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轩对于卿芸这一瞪,却似乎也并不怎么在意,他淡淡地笑着,只是嘱咐卿芸好好休息,便出了房去。
卿芸瞅着他的背影,撇了撇嘴,这算什么?也不知道怜香惜玉,多关心一下。
她这么想着,却听见司马轩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安排好了?随本王去见一趟慕容雪!”
卿芸看见秦疏影撇了撇嘴,似乎是想要说些什么,却最终又不曾说出来。卿芸知道秦疏影是在顾虑她的感受,心里也着实感激。
“疏影,”卿芸拍拍秦疏影的肩膀说着:“别怪他,慕容雪联合府上的丫头出卖他,他不过是去处理一下罢了。”
卿芸虽然这么说着,可是想起来司马轩只是吩咐将萍儿赶出去,心里头也隐隐有点担忧。他总是处处给她们留着情面,她不喜欢他这样子。
然而这一天傍晚时分,卿芸送走了疏影的时候,司马轩却还没有回来。她吩咐栾秀把司马轩找回来用膳,得到的答复,却是他要留在慕容雪那边用膳!
卿芸皱皱眉头,心里头琢磨着他们可别是旧情复燃了。她这么想着,就忍不住要过去听个墙角,吩咐栾秀带她过去。
慕容雪被关在听雪阁,据说是从前慕容雪来府上时常住的地方。听雪阁外此刻早已被家丁围得滴水不漏,那些人见卿芸来了,纷纷见礼,倒是也没有人拦着她不许她进。
她吩咐一声不必去传话,就大大方方地走了进去。踏进听雪阁,就看见院子里种满了梅树,只是这初夏的时节,并没有梅花罢了。
卿芸看着这情景,就忍不住想象着大雪纷飞的时节,满院红梅竞相开放,阁楼里,一对男女相拥而坐,静静地听着那落雪亲吻大地和梅花的声音。俊男靓女,郎情妾意,**,不一会便是满室狼藉……
卿芸忍不住摇了摇头,企图把那满脑子的想法都甩走。阁楼的窗子开着,卿芸盯着窗口那一对身影,捏紧了拳头,愤恨地走了过去。
慕容雪面朝窗户坐着,抬眼便看见了卿芸,她嘴角维扬,笑着凑近了司马轩,在他耳边说道:“敢不敢打个赌,就赌他们兄妹的性命!”
司马轩自然知道慕容雪在说什么,她说的是卿芸和她三位哥哥。杨文韬在边关屡立战功,原本早就能将功赎罪、加官进爵的。可皇上视他为眼中钉,肉中刺,一心想要除了他。
前些日子,皇上还故意给卿芸下了毒,企图以卿芸背着他偷人为由,一举除掉杨柳两家的后人。只是这计策被他破坏了,如今,难不成,是又有了新花样?
司马轩这样想着,目光便严厉了起来。他紧紧盯着慕容雪,厉声道:“你还敢说,没有替皇上卖命!”他说罢,又叹道:“你不必再花心思了,本王不会拿卿芸做赌注!”
卿芸在窗外,就正好听见这一句话,她心里一甜,竟也不想着再进去了。她垂着眸,一脸娇羞地跑开。
而听雪阁内,司马轩并不知道卿芸曾来过,他皱着眉头说道:“慕容雪,从前,是皇上那你全族性命威胁你,本王可以不怪你!可如今,你既已假死脱离了他,又为何还要替他卖命?”
司马轩说着,垂下了眼眸,陷进了回忆里。起初的时候,他为了慕容雪的背叛,恼过,恨过,也怨过。可后来,他知道了她的苦衷,便再没怪过她!慕容雪假死之后,他更是从未同她联系过,生怕皇上会将她找出来,像从前那般控制起来。
只是如今,他似乎想错了!
“王爷!”慕容雪看着他,神情里都是哀伤。她递给他一只锦囊,又道:“我说过已经脱离了皇上,便绝不会骗你。这只锦囊,是偶然间抓到了皇上给线人的信鸽,这才截获了。”
慕容雪一面说着,一面转过身去,留给司马轩一个哀伤的背影。
司马轩诧异地看着她,将那锦囊打开。那锦囊里是一封信,他仔细看了,确实是皇上的笔迹。那纸上只写了两个字:通敌!
通敌,这是不小的罪名,看来皇上是打算嫁祸了!
“发往边关的?”他扬眉问着,看见慕容雪点了点头,司马轩神情也严肃起来。皇上终于是忍不了杨文韬了,命人陷害他通敌!他闭上眼睛,就如同当年,先帝冤杀柳毅的方式如出一辙。
只要有密信发到京城,皇上不许开口,他心腹的大臣,自然就知道该怎么做s世之人评判之时,最多也就只是怪那大臣罢了!
先帝当年就是这样杀了柳毅,那时他还小,什么也做不了。可是如今,他却绝不容许皇上又以同样的手段杀了杨文韬|何况,这件事情是一定会连累到舅舅的!
司马轩打定了主意,扭头看一眼慕容雪,说道:“我放你走,可你自己要小心,皇上在府中同你联络的暗线被我赶出了府去,他势必会直接找你的!”
司马轩说罢,转身欲走,却听见身后传来一阵乒乒乓乓的声音。他回头,就见慕容雪已经倒了下去,连带着桌椅全都碰倒了。慕容雪面色苍白,看起来似乎是累极了的样子。
再也顾不上别的,司马轩大步走过去,替慕容雪诊起脉来。他眉头微皱,从怀中掏出一粒药丸来,喂进慕容雪嘴中,又掐了她的人中,这才令得慕容雪微微转醒过来。
她睁大眼睛,惊疑而又虚弱地看着他,就听司马轩说道:“你中毒已有两年,想必是当年诈死之时就已被下了毒!”
司马轩说着,就看见慕容雪脸上现出惊愕的神色来,他心里头想着,或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