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王长生带着王青泽出门了,前往灵兵阁。
汪如烟热情的接待了王长生,给了王长生一张炼器图纸和两份炼器材料。
王长生带着王青泽来到后院,汪书冲已经喝上了,满身酒气,不过还算清醒,正在监督几名炼器学徒淬炼材料。
“汪老,这是我侄子青泽,你随便给他一点活干,我到炼器室炼器了,青泽,好好跟着汪老学习,知道么?”
按理说,王长生称呼汪书冲一声汪小友都不过分,不过他有意拉近跟汪如烟的关系,汪书冲是汪如烟的族叔,王长生称呼一声汪老也合适。
“王前辈客气了,既然是你的侄子,我会照顾好他的,你忙吧!”
汪书冲连声答应下来,用手抓起几粒花生米,丢入了嘴里。
王长生叮嘱了王青泽几句,大步朝着炼器室走去。
启动室内的隔音阵后,所有杂音都消失了。
他取出炼器图纸,仔细查看。
他要炼制的是一件下品法器金月刀,当然了,有了炼器图纸,若是有足够的材料,炼器水平够高,炼制出上品法器也不在话下。
他一拍储物袋,紫阳炉从中飞出,滴溜溜一转,迎风见涨,稳稳落在地面上。
王长生十指连弹,数道法诀打在紫阳炉上面,炉盖自动飞起,缓缓落在地面。
他将两块拳头大小的金色矿石,丢入紫阳炉之中,合上了炉盖,法诀一变。
一声闷响,紫阳炉底部凭空出现一团紫色火焰,室内的温度慢慢升高。
一天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
炼器室内,王长生盘坐在一张绿色蒲团上,面色略显苍白。
一大片紫色火焰淹没了紫阳炉,热浪滚滚。
过了一会儿,王长生法诀一掐,一道法诀打在紫阳炉上面。
一声闷响,炉盖一飞而起,一大片金色液体从中飞出。
在王长生神识的操控下,金色液体一阵扭曲变形,慢慢凝聚成一把三尺来长的金刀。
王长生取出一个蓝色瓷瓶,往前一抛,一道法诀打在蓝色瓷瓶上面,一大片黑色液体从中飞出,滴溜溜一转,包裹住金刀。
黑色液体一接触金刀,响起一阵“噗嗤”的闷响,冒起一阵白烟。
白烟散去,一把淡金色的长刀悬浮在半空中。
王长生单手一招,金刀向他飞来,稳稳落在他的手上。
这把金刀现在只是一个模型,连灵器都不算,刀剑类的法器,都要千锤万打,驱除里面的杂质,然后再次淬炼,再次锻打,最后铭刻灵纹成功,才能称得上是一件法器。
他法诀一掐,紫阳炉底部的火焰溃散不见了,紫阳炉飞快缩小,飞回他腰间的储物袋不见了。
王长生将金刀收入储物袋,离开了炼器室。
此时,正是黄昏时分,晚霞给沧澜城披上了一件红衫。
炉子旁边,“铿铿”的金属相撞之声不绝于耳,王青泽跟汪书冲坐在一起喝酒聊天。
王长生眉头微皱,板着脸问道:“青泽,我不是让你跟着汪老做事么?你在干嘛?”
“王前辈,不怪他,我一个人喝酒无趣,便让他陪我,你要怪就怪我好了。”
汪书冲替王青泽辩解。
王长生脸色一缓,说道:“看在汪老的份上,这次就算了,走了,跟我回去。”
王青泽应了一声,跟汪书冲打了一声招呼,跟王长生往外走。
来到大厅,汪如烟正好走下楼。
汪如烟冲王长生微微一笑,问道:“王道友,怎么样?做的还习惯么?”
“还行,汪仙子,王某回去沐浴更衣,百香楼见。”
汪如烟笑着答应下来,目送王长生离开。
“如烟,这小子这么快就请你吃饭,应该是对你有意思。”
汪书冲走了过来,打了一个饱嗝,打趣道。
汪如烟闻言,秀丽的脸颊布满红霞,红着脸说道:“十八叔,您乱说什么,我跟王道友没什么。”
“我知道你跟他没什么,他就不一定了,这小子叫我汪老,这么客气,摆明了对你有意思,要不是我是你十八叔,他才不会对我这么客气,你擦亮了眼睛,可别被他骗了,男怕入错行,女怕嫁错郎。”
汪书冲善意的提醒道。
“知道了,十八叔,您不要整天喝酒,做完事再喝也不迟。”
“嘿嘿,今朝有酒今朝醉,谁知道明天会发生什么事情,我有分寸。”
回到住处,王青泽老实跟王长生汇报他今日做了什么。
“你要跟这个汪书冲搞好关系,日后有大用,知道么?”
王青泽老实的点头,说道:“我知道了,九叔,你是不是在追求汪书冲的侄女汪前辈?”
“谁跟你说的?”
“没人跟我说,我自己猜的,汪书冲估计也看出了点什么,他跟我打听你的情况,不过我牢记你的叮嘱,一问三不知,本来我是想帮你说好话的,可是转念一想,咱们是叔侄,我说的话,汪书冲未必相信,可能会起反效果,我就不说。”
王长生面露赞许之色,取出一枚蓝色玉简,递给王青泽,道:“这里面是一些基础的炼器知识,你拿去看吧!不要外传,有什么不懂的,明天再问我。”
“谢九叔,我先回房拜读了。”
沐浴更衣后,王长生直奔百香楼而去。
他昨天就订好了包间,到了包间,他点了一壶灵茶,静候汪如烟的到来。
戍时,外面传来一阵敲门声,汪如烟的声音骤然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