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主还不肯说出易筋经是从何处得来的么?”玄离问。
这可让云啸风苦恼了:“我说大和尚,你以为我闲的没事做啊,在你们这里吃青菜。真话你又不愿意听,说假话又不是本大爷的做派。那你只能一直养着我了,告诉你,我好几天没洗澡了,身上臭的很,别弄脏了佛祖的清修之地。”
玄离说:“几个普通的江湖人士,怎么可能有能力盗取我少林寺的易筋经。而且听施主的先前的语气,似乎和李天行有关。此人盗走本寺至宝大悲赋,罪在不赦。你与李天行既然是朋友,那以你为质,逼他交出大悲赋也未尝不可。”
云啸风托腮,眼巴巴看这个秃驴:“少林寺?高僧?叫出来也不嫌烫嘴啊,这种下三滥的伎俩,我们大漠中都没稀得用,亏你还是个方丈呢。”
玄离说话有根有据:“阿弥陀佛,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只要不让大悲赋陷于奸人之手,就让罪孽都降临到贫僧一人的身上吧。”
就这么着,云啸风这个决定的剑客,被少林寺囚禁。可在另一头,朝廷已经派出兵马,在京师附近几个区域进行大肆围捕,但凡是见到乞丐模样的人,都直接抓获,不问是非。葛将军是杀红了眼,一天能砍杀近百人,弄的人心惶惶,当中还有不少只是普通的平民。
事情很快传到丐帮总舵,陶俊诺就这件事跟众长老商议。
“帮主。”一分舵舵主从椅子上站起来,怒不可遏:“如今朝廷官兵对我沧州分舵滥捕滥杀,才半月的时间,我分舵弟子已经死伤两百多人。照这个速度下去,整个丐帮都会土崩瓦解。”
另一个老头说道:“那姓葛的不是什么好东西,除了咱们丐帮弟子之外,他还杀害不少的老百姓和其他江湖人士。这件事已经闹的如火如荼。朝廷毕竟是朝廷,我们丐帮不足以与朝廷抗衡。”
年轻的弟子插嘴了:“全长老,你的话可有失偏颇吧。自古以来,争斗就是你死我活,哪有不死人的。何况是帮助定下的事情,让我们相助少林夺得大悲赋,我们还在天下众英雄面前立了威,半途而废,不仅那些兄弟白死,我们丐帮今后也没有面目在武林中立足。”
两个人的话都有道理,可老头不愿意被一个晚辈这样指责:“你算什么辈分,这么跟老子说话,老子跟随陶老帮主的时候,哪儿有你啊。”
“行了。”陶俊诺打断他们的话:“都是自家人,何必窝里斗。伍舵主,全长老是帮中的老前辈,你怎么可以这样跟他讲话。这件事我想过了,既然朝廷不仁,那我们也就不义了,他们派兵攻打我们分舵,必然在城内空虚,我意找上百个帮中好手,乘着内廷空虚,直接劫了狗皇帝和太后。”
年轻弟子伍舵主举刀赞成:“帮主说的对,天下有能者居之,王侯将相,宁有种乎?!这等昏庸的朝廷,早就该推翻了。”
丐帮行事,从来不会太过激进,全长老和其他几个长老都觉得,陶俊诺是让人给欺骗了,要替他人做嫁衣。可反对帮主等于反叛,是丐帮的大忌,乃是死罪。即使如此,依然有人出来阻挠。
说话的是丐帮的马长老,他的资格没有姓全的老,但也是为丐帮立下汗马功劳的,而且是陶俊诺的授业恩师。马长老告诉他:“这等同于谋反啊,丐帮弟子,怎么能做出此等荒唐的事。想当年,金人入侵,我丐帮全力抵挡,帮助朝廷官兵守城。多年来,我丐帮从不参与朝廷的争斗,才保住这数百年的基业。帮主到底听信了何人的谗言,竟然要谋反,还说什么——要挟持皇帝和太后。”
伍舵主反口喊道:“马长老!你怎么可以质疑帮主的决定,我帮主仁德布于四海,万人敬仰,做这个决定自然有他的道理。你身为丐帮长老,更应该支持帮主。”
陶俊诺手指打着,寻思这些人的话:“马长老,你是我的师父,如果是寻常小事,我自然听你的忠告,但现在关系到本帮的生死存亡。朝廷要捕杀我们丐帮弟子,已经是骑虎难下了,两边谁也不会收手,我只能前进,不能后退。”
马长老苦口婆心的劝说,一点用也没有,只能发狠了:“陶俊诺!——你想让我丐帮的基业会议一旦吗?!”
“马朝信,你不要考验我的耐性,念在你是我恩师的份上,我已经很给你面子了。”陶俊诺扫视众人:“我已经决定,三日内挑选出百名好手,随我一同赶赴京师,不得再有异议。再有胡言乱语者,帮规处置!”
马长老还是不服,嘲笑他:“庶子,我当初真是瞎了眼,把你扶上帮主的位子。你无德无才,根本就不配做帮主!”
“来人,马长老诋毁帮主,犯了本帮的第七条,绑了!”伍舵主下令,两三个弟子从外面进来,拿绳子要绑人,不料马长老一人给了一脚,踢出了门外。伍舵主呼道:“大胆!马朝信,你想造反啊?”
“是我造反还是你们要造反?一群蠢货。”马长老拿出匕首,对着自己的脖子,朝门前一跪,背对着众人:“陶老帮主,我马朝信无能,丐帮数百年的基业,就要毁于我手。我罪孽深重,有死而已。”
正要自杀,铛的一声,刀口被全长老的剑打掉,全长老转身说:“陶帮主,马长老可是你的恩师啊,而是你父亲最得力的助手,你怎么可以这样对待他?整个丐帮上下,谁不知道马长老的贡献,你就这么看着他死?”
陶俊诺既然做了帮主,就不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