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浩弘接过李凤灵的证言和画看了看,礼貌地说道:“李姑娘的字是飘如游云、矫若惊龙;画是栩栩如生、妙至毫巅。佩服,佩服。”
李凤灵听了喜笑颜开,没想到,白浩弘又接着说道:“不过,我们衙门办事讲的是效率!做些没有必要做的事,就是浪费时间。”
听了这话,李凤灵的笑立刻凝固在脸上,就听白浩弘继续说道:“对不起,李姑娘,我还有急事,如果李姑娘没有其它的线索要讲,我就派王喜送李姑娘回家。”
李凤灵听白浩弘这样说,只好失望地起身告辞。
李凤灵主仆离开后,白浩弘回到自己的捕头房,展鹏问道:“贤弟,相府千金讲了些什么?”
白浩弘把李凤灵写的东西递给展鹏,并说道:“几句话就能说完的事,讲了这么半天!说是明天还要来,你看烦不烦。”
展鹏看过之后,不禁赞叹道:“不愧是才女!她的一手字画真漂亮!”接着,展鹏又问道:“对了,贤弟,你闲暇时在看什么?有次,我瞟了一眼,那个字可真难看,你也看得下去。”
“是丽滋写的小说,内容挺精彩的。”
“丽滋写的?”展鹏有些惊奇地问道。
白浩弘和展鹏情同手足,觉得没有必要对展鹏隐瞒,便小声地把丽滋的来历介绍了一番。
“有这等事?”
“千真万确。”
“难怪丽滋的言谈举止与众不同。贤弟,千万不能把这些事告诉展雪,她嘴上没把门,万一说漏了嘴,可害了丽滋。”
白浩弘点头说道:“我知道。”
李凤灵回到相府后,马上坐到镜子前,对着镜子自哀自怜地叹息道:“我如此貌美,为何打动不了白护卫?”
丫环翠翠在旁劝道:“姑娘,这说明白大人不好色,是好事。”
“你觉得白护卫对我有好感吗?”
“世界上没有人不欣赏姑娘的才华。”
“可是,我感到白护卫对我很冷淡。”
翠翠想了一会儿,说道:“可能白大人心中爱慕姑娘,怕被人看出心思,不好意思,所以,故意冷落姑娘。”
李凤灵听了,转忧为喜,开始考虑明天的行动计划。
次日,李凤灵又精心打扮了一番,让翠翠拿着琴,来到大理寺找到了白浩弘。李凤灵让翠翠把琴摆好后,对白浩弘说道:“我昨日回去,又想起了一些细节,那天,项雅敏在弹琴,她弹的是太师府乐师谱的新曲,我弹给你听听。”
白浩弘客气地说道:“弹琴和本案无关,李姑娘能不能直接说说与案情有关的事?”
李凤灵料到白浩弘会这么说的,她用准备好的托词答道:“你不知道,白护卫,那天项雅敏弹琴时,项干来找她,和项雅敏小声说了些话,我只有弹着那曲子,才能够回想起他们说了些什么。”李凤灵又补充道:“那首曲子我只听了一遍,弹得不好,还请白护卫见谅。”
李凤灵说罢,也不等白浩弘同意,便弹了起来。其实,这首曲子项雅敏经常弹奏,李凤灵听过很多次,也练习了许多遍。一曲弹完,李凤灵望着白浩弘,期待着他的赞美。
白浩弘暗道:“上次客气地夸她字好、画好,她就来劲了,今天竟然来衙门弹琴!看来客气话不能随便说。”于是,白浩弘马上问道:“项雅敏和项干说了些什么?想起来了吗?”
李凤灵虽然有些失望,可是,她还是用一种极温柔的声音说道:“项干说的话我听不清,但是,项雅敏当时就把茶碗给摔了,然后骂道:‘就这么个穷光蛋,还欠这么赌债!让他去死吧!’”
“李姑娘平时很关注项雅敏的一言一行啊。”
“是啊,白护卫,你也应该知道,她父亲名声不太好,做的那些事真不敢恭维,她又能好到哪里去呢?我当然得盯着她,以防她做坏事。”
“那么,项雅敏做了坏事吗?”
“暂时还没有发现,不过,项雅敏有作案动机。项雅敏在诗社跋扈得很,样样都要比别人强,连选丈夫也不例外。她父亲给她捉了个状元,她就天天在诗社炫耀,后来得知状元是那种德行,大家都在背后笑话她。听说,项雅敏气得要命,每天跟她父亲闹着要退婚。项太师当然不能同意,自己抢来的状元,又要退婚,会让天下人耻笑的。”
李凤灵见白浩弘在认真地听,十分高兴,她又接着分析道:“项太师不能退婚,又不愿意女儿嫁给那种人,所以,就派项干把状元杀了。白护卫,你说我分析得有道理吗?”李凤灵用期待的目光看着白浩弘,希望得到赞赏。
白浩弘答道:“京城里大街小巷的百姓都是这样想的。李姑娘还有什么线索吗?”
李凤灵有些尴尬,低头说道:“让我想想。”
这时,白浩弘远远地听到了捕头高宏和马胜的声音,他忙把王喜叫来,并对李凤灵说道:“李姑娘,我有急事要办,如果你想起了什么,跟王捕快说,他会转告我的。”说完,不等李凤灵回答,白浩弘便快步走出茶厢房。
李凤灵极度失望地望着白浩弘远去的身影,暗自伤心地想道:“看来我和白护卫是有缘相遇、无缘相守。我是否应该放弃?还是再做一次努力?”
白浩弘走出茶厢房,追上高宏和马胜后,说道:“两位哥哥辛苦了,这次马如县之行是否顺利?”
高宏答道:“项干被押回京城,现在已经被关进了大理寺大牢,可是,证人张员外全家在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