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君茹正迷迷糊糊间,忽然听到有人敲门。
“啊,你是……”
当看到门口的丑陋大汉,赵君茹顿时一声轻呼。
周弈连忙闪身进入屋内,同时快速将门关上,并道:“母亲,是我,只是改变了样貌。”
“弈儿?”
赵君茹明显不信,作势便要朝门外冲去,正是此时,只见周弈将右臂露了出来。
在烛火的微光下,可见他右臂之上有一块鸡蛋大小的绯红印记,好似一团火焰一般。
这是前周弈的胎记。
“弈儿,你真的是弈儿!”
赵君茹愣住了,周弈这胎记极为明显,周家人大多都知道。
“是我!”
周弈点了点头,压低声音道:“我们现在在祁渊城极为危险,想要活下去只能改头换面,母亲您也一样。”
“恩。”
赵君茹点头,回到茶桌前坐下:“那我要怎么做?”
“你什么都不用做,待会忍着点。”
周弈在赵君茹身边坐了下来,确定周围没人关注后,这才开始施展《拓骨缩皮术》。
一丝战力运转,周弈单手点在赵君茹的眉心之上,约莫五分钟后,赵君茹已然痛得满身是汗,但却没哼出一声。
骨骼发出响声,周身皮肉扭曲,当周弈缩手之时,赵君茹不再是美妇模样,而是成为了一名老妪。
“好了。”
周弈长长呼出一口浊气,现在只要母子俩自己不暴露,应该不会再有第三个人能认出他们的身份了。
“好了么……”
赵君茹虚弱地起身,走到一面铜镜面前看了一眼,又是一声轻呼。
摸着脸上褶皱地皮肤,她颤抖地转过身:“弈儿,为娘的面容,还能,还能再恢复过来么?”
“噗……”
赵君茹那惊慌又楚楚可怜的样子,顿时让周弈笑喷了出来:“母亲,您就放心吧,绝对能恢复过来,保不齐以后还会更年轻。”
“真,真的吗?”
赵君茹将信将疑。
“当然是真的。”周弈拍着胸脯道。
“那就好那就好!”
赵君茹如释重负。
又在赵君茹房间待了一会,周弈这才回房休息。
当然,他彻夜无眠。
第二天到了整个客栈熙熙攘攘之际他才出门,带着赵君茹,根本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甚至他们在客栈大吃了一顿,这才大摇大摆的离开。
咻……砰!
也是在他们离开后不久,祁渊城吴家方向一道烟花升空,但并没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倒是荣兴客栈不远处,几名青年迅速从四方聚拢,朝着客栈急速走了过去。
“使者已经走了,去把那小子母子提出来,记住,要活的。”
“让掌柜的封锁所有出口,绝对不能让他逃了……”
一刻钟后,周弈所住的房间之内。
“人呢,告诉我,人呢?”
一名青年死死盯着一名衣着华丽的老者,额头青筋暴起,如要吃人一般。
“属下一直派人盯着的,他们母子绝对没有离开过客栈,可……”
老者面色苍白,到现在,他们已经将客栈每个角落都找遍了,然而,就是没有周弈母子的踪影。
“但是人呢,难道他们插了翅膀飞了不成?”
青年呼吸急促,其实他们在客栈外也一直有人驻守,确实没见过周弈母子。
但人就这么飞了,这让他回去如何交差。
这锅,自然只能让掌柜来背。
“属下失职,属下失职!”
掌柜只是普通人,自然不敢和青年划分责任,连忙跪倒在地。
“你,没用了。”
青年紧握的拳头放开,没用丝毫征兆,忽然一掌拍在了掌柜的头上。
冷冷地扫了一眼倒在血泊中的掌柜,青年这才转身:“就算将祁渊城翻个底朝天,也要将那小杂碎给我找出来。”
“是!”
门外十多人同时应声,飞速下楼,融入了各条街道之中。
“弈儿,刚才那些人,应该是去找我们的吧?”
一条偏僻的街道上,周弈母子并行走着,赵君茹时不时向后看去,内心的惊慌难以掩饰。
周弈点了点头,自信道:“母亲不用担心,我们现在这样,他们肯定认不出的。”
“也是。”
赵君茹强自露出一抹笑容,她觉得自己这个儿子和以前不同了,但哪里不同,却又说不上来。
“所以我们现在安心找个住所就行。”
苏阳嘴角一浮,带着赵君茹一路南行,终于在正午时分来到了城南平民区。
倒不是因为这边更安全,而是母子俩出来的急,钱少!
俗称穷。
“弈儿,这种地方,你怎么住得惯啊。”
一条狭窄的小巷内,周弈找了一间农家小院,虽然简陋,倒也干净。
但在赵君茹看来,自小便生活在周家的周弈,怎么能吃得了这种苦,就算周弈愿意,她也心疼。
这般想着,更是觉得自己没用,儿子被人欺辱,自己却无计可施。
“我才不在乎这些呢。”
周弈笑笑,已经着手收拾院子了。
“你伤刚止血,让为娘来!”
赵君茹见状连忙上前,但周弈丝毫没有停着,赵君茹争不过,也只有随他了。
其实周弈自己也奇怪,自己伤得的确很重,但这具身体似乎随时随地都在自我修复一般,只一天时间,现在他都不怎么感觉疼痛了。
现在换了一套干净衣服,若是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