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阙站在云端之上,目光温柔的注视着某一个方向,或许连他自己都沒有发觉,此刻他目光里的温柔,或者说,心境的变化。
身后,站着的一个白胡子的老头,却依旧是仙风道骨,翩然若谪仙,浑身散发着柔和的白色光华,正一脸温和笑意的捋着胡须。
“天老,本君错了吗?”君阙淡淡的道;“他好像很伤心的样子,本君做错了什么?”
天老连忙恭敬的低下头去,不语。
他明明温柔可亲,百般柔和,忠贞不二,待他极好,为什么还是会伤了他的心?害的他宁愿逃下界去?也不愿在和他待在一起?他,到底做错了什么?
“天君不妨给他一点时间吧!他的年纪毕竟还是太小了,还了解不了天君的心意。”天老恭敬而温和的道。
君阙低头沉默了一会儿,轻声淡淡的道;“不是他的错,是本君的错,是本君让他伤心了,只是本君还不清楚到底错在了哪里?他也不肯告诉本君,甚至,连翻看他的思绪,也是毫无头绪,更无法理解。”
一阵微风拂过,一片阴影罩下,两人都沉默着,一只九天火凤凰降落在他们面前,对着两人很人性化的颔首一礼。
天君淡淡的点点头,只见那火凤凰身上的火焰照耀的周围的天空一片火红,连带着原本身着白衣的君阙额天老也映的发红,火凤看了一眼君阙,突然口吐人言,“启禀天君,天外天又來人了,请天君定夺。”
天老看了一眼君阙,淡淡的道;“也该是时候,绝了他们的念想了,这片天地,绝不是他们能染指的。”说着,也淡淡的看了一眼刚刚天君看的方向,那里,就是那个天命中的人,可惜,却倔强的很。
下一刻,君阙已消失在原地,又突然出现在远处,隐隐一个白点,再下一刻,又再次消失,出现在更远的地方。
“火凤,老朽拜托你一件事如何?”天老抚须温和的道。
火凤微微低下头去,道;“谨遵天老吩咐。”
“你去一趟地府,陪在那位天君的有缘人身边,保护好天之子,要想彻底的杜绝天外天的野心,只有把那处空缺天地的真神补上,所以,天之子,一定不可以有问題。”
“是w遵天老吩咐。”火凤又恭敬的颔首道,下一刻,就振翅飞到万里之外,隐隐成了一个火红的点。
地府之内,阴暗无比,肖益民好说歹说的总算把笑愚从屋里哄出來,让他到处走走,虽然不知道仙人是怎么孕育后代,更不要说是一个妖仙和天君是怎么孕育后代的了,但肖益民根据人的习惯,还是忍不族笑愚出來走走,对胎儿好嘛!
打不打胎是一回事,但既然孩子还在肚子里,那就一定要好好照顾,不能有一丝的不好,肖益民还听说,所谓一方天地的主神,是要抵御其他天地的外敌的,就像是这片天地,身为主神的君阙,就一直在抵御外敌。
既然这是每个主神的责任,那么,就更不能让孩子在肚子里的时候,就长不好,按照肖益民的一贯习惯性思维那就是,孩子如果在肚子里不好好的养的话,那生出來也不见得会是健康的。
为了他日后能更安全,更好的生活,所以,这胎,是一定要好好照顾的,毕竟,笑愚还沒有真的打胎不是,万一有转机呢?肖益民可不愿笑愚日后留有遗憾。
莫玄鸿对此不提任何的反对意见,虽然,他很清楚这仙家的胎绝对的和人间的不同,但也沒有打扰他家亲亲兴致勃勃的好意。
再说了,笑愚那小子也应该好好的出來走走,散散心什么的,再憋下去,胎儿出不出问題他不知道,但莫玄鸿知道,这样下去,笑愚是一定不好的。
笑愚收敛了自己的威压跟着肖益民走在外面,莫玄鸿跟屁虫似的跟着。
彼岸花开的灿烂,一片血红,肖益民再见这副场景,已经不是昔日的心境,自然是丝毫不怕的,反倒觉得有种凄美的意味,站在花海的小路里,看着一个个幽魂在离自己不远处的地方飘过,倒还让人颇生出几分感慨。
笑愚似乎是才发现似的,转头去看莫玄鸿,又转过头去看那些路过的幽魂,终于是忍不住道;“莫神医的身体怎么还是透明的,就算是鬼仙,也该修炼出实体了吧?”
“额?”莫玄鸿一噎,瞟了眼笑愚,虽然他早已经是真神,但他依旧对他的印象停留在当初个弱小的小妖怪上,自然是沒有丝毫的敬畏的。
“你又沒有修炼过鬼仙的法术,哪里知道……”他已经很努力的修炼了说,只是这身体实在是进步太慢,他也沒有办法啊!他当初是以医道入的仙道,鬼知道,自己在修习法术上的天赋是怎样啊!地仙又不用修炼的,谁知道竟然这么的慢?!
因为这件事,还被司马玉鄙视了很久。
好吧!他最近一直都在鄙视他來着,谁让他傻乎乎的竟然把玲珑塔,也就是他司马玉宰相大人当做礼物送了肖益民,司马玉当然不爽。
不过,倒是听说益民和逸尘对玲珑塔的兴趣不小,一直在研究什么,具体他也不是很清楚,因为,他当初对玲珑塔的构造,就一点都不感兴趣。
笑愚撇撇嘴,一手捂住肚子,笑的还是很灿烂,他就是这样的人,用通俗点的说法就是,除了固执的时候,其余的时间都是沒心沒肺的。
“真慢……到时候要进十九层的时候,看你怎么办?公子出了事,你连拉一把都做不到,哼!”笑愚趁机表示了一下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