呯!呯!呯!~~~
“驾!驾!驾!~~~~”
大地震动,沙尘飞场,一队人马从远处呼啸而过,朝着李承明这边奔涌而来。
李承明抬眼一看,发现这队人马最前面的竟是被他派出收拢残兵的骆宁,不由挑了挑眉头。
“参见殿下!”骆宁一马当先来到离李承明数丈远的地方,从马上跃了下来,而后走到猪刚鬣的身前,恭敬的朝着站在猪刚鬣头上的李承明半跪而下拜道。
除了骆宁之外,这一次跟着骆宁而来的还有六七个将士,有两个是之前的东宫护卫,另外五个面孔没有见过,应该是之前招收的县民团士卒,这些人也跟骆宁一样,让马停在数丈之外,而后押着一个被缚了手脚的大汉走了过来。
当然,毕竟不是他们不想让马再近一些,而是这些马天然的对于猪刚鬣有些畏惧,根本不敢靠它太近。
虽然猪刚鬣在火影世界之中,怕只是最普通的忍兽,随便一个中忍都可以杀了它,可是在没有神异力量的大唐,猪刚鬣基本上可以称得上是自然界顶尖的食物链之一了。
动物天生在感觉之上比人更加的敏锐,也正是因为如此,普通的马,甚至于在沙场中征战过的战马,都会下意识的不接近猪刚鬣。
“跪下!”押着那个大汉走了过来之后,押着他的将士想要按着他的肩膀让他跪下。
“呸,想要爷爷给这小畜牲下跪,没门!”可是,那个大汉竟然直接一顶,将原本按着他的两个将士给撞开,而后一脸狰狞的看着李承明,“小畜牲,今日是爷爷我中了你的妖术栽了,要杀便杀,爷爷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从这个大汉被押下来,李承明就已经知道了他的身份,正是这一次李世民派来讨伐他的大军统率尉迟敬德。
原先他还以为尉迟敬德怕不是已经死在了之前那一阵狂轰乱炸之中,毕竟除了之前那二十多包炸药之外,后来可以又投了五十多包的炸药包,那炸药的威力再加上其中的铁钉、铁屑,怕是足以将方圆数百米都梨上一遍了。
可是,没有想到,尉迟敬德的命竟如此硬,现在还能活生生的出现在他的面前。
不过,虽是活了下来,可是尉迟敬德现在的情况可不太好,披头散发不说,身上的甲胄已经被人扒掉,只穿着一两件的里衣,原本黝黑的脸上沾满了尘土与血渍,右手的手臂与左腿似乎都受了贯穿伤,应该是被炸药包爆炸时所挟带的铁钉、铁屑所伤,鲜血横流,染红了他的衣袍。
“放肆!胆敢对殿下无礼,跪下!”还没等李承明发话,原本押着尉迟恭的一个将士,直接抽出手中的刀砍在尉迟恭的双腿之上,鲜血迸溅,尉迟恭一个踉跄,直接跪伏了下来。
“啊……”尉迟恭狂吼着想要站起来,可是身后两个将士直将将他按住,令他根本无法动弹。
“小牲畜,有本事你现在就杀了你爷爷,想当初,你父亲的头颅还是你爷爷我亲手割下来的,哈哈,快哉!”见到无法挣扎起来,尉迟恭双眸通红的瞪着李承明,眸光如欲噬人一般,嘴角淌血,一脸狰狞的笑道。
之前见以尉迟恭宁死不跪的姿态,李承明心中还多少有些恻隐,毕竟怎么说尉迟恭也曾是历史中的一个名将,不应该被如此对待。
可是,在听到他如疯狗一般朝着自己咆哮,甚至于以李建成的死来刺激他,李承明心中原本那一点点恻隐之心顿时消散无终了。
虽然他的确不是真正的李承明,可是在占据了这具身体之后,他也曾融合过这具身体中的记忆,不仅承载了这份因果,而且也承载了原身对于李建成的父子亲情。
在尉迟恭狞笑着说出李建成的头颅是他亲手割下之时,李承明能够感觉到自己身体之中涌出一股暴戾的情绪,仿似恨不得现在就跳下去将尉迟恭生吞活剥一般。
不过,李承明终于不再是之前的李承明了,他微微闭上双眸,压抑住身体中那股暴戾的情绪,足足过了一分钟,这才冷冷的开口道,“把他的嘴堵上,押下去,让人看着,别人让死了,明日本王要亲自看他行刑,五马分尸!”
“小牲畜,有本事现在就杀了你……唔唔……”听到李承明的话,尉迟恭瞳孔微微一缩,而后更加大声的咆哮漫骂。
“是,殿下!”听到李承明的话,一旁的骆宁抱拳一礼,而后没有理会一旁咆哮的尉迟恭,直接从衣服内拿出一块看起来灰黑如墨的布塞进了尉迟恭的嘴里。
“拖下去吧,收拢残兵的速度快一点,太阳快要下山了。”李承明淡淡的道。
“是,殿下,卑下马上就去!”骆宁抱拳,而后也没有再墨迹,让人拖着尉迟恭,便转身跨马离开了。
看着被随意扔在马背之上的尉迟恭,李承明眸光流转,脸上似闪过一抹自嘲的神色。
有那么一瞬间,李承明其实感觉自己挺像电视里面那种令人恨不得吞其血食其肉的大反派,毕竟不管是李世民,还是尉迟恭,甚至于是他杀的侯君集,在历史之中可都是正面角色。
特别是李世民,这家伙有皇帝光环在身,还有什么“天可汗”、唐宗宋祖之类的加持称号,自己修改史书,无耻的将自己改得伟光正,高大上,仿若华夏上下五千年来最英明的帝皇一般,容不得其它人半点诋毁。
在这样世人膜拜的人面前,自己现在做这些事情不就是大反派吗?
不过,这一种可笑情绪只是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