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实力,战宗隐为七大正门之首,战天子乃是此界感魂境顶尖存在。
感魂期老祖是否有过相互攻伐,外人不得而知,尤其是同为感魂中期的几位老祖,根本无法直观地判断孰强孰弱。
然直观不成,自有那聪明人查验蛛丝马迹,分强辨弱。
每年皇室祭祖大典,皇室皆会向大越感魂境老祖赠送厚礼,以示敬重。
有心人便从皇室的名单次序,窥出了强弱,排列第一的赫然是战宗掌门战天子。
周道乾能入战天子法眼,成为其亲传弟子,身份已非比寻常。
此次周世荣赴龙首峰,受到颇为隆重的接待,充分反映了周道乾如今的地位。
却说流风长老话罢,周世荣含笑道,“尊者不用替晚辈遮掩了,晚辈此生只愿温柔乡中醉死,不思其他。倒是尊者神功盖世,家父亦尝对我言,凝液境中论当世英雄,能入他法眼,不过寥寥几人,尊者却是家父第一等佩服之人,一招剑湖烟雨,家父自言多半也是接之不住,实在令人佩服。”
周世荣高帽子不要钱丢来,砸得流风长老晕头转向,大笑不止,这马屁却是拍到了流风长老心坎中。
上三天长老众多,流风长老忝列其中,若论修为,实在排不到前列,但其却是梵摩苛亲传弟子,向来自认高人一头。
今次上三天在龙首峰分派了三名长老,领头的正是他张流风。
尤其此次临行,梵摩苛亲自将他唤到近前吩咐,说什么星空隧道隐隐有变,若非抓捕疤面道人事急,师尊自当亲临,末了,还要他在发现七煞魂碑出现异动,第一时间通知,万不可懈怠。
张流风郑重应下,便将此事抛却一边,心中得意不已。
他只记得梵摩苛肯将如此重要之事,托付自己,乃是看重自己的能力,这也是他张某人压过派内其他长老的明证。
此刻,周世荣因地制宜,一番吹拍,真是说到了张流风心坎里。
张某人崖岸自高的似客气实自捧的长篇大论一通,满座俱是吹拍之声。
此次宴会,本就是张流风牵头举办,正为结交各方英雄,满座温馨马屁,熏得张流风陶然欲醉。
周世荣见火候差不多了,朗声道,“难怪家父尝言,只有尊者这般醉心武道不萦于外物的高人,才配攀登武道巅峰,晚辈佩服之余,羞愧万分。罢了罢了,我已是烂泥,当碾作尘土。”
张流风安慰几句,越发自得。
周世荣道,“晚辈这辈子是改不了了,也不想改,酒色财气,已如毒药,灼我心,蚀我骨。”说着,一指雪紫寒,“此等妖娆,乃我梦寐以求,一见之下,已视作毕生之爱,还请尊者开恩,将此女赠予晚辈,不,晚辈宁愿出高价向尊者求购,万金如何?若尊者成全,世荣感激不尽。”话罢,竟离席下拜。
刷的一下,张流风变了面目,阴阴盯着周世荣,不再言语。
适才他虽谈笑风生,余光却始终打在雪美人妖娆风姿上,如果眼神能取代双手,他早将雪美人里里外外扒了个干净。
他万没想到周世荣会在这大庭广众之下,上演如此一幕。
说来,他和雪紫寒虽只是初见,但已观察此女许久,尤其是今日近距离查验,心潮简直要被那美艳的身影搅翻。
他性好渔色,却从不曾生出“此配吾妻”的念头,说是一见钟情也不为过。
偏偏周世荣在这时跳了出来,他险些站起身来,就要掀翻桌子。
转念一想,不合适,太不合适。
“醉心武道”,“当世英雄”,“一心向道”,这些才过耳的吹拍之词,此刻几乎还有温度。
当着众人的面儿,他总不能自己打自己耳光。
此外,周世荣也非寻常衙内,其父威名不小,此人当众下拜,还承诺万金求购,姿态,礼节已经做足,若是拒绝,铁定是要和周道乾结仇的。
毕竟所争的不是天材地宝,只是个女人。
修炼界,女人什么时候成了资源?
得罪周道乾还不是张流风最在乎的,他在乎的是风评,此事若传去,少不得被外人贴个器小的标签。
更要命的是,上三天内部如何看待自己,师尊如何看待?
一联想开来,张流风忽然发现问题麻烦了,下意识地便要答应,忽地,目光扫过那绝世风姿,心下猛然抽紧,暗道,能让婢女,还能让妻不成!老子就他妈不让。
计较已定,张流风打个哈哈,“世兄何必如此郑重,实不相瞒此女非我上三天弟子,不过一选人,成败尚未定论,还是世兄稍待,待某理清头绪,一定给世兄个交代。”
“糟糕,小兔崽子跟老爷耍拖字诀!”
周世荣暗道不好,正待出声,张流风竟已挥手,绿衣青年上前,将雪紫寒引了下去。
酒宴自此无滋无味,辞出殿来,周世荣花了点功夫,弄清了雪紫寒驻地,直趋后山,才跨上青石板铺就的小路,便瞧见绿衣青年和数位甲士,站立在一间乌楼前。
“糟糕,姓张的这是下了多大决心!”
周世荣暗叫不妙,才隐到树后,便见白衣翩翩的张流风骑乘白鹤,落于屋前。
他暗暗叫苦,姓张的王八出场,他即便拿出手段强攻,怕也难得手,除非使出鬼术。
可此术一施,身份即明,必将招致围剿。
左思右想不得,灵光一现,周世荣手中多了颗传音珠。
不错,他将主意打到了许易身上。
传讯与许易,一来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