果然,随着那青年出手之间,另外一位陌生的中年男子踏步而前,翻手之间,掌中多出一盏青铜之色的灯盏,随着两块蛮兽精石投入其中,稍微催动之间,上面忽然冒起一团幽幽的碧青火焰。
“平弟,那是净魂灯!”
陈霆瞳孔一缩,压低声音说道,语气竟是带着丝丝颤抖,透露出深深的忌惮与紧张之意。
“四位稍安勿躁,切莫妄动,免得惹出意外!”
那手持青铜灯盏的中年男子扫了眼山流萤,声音虽然不大,却暗含着沉沉威压,神情冷肃无比的说道:“你们能够逃出生天,实在令我们深感意外!本来这当是一件喜事,不过,此地已是探明,乃极邪之地,恕我等暂时还不能信任诸位。你们有所不知,不日之前,天幕山山崖忽然崩裂,可怕邪气外泄肆虐,致使山中兽群疯狂邪化,已是逼得联盟大迁徙不得不延期。种种迹象都表明,天幕山内部,很可能乃是邪神盘踞之所。”
这是什么意思?
众人面面相觑,面色皆是有些难看,内心生出强烈的不安。
就连秦平也没想到,兽墓之中发生的诸多变故,竟是对外界产生了如此严重的影响。
而他们,作为幸存者,居然没有得到相应的安抚,反而是遭到严重怀疑?
这种心理的落差感,实在来的太过强烈。饶是秦平心智稳健,也是感到一阵窝火,生出浓浓怨气。
更不用说江戈和山流萤了,本来内心火热,却是遭到当头一棒,简直瞬间懵住。
手持青铜灯盏的中年男子见状,满意的点点头,扫视着四人道:“尔等看似逃出魔窟,却难保不是邪意驱使。邪神之祸,断不可有丝毫掉以轻心!我等绝不容妖邪行走人世间,混入人群,为祸一方苍生!”
众人听闻,无不是心下凛然,顿觉有着天雷轰击头顶。
山流萤半张着嘴巴,面色苍白毫无血色,甚至忘记擦去口鼻间溢出的鲜血。
江戈亦是身体微微颤抖,神情晦暗,眼神闪烁之间,充满着恐慌与丝丝混乱。
中年男子面无表情,扬了扬手中古铜灯盏道:“此物,名唤净魂灯,你们只消经受灯火洗礼,一来可以验明正身,二来可以荡涤种种邪恶气息。情势所逼,绝非吾等无情,施为无奈之举,还望四位配合。如若不然,莫怪我等下手无情,就地斩妖除魔!”
最后这一句话,已是弥漫着森森杀意。
秦平面色沉凝,心下仍是不解,直至忽然看到陈霆面色急变,方才意识到事态已是非常严峻。
“将军,我们好不容易逃出生天,你怎狠心如此对我们?你可知我们在那兽墓中经受了多么恐怖磨难?”
江戈面色狂变,神情都有些狰狞,梗着脖子看向贺飞鹰道:“你们真要拿净魂灯烧我们么?将军,我们是受您差遣,才入的兽墓,为此九死一生,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我等何错之有?被那净魂灯一烧,寿数折半,灵魂大损,我等岂非全部要成为废人?”
寿数折半?灵魂大损?
惊闻净魂灯恐怖的效果,秦平的面色终于变了,才明白陈霆的神色为何那般凝重不安。
好不容易从三尊兽神的残念余火之下逃过一劫,一转头,居然又要被同盟往往死里坑?
秦平的心中,只觉得一股怨气在升腾。没有人比他更清楚,他们四人一清二白,身上根本没有丝毫邪神气息残留。
别人有所怀疑,他心里还能理解。但是做的如此之绝,实在令他愤怒不已。
没错,用净魂灯来烧,的确简单省事,但是又将他们四人置于何地?宁错杀不放过?此种做法,实在是视人命为草芥,太不过疯狂狠绝了!
贺飞鹰无奈的摇摇头道:“四位,不是我们心狠,而是此事不得不防。此山之中的邪气太恐怖,前次我派遣镇守此间的先遣军战士,已被侵蚀,由于我一时姑息,已是酿成大祸。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