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瓒刚举着桌案冲出大门,密集的箭矢就向他射了过来,箭矢射在桌案上,响起一阵哆哆哆的声音。
张瓒一脚踢飞堆在门前的一捆被点燃的木柴,大吼一声,提着环首刀奔着庭院中的禁军士卒杀过去,李义紧紧跟在张瓒的左边,同张瓒并肩向前冲杀。
司马孚站在后面冲手下的士卒们一挥手道:“给我一起上,杀死一个,赏金币千枚。”
站在强弩手后面的长矛手们一拥而上,纷纷举矛刺向张瓒和李义。
就在这时,张勇和张猛二人分别左右两边的窗户里面跳出来,挥刀杀向庭院中的强弩手。
司马孚见状连忙下令让自己的侍卫上前拦住二人,庭院中正杀得热闹的时候,刺史府的外面也突然响起了撕杀的声音。
片刻之后,阎志浑身是血地跑进来对司马孚道:“侍中大人,大事不好了,李义手下的大将张合带兵包围了刺史府,咱们快跑吧!”
司马孚不敢相信地道:“他们怎么会来得如此之快?”
阎志:“末将也不知道,我刚带人出府,就撞上了他们,显然是有人提前泄露了消息。”
司马孚看着被围在庭院里的李义等人,心有不甘地道:“你再去前面阻挡一会儿,待我杀了李义和张瓒,再撤也不迟。”
阎志急道:“侍中大人,外面的敌人人多势众,末将无法阻挡太久的时间,何况,就算是我们杀了李义和张瓒,最后冲不出去也是无济于事。”
司马孚心想阎志的话也对,自己是要夺取幽州的兵权,要是战死在这里,那就亏大了。
想到这里,他立刻下令道:“撤退。”
片刻之后,司马孚和阎志带着士卒全都撤了出去,院子里只剩下浑身是伤的李义和张瓒父子。
张瓒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地喘着粗气,他平息了一下呼吸,才对李义感慨地道:“今天真是太危险了,李兄弟,刺史府外面的那些人都是你调来的兵马吧。”
李义也是累得大口地喘着粗气,听到张瓒的问话,他苦笑着点点头,今天确实是凶险,要不是在来刺史府之前,他收到了石元霸的飞鸽传书,也许他还就真的会忽略了张瓒父子被鲜于银同时请来蓟城这件事情的反常,那个后果还真是不堪设想。
李义正在想着心思的时候,魏澜带着士卒急匆匆地跑了进来,看到李义他们这副狼狈的样子,魏澜被吓得不轻。
魏澜上前冲李义和张瓒二人施礼道:“属下救援来迟,请二位将军恕罪。”
张瓒大大咧咧地道:“恕个屁的罪,我还要感谢你的救命之恩呢。”
魏澜见他们几人浑身是血,连忙叫来几名军中的医工,为他们医治伤口。
李义问魏澜道:“阎志和司马孚抓住了没有?”
魏澜道:“将军,我刚才一心赶着进来救援将军,就没有全力去拦截他们,被他们冲出刺史府去了,不过,我已经让张合将军带兵去追杀他们,想必不久就会有消息传来。”
张瓒道:“一定要抓住司马孚那小子,我要亲手活剐了他,方解我心头之恨。”
魏澜到现在还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他问李义道:“将军,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什么鲜于刺史要谋害您和张将军?”
李义对魏澜道:“燕王趁太子殿下领兵在外征战,他勾结了朝中大臣赵该、阎柔、齐周、司马懿、刘备、刘鹞等人,在许都篡位称帝了。”
魏澜一听就懵了,燕王居然篡位称帝了,他喃喃地自言自语道:“难怪关羽会突然率领五万大军进入徐州。”
“什么?关羽带兵攻打徐州?”张瓒一听急了,他猛地从地上站起来。
给他包扎伤口的医工小声地埋怨道:“张将军,您这样让小人怎么给你包扎伤口?”
张瓒歉疚地冲医工笑笑,随即重新坐下来冲李义道:“李兄弟,我们得尽快发兵前往许都平叛,这次,我一定要做大军的先锋。”
李义笑道:“张大哥,你可不能离开幽州,要是你走了,这幽州十郡靠谁来镇守。”
张瓒看了看李义,心虚地道:“要不,你留下来守幽州。”
李义:“张大哥,不是我不信任你,只是让你领兵去许都平叛,我担心石元霸那个家伙不愿意听从你的调遣。”
张瓒一听,顿时泄了气,石元霸除了太子刘旭和李义,别人谁都不服。让他去指挥石元霸,最后肯定会闹个不欢而散。
张勇在一旁兴奋地道:“父亲,您不能去,孩儿可以代替您前往。”
张猛一听急了,他连忙挤上前道:“还有我,我也要去许都参加平叛。”
张瓒看到两个儿子,顿时心里一动,平叛可是立功的大好机会,自己不能去,那让两个儿前去也很不错。
想到这里,他乐呵呵地对两个儿子道:“你们想去行,只要你们的李叔父答应,我这里没有意见。”
张勇和张猛兄弟两个立刻眼巴地望着李义,眼中满是企盼之色。
李义笑道:“好吧,只要你们身体的伤势没什么大碍,我就带上你们同往。”
兄弟两个欢呼一声,同时伸胳膊踢腿地向李义展示他们的伤势并没有问题。
这边两兄弟正闹得欢时,张合从院门走了进来,他来到李义面前施礼道:“末将见过将军。”
李义皱眉道:“怎么回事?又没抓住他们?”
张合道:“将军,末将无能,我随叛军追到南城门,虽然围住那伙叛军,可里面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