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
“哎...”
“呼...”
“呵,这下子彻底完蛋了。这儿都几天过去了,我的鲁班七号肯定死了,信誉分数估计掉的都被禁赛了。p,这都算什么是啊!”
京城郊外小溪边,堤岸的木板上坐着一长袍穿着的书生,嘴里嘟囔的话倒是与他的穿着有些不相符。
“嘶...,这水还有点凉啊!”
脱了鞋袜的脚划过清澈的水面几下,将水面上俊朗的倒影瞬间打碎,浪起的水波由脚下一层一层的开始向周边翻滚,一瞬间整个河面的水都裂开了。
“罢了,罢了。人都来这儿,还惦记那‘农药’干嘛。呵,真他娘的搞笑,不就是导电玩了一把嘛,怎么还搞得魂穿了啊!真真的邪了门!”
“啪!”
嘴上埋怨着,书生脚下猛地一踩水面,水花顺着脚的位置就飞溅了起来。
“呸,娘希匹的。”
歪打正着喝了自己的洗脚水,书生骂骂咧咧的站了起来,将旁边的鞋袜都穿好,掸了掸身上的灰尘,看了一眼不远处热热闹闹聚集的人群,拇指和食指戳着脸咧出一个大大的笑脸,这才迈步走了过去。
这是中朝明正十年殿试后的第二天,是众士子的联谊会。因为今日一过,中举的踏上登天之路青云直上,落榜的返乡来年再战。
“中泰兄这是怎么啦,衣服上怎么还淌着水?”
师中泰忙低头看了看,才发现衣前还沾着水渍,一边用衣袖擦拭干净,一边笑着解释道,“方才去河边转了转,不小心沾上的,倒是让康仁兄见笑了。”
“赶紧来吧,就差你一个了。”
师中泰微笑拱手,随其跟了过去。
人群三五成堆,**仁带着师中泰走向的是人堆中最密集的一波,此时那堆人正有说有笑的围着一个身穿生削长脸型,浓眉剑目,配上挺拔的个头显得更加的英明神武。
呵,抱大腿的还真不少。
师中泰心中冷笑,脸上依旧保持着亲切的微笑。
“恭喜铭举兄高中状元。”
听到声音,众人都下意识的回头看了一下,杨铭举也从众贺中挤出身来,“中泰兄说笑了,若不是铭举此次侥幸,这状元的位置怕是中泰兄你的了。”
这倒是真的,若不是你爷爷我来了,这身体的主人还非得拿个状元不成呢。
“铭举兄高看中泰了,中泰的水平也不过尔尔,与你和明庆兄相比,不过是毫毛一根罢了。”
师中泰此言一出,不光是杨铭举,全场的所有人都把眼光放在了他的身上。见过谦虚的,但是没见过这么谦虚的‘书生’。
见众人都在看自己,师中泰也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心中发苦的同时,一脸淡定道,“呵呵,这个笑话,不好笑吗?”
“哈哈...”
“哈哈...”
听师中泰这么说,众人的脸就像变了戏法似得。只有杨铭举的脸,忽红忽绿的好看的很,不过那也只是几秒钟的事情,除了师中泰倒无一人发现。
说是聚会,不过也就是互相认认交情,以保以后的仕途之路。所以,聊的差不多,看着时间也不早了,众人这才各自散开回家了。
“前方就不同路了,康仁兄,咱们就此分别吧。”
**仁没有拱手离开,“中泰兄,方才的提议,你真的不再考虑考虑吗?”
师中泰摸了摸鼻子,沉默几秒缓缓摇了摇头,“康仁兄,你是知道我的,除非撞到了南墙上,若不然我是不会回头的。”
“你呀,就是一根筋!”
面对**仁的笑骂,师中泰笑着挠了挠头,也没反驳什么。
“中泰”
**仁本就是宿主之前的好友,如此称呼师中泰倒也没觉得什么不妥。
“嗯?”
“以你的水平,这状元应该非你莫属啊,殿试那日你怎么会?”
“康仁你觉得,人,有灵魂吗?”
**仁奇怪的看着仰视夜空的师中泰,脸上闪过思索之态,接着肯定道,“古有云:不以神人论。但,我相信。”
见他说话大舌头,师中泰气的只得长呼一口气。
“虽有男儿身,却带着女儿心哪!”
说罢,师中泰便优哉游哉的离开了,只留下一脸呆滞的**仁,“男儿身,女儿心?”
“什么意思啊?莫名其妙!”
待**仁反应过来,才发现师中泰已然走远。
“中泰,你还没给我解释为什么呢?”
“非然也,在下已为你解惑。”
“什么...”
“只缘身在此山中,不识庐山真面目。”
只闻其声不见其人,**仁摇了摇头便循着另一条小道离开了。
“呀,探花老爷回来了,今日的聚会可还好?”
看到“房东”,师中泰本还神闲的神色瞬间就变得窘迫了。
“唐掌柜,小生近日囊中羞涩,所欠银两还请唐掌柜多宽限几日。”
那唐掌柜长得肥头大耳的,个头不足五寸,眯着芝麻大的小眼睛。不过现在他那小眼睛里面却是发着光,笑眯眯亲热道,“探花老爷说的是哪里话啊,就那几个银子也不值得几个钱,就当做小的给大人您贺喜的。”
果然,有权有势在哪里都是王道!
“那就多谢唐掌柜了。”
“探花老爷你饿不饿,要不小的吩咐厨房给你来几个小菜垫垫?”
“不用了,多谢掌柜的。今日聚会有些累了,在下便先行回房了。”
拱了拱手,师中泰就欲要离开。
“探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