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输液室。
姜酒坐在椅子上,一只手上挂着吊针。
温西礼坐在她旁边,单手拿着手机在玩。
姜酒缓缓转过头,浓密的睫毛眨啊眨,问道:“举行婚礼是什么意思啊?”
温西礼视线落在屏幕上,头也没有抬一下:“就是举行婚礼的意思。”
姜酒不太满意这个敷衍的答案,伸手把他手机抢了过来。
男人偏过头,觑她一眼,“别闹。”
姜酒微微抬了抬下巴,“温西礼,你给我说清楚一点。”
温西礼撑着脸,看着她的表情,有些懒洋洋的笑了。
他笑起来漂亮的令人心动。
姜酒看着他眼底的流光,不知道为什么,心脏微微有些加速。
一定是这个烧,烧得太久了一点,到现在也没好。
“你想知道清楚什么?”他语气散漫,对视着姜酒黑白分明的双眸,笑了笑,“我喜欢你,还是别的什么?”
姜酒盯着他,目光有些执拗,只是声音听起来有些微的暗哑:“那温西礼,你喜欢我吗?”
温西礼低低的笑了起来,他温声道:“有一点。”
姜酒心尖颤了颤,忍不住抿了抿唇:“有一点是多少?”
“大概是,”男人垂下眼,轻轻地扣住了她紧握的手,姜酒的手指体温冰凉,被他一碰,微微的抖了一下。温西礼牵着她的手,语气清淡,“想跟你结婚的一点。”
姜酒浑身鼓起来的气,一下子泄了,她像是被温西礼这句话抽了筋,整个人都软了下来,低下头,把脸埋在他的怀里。
她发着烧,呼吸滚烫,温西礼抬起手,将她单薄的脊背搂住。
姜酒低低的道,语气含糊不清:“……你……也没关系。”
“嗯?”
“这样就好了。”
她闭上眼,低低的吐出了一口气,“这样就好了。”
只要他,重新喜欢上她,她就满足了。
就算这样的喜欢,永远也达不到曾经的热烈,她也满足了。
心脏鼓胀着,像是要从胸腔里跳出来,姜酒简直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她喜欢温西礼,喜欢的快要死掉了,只要能跟他在一起,她什么都愿意付出。
……
姜酒趴在他怀里,紧紧地抱了他好一会儿。
一直到吊完了水,护士走过来,帮她把针头拔了,她才把小脸从他怀里抬了起来。
温西礼低下头,只看到姜酒眼睛亮亮的,蒙着一层潋滟的水光,傲娇的像是一只皮毛鲜亮的小狐狸。
她得意洋洋的问道:“你什么时候喜欢上我的?”
这反应出乎意料,令温西礼也愣了一下。
姜酒还是很得意,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抬着自己精致的下巴,用脚踢了踢他:“问你话呢。”
这个女人……
温西礼扶着额头,垂眸低笑了一声,有点犹豫不知道是该让她继续得意,还是打击她一下。
“我也不知道。”他靠在椅背上,摆出一副漫不经心的姿态,懒散抬眸看她,“难道你知道你是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上一个人?”
姜酒愣了一下,觉得温西礼这句话说得还挺有道理。
她是什么时候喜欢上温西礼的?
她不清楚。
她只知道,失去他的时候,她知道自己是深爱着他的。
“走吧。”男人从长椅上站了起来,牵住她微凉的手,“回家。”
……
温西礼懒洋洋的牵着姜酒的手,往医院外面走。
撑起伞,挡住了天幕下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飘散的淡淡雨雾。
他低头,垂眸看向身侧的姜酒,从他的角度,可以看到她吹弹可破的皮肤和纤长卷翘的睫毛。
这样一只摄人心魂的尤物。
他现在可以很心平气和的欣赏她的美,以男人的视角。
他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开始对她动心的。
他只知道,自己是第一次对一个女人感到心疼。
想要留下来,照顾这个孤独的女人,即使,要对她撒一辈子的谎。
温西礼缓缓侧过头,垂眸看了一眼身侧笑颜如花的姜酒,与她十指交扣。
是你先招惹我的,所以我骗了你,也是两清了吧。
*
婚礼这件事,姜酒虽然挺高兴的,但是也并不着急。
一是体重。
她现在也才八十来斤,距离温西礼要求的一百斤,还有十多斤的距离。
养猪也没可能在一个月之内填上。
二是公司。
一场官司打下来,花费了人力物力不说,也给她揪出来了一堆董事会员工徇私舞弊,沾亲带故,往公司里塞人的问题。
临近年底,她一口气开了百来个人,弄的整个姜氏集团人心惶惶,唯恐下一个轮到自己。
陈青看不过,过来告诉她要循序渐进,这样一口气开掉这么多老员工,把人心弄散了,队伍就不好带了。
姜酒没搭理,前脚开了人,后脚就招了新人,姜氏是个年收入过百亿的大企业,就算在年末,也不愁招不到优秀的毕业生和管理人员。
只是公司内部稳定了,董事会那边因为她开了他们塞进来的人,有好几个跟她闹了起来,说她不给面子,还联合另外几个大股东,要求弹劾她。
姜酒手上掌控的股份并不多,当初分家产的时候,姜山梁把百分之六十五都给了何春白,只是把公司的管理权和经营权继承给了她,让何春白可以安心做一只混吃等死的米虫。
这个年底,别家公司董事长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