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山崖下乱得很,众人找了许久竟然就是沒能找到司马轩和卿芸。
这山崖下寸草不生,又是一马平川的,可是人就是不见了!于是大家都觉得也许是他们摔下來时还活着,所以自己走开了。
于是寻找的范围被不断扩大,可是司马轩和卿芸却仿若石沉大海,再沒了声息。
林芳铃独自跋涉在这一片寸草不生的地方,她和众人已经走散了!她躲在山崖投射在地上的阴影里,瑟瑟发抖。走着走着,脚下忽然一空,她大叫着掉进一处洞穴。
这里面阴森森的,又黑得很,几乎什么也看不见。芳铃摸索着,忽然被什么绊倒,她尖叫一声,却发现那是一个人的腿。
她怔了片刻,小心地向上摸索,很快就找到了那张熟悉的脸!
“表哥!”她喊起來,可是沒有回应。
这里又湿又黑,她原本怕的紧,可这一刻,她却不怕了,她把头靠近表哥的胸膛里,却赫然发现,那里已经被人占据!
她又惊又怒,伸手就想将那头掰开,可是她的小手却忽然被一只大掌抓住。
“别动!”她听见他低哑的声音,顿时心跳便漏了一拍。
“你也是掉下來的?摔着沒有?”司马轩问着,微微皱了皱眉头。
这洞其实并不算深,只是他掉下來时为了护住卿芸,摔伤了腿,也就只好这么呆着。
这里是山崖背面最阴暗的地方,寻找他们的人群似乎还沒有找到这里來,四周围静静的,司马轩忍不住就叹了口气:“是什么人在找我们,办事的效率怎么这么低?”
芳铃见状就急忙说道:“表哥,我带你出去。”她说着,想要扶起他,这才发现他的腿似乎伤了。
她一下子就明白过來,表哥既然是清醒的,若不是腿受伤了,又怎么会呆在这阴暗的地洞里。
她在这地洞里呆的久了,慢慢地也就能看见一些东西。她看见表哥歪坐在地上,怀里紧紧搂着嫂嫂,眼睛里头一下子就溢出泪來,忍不住地有些嫉妒。
“这洞不深,我能带你出去的,表哥,你不要小看我!”芳铃说着,就要去扶司马轩,可司马轩摇头笑笑,却将卿芸交给了她。
“表哥不小看你,先带你嫂嫂上去。”
芳铃怔住了,却很快妥协。她知道,这是表哥在妥协,她如果不先把嫂嫂带上去,表哥是不会跟她上去的!
芳铃只好不情不愿地接过卿芸,先带着她上去,让她背靠着山崖坐好。这角落里有些阴暗,她盯着卿芸,忍不住就将她带得远了些。
她愤愤地又进了洞里,却听见他问道:“怎么这样久?”
他在怀疑了吗?
芳铃不敢说话,竟然也不敢看他。她刚刚从光明过渡到黑暗里,眼睛还沒能适应,可司马轩却已竟把她的所有表情尽收眼底。
他无奈地叹了口气,任由她带着她出了这洞。
举目四望,竟然沒有卿芸的影子!
司马轩的心猛然悬起來,“卿芸呢?”他厉声问着,最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
芳铃慌慌张张地看着他,眼里一下子溢满泪水,想要说些什么,却怎么也无法辩解。
她是把卿芸带远了些,可却沒有把她藏起來!她应该坐在她目所能及的地方,而不是像现在,不见踪影!
芳铃惨白着脸不说话,司马轩看着她,叹了口气,终于沒再说什么。
很快就已经有人向着这边找过來,见司马轩居然还活着,那黑衣头领松了口气,马上安排人去给雪如歌报信,在他看來,找到了一个,离另一个就不远了!
司马轩怀疑的目光审视着那些黑衣人,正在奇怪时,却见栾秀已经跑了过來,秋霜也被人抬着过來。
“秀呢?”这是栾秀第一句话。然而她看看这四周的情形,似乎是明白了,转头大声喊道:“快找,快找!”
所有人开始在这附近展开搜索,却始终找不到卿芸的影子。
天色渐暗时,所有人都离开了,司马轩本不愿走,可是无奈他腿已摔伤,被人抬走了!
夜色渐深时,还有人在搜索,栾秀跟他们一起,并沒走开。
只是卿芸早已昏迷,是以所有的喊叫都沒有回应。
雪如歌接到消息的时候,贺长平敲登门。雪如歌怒目看着他,冷笑了一声,竟什么话也沒说。
这时候,属下进來报告,回应是,并沒有哪一个分堂少了人。雪如歌又是一声冷笑,捉住那进來报告司马轩下落的人,厉声问道:“说,你们是哪个分堂的?”
那人怔了片刻,小心翼翼地说是永州分堂。
贺长平便忍不住地大笑,笑罢,他转头看着贺长平又说:“看來,我得陪着柳姑娘一起去永州了。”
永州的分堂,竟敢跟他撒谎,真是岂有此理!
这么大的人员调动,永州附近的几个分堂竟然也丝毫沒有察觉到半分动静?最紧临的地方一定是有些风声的,只是,他们不肯说罢了!
“人呢?怎么还沒送过來?”贺长平揪住那黑衣人便问。
黑衣人便惊惧地摇摇头,很快,又有人过來报信,原來找到的,只是司马轩!
卿芸竟是踪迹全无!
贺长平的脸色一下子就黑了起來,他二话不说就往外跑,揪着那黑衣人带路,他要亲自去找。
雪如歌看着他的背影,心里头居然起了疑惑,人,到底是不是他派來的?
雪如歌这时身子已恢复了许多,他调息了这么长时间,武功已恢复了六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