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老实交代吧,你们进展到什么地步了?”
“并没像姐姐你想的那样,我只是以司书身份辅佐谷公子而已。,”虽然最初被邬言的快攻打了个措手不及,但此刻女司书已重新镇定下来,以全无破绽的姿态回应道。
“是这样吗?可我听说每次那叫谷辰的来坊造司,你都会特意拔出两三时辰来接待他呢,原来司书工作清闲到这个地步吗?”邬言放下茶盏瞄过来。
“那是因为,因为谷公子从遥远狄邱之地来,对商离国的诸般事态相当陌生。要想让他在黎阳安定下来的诚,我必须得好好教他才行。这也是司书职责。”邬真辩解着,但最后一句话似乎有画蛇添足之嫌。
“那还真亲切呢。不知道要是信和坊的家伙听到会不会被吓到?”邬言似笑非笑地看着妹妹。“晁老头就好几次跟我抱怨说坊造司催货催得比收租的还要狠,叫你多体恤下老人家炼药不易。这些意见有没有传到你耳中啊?”
“姐姐你是说,对信和坊不要盯那么紧吗?”邬真疑惑着。
“当然不是,灵药供应必须优先保证,你就尽量压榨那色老头吧。”独眼女杰断然宣告着,目光落到妹妹身上时又转为柔和。“本来我还担心你在坊造司整天跟那些魔头怪胎打交道,会不会变得对正常男人没有兴趣,现在总算放心了点。”
“我又没说过不结婚,姐。”邬真皱皱眉。
“哼,你结婚是当然。”独眼女杰以利落动作摆摆手。“现在老头子守着剑关不回家,我又当代城主抽不开身,你要再不结婚的话邬家可就绝后了。问题只是什么样的家伙才配得上邬家女儿而已。”
“说到邬家女儿的话,姐你也是吧?”邬真指出。“周边领邦中有意迎娶姐姐的望族子弟也不少哦?前段时间津波领的孙家不就派人来跟父亲求亲,不过在到剑关前就被你给赶回去罢了。”
“哈,孙家那群水贼说得好听,其实只是惦记着我代城主的位置罢了。再说我对那光着屁股耍水的小鬼没兴趣。”邬言冷哼着,略强硬地截断了当前的不利话题。“别说我了,包括和姬家联姻在内,老头子不是给你张罗了好几门亲事,结果你不也都拒绝了吗?”
“那是因为,父亲推选的都是处嫁别领的婚事,我根本没想离开黎阳。,”邬真坚定地摇着头。“而且,坊造司最近好不容易才上正轨,拓荒者也渐渐多起来了,这种时候我才不要半途而废呢。”
“所以你要去坊造司任职,一开始我就是反对的啊。”邬言叹了口气。
倘若邬尚还活着的话,黎阳城主自然是由黎阳公亲自担任,政局稳定又后继有人,邬言邬真两姐妹的婚姻大事应该也早已落定。贤惠的邬真大概会外嫁到某处世交领邦,在那里迎来相夫教子的温馨人生。至于女杰的邬言在婚后恐怕会前往剑阁驻守,然后持继辅佐小弟成为黎阳领的支柱吧?
然而邬尚的意外罹难,让这些理想规划都成为泡影破碎。
悲痛欲绝的黎阳公化身复仇鬼驻留剑关要塞,而邬言则从当上代城主的那天起便放弃了女儿身。虽说邬家前程早已被命运的暗流给扯得七零落,但邬言希望至少妹妹能获得女人的幸福,因而曾极力劝阻邬真往坊造司任职。积极推介婚姻的老头子大概也是这样想的,只可惜两人都低估了邬真的倔强武道漫途
事实上,笼车怪当前虽然尚未苏醒,但自打前次从石松林跑了来回后,其状态似乎变得越来越好。就像要确信预感般的,谷辰把目光移向前方。
按规格来算的话,笼车怪其实已能被划入重载笼车之列。重载笼车的标准配置是四只锤头鸟拖拽,实在不行的话两只也能勉强凑活。然而此时此刻,在前方拉车的锤头鸟却只有一只。
锤头鸟是拓荒者们爱用的坐骑,其喜食坚果且野性难驯,个人饲养锤头鸟是既费钱又麻烦的活计,因而大多居城都采取由驻场办集中饲养,拓荒者们需要时再前往租借的方针。
那只拖车的锤头鸟是谷辰随便挑的,看上去也不像如何神俊,但此刻跑起来是格外轻松的模样。在谷辰的连连催促下,拖着笼车的锤头鸟在颠簸官道上硬是跑出了百米冲刺的速度!
倘若有第三者在场目睹的话,应该会被惊得口愣目呆吧?不过谷辰当初会选上这条不怎么有人用的废道来飙车,便是看中其人烟稀少的好处。
“啧啧,这样下去,搞不好今后连租金都可以省下来呢。”
谷辰禁不住赞叹着。
标配四只的重载笼车由一只锤头鸟就拉得飞快,听起来似乎不可思议。
锤头鸟当然不可能凭空增加力气,这样算来就只有在笼车怪身上找原因。壶怪也好剑怪也好,物怪有着种种匪夷所思的特性。谷辰有理由相信有朝一日就算不用锤头鸟拉拽,笼车怪也能自行前进。这样的话再装上方向盘和刹车,就妥妥的是一辆乘黄版的越野吉普。
“嗯,决定了,今后你的名字就叫吉普好了。”
谷辰说着拍拍屁股底下的坐垫,赋予物怪新的名字。
不会讲话的笼车怪沉默着接受下来,而谷辰则暂时把注意力移到官道周围。数刻钟的纵情驰骋下来,此时他已跑出了黎阳近郊的地域,差不多踏进外域的界限。
外域是荒怪横行的险地,对缺乏武力的普通人来说则是随时有性命危机的地方。“不轻易涉险”是谷辰的原则,若是换成以前他大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