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帐之内,李承明穿戴好衣服鞋袜之后便从里面走了出来。
“下官王福生,参见殿下!”见到从帅帐之后走出来的李承明,早就被引起来站在下方的会县县令王福生,连忙拱手躬身下拜。
“免了!”李承明淡淡的道了一句,从容的在胡案之后坐了下来,而后看着王福生道,“本王交待你的事情如何了?”
“回殿下,下官不辱使命,已将叛逆的贼酋周家,还有会县的梁、赵、范等世家大户三族抄家下狱归案,敬请殿下发落!”王福生脸上闪过一抹苦笑,拱手道。
“嗯,做得不错!”听到王福生的话,李承明微微颔首,而后道,“这些人就定在明日午时在菜市场斩首示众吧,对了,到时候将县中其它一些大户主事之人也请过来观礼吧。”
“这……殿下,此事会不会有些不妥?”听到李承明的话,王福生心中一惊,他自然知道李承明所说的观礼是什么,不就是看行刑吗?
可是这样,难道不会让县中剩下的世家大户心生不满,到时候又生出什么事端出来?
“嗯?本王做事,还需要让你教吗?”听到王福生的质疑,李承明直接冷眼一瞪。
“不敢,不敢,下官不敢!”见到李承明似乎发怒,王福生脖子一缩,吓得直接跪到地上请罪起来,而后又道,“殿下,下官只是觉得如此做怕是会令城中百姓心中不安,若是再引起什么骚乱,那下官就万死难辞了!”
“哼,本王自来到会县之中,不敢说秋毫无犯,但也一直严明军纪,连本王想要一些军用物资,都让人拿钱去买。可那又如何,那些世家大族还不是一样想反就反?既然如此的话,那本王就让他们看一看,造反,也是需要付出代价的。”想到之前自己在这边与数万大军纠缠,后面会县的那些世家大户却纠集了想要夺西城门,李承明心中就不由升腾起一股杀意。
他可不是什么圣母,对于这些想要自己命的人,那他只能以眼还眼,以牙还牙了。
而且,他如此做也是为了震慑住一些心怀不轨之辈,若是这股歪风邪气不镇压下去,李承明还真怕有人又会在关健的时候捅自己一刀,到时候可就酸爽了。
曹操都说过,宁教我负天下人,莫教天下人负我!
说实话,从现代社会穿越过来的李承明,在心中深处,其实也不想这样大开杀戒,不过因为现在的身份、地位,他就不得不这样做,否则以后的叛乱肯定会越来越多,到时候死的就是自己。
人不狠,站不稳哪!
底下的王福生听到李承明的话之后,不敢再多说,忙不迭的道,“是,殿下,殿下英明!对了,殿下,这里有下官查抄那些人家资单子,请殿下过目!”
说着,王福生从怀中拿出一叠帛布,恭恭敬敬的递了过来。
一旁站着的王虎见到如此,连忙上前一步,将那叠帛布接了过来,而后才呈到李承明的案前。
李承明伸手将那叠帛布接了过来,随后见到上面已经写满了密密麻麻的字,开头的一张写着梁府,然后下面是一列清单:
金,五千三百六十二两;
银,八万九千一百二十三两;
钱,三十六万七千五百二十;
绫,十三万六千五百余匹;
缎,二十一万七千六百余匹;
……
粮,十六万五千三百余石;
水田,九万一千八百余亩;
……
看着手中这一张查抄所谓梁府的家资清单,李承明不由眉头微挑,脸上闪过一抹震惊之色。
不怪李承明如此,因为这张清单实在是太让他震惊了,甚至让他有一种发大财的感觉。
没办法,在穿越到这个世界之前,李承明也不过是一个普通人而已,一个月的工资也就三五千块钱,也就勉强达到温饱线,甚至如果到了大城市,还要托国家的后腿那种。
可是看看现在手中这张清单,单是黄金就有五千三百六十二两,大唐的一两相当于现代的37.3克左右,也就是说,单是这个梁府就藏有黄金二百公斤左右。
如果再换算成当时重生之时,黄金价格大概在320元左右,也就是足足六千四百多万。
这让每个月只有三五千块工资的他,都感觉有些热血上涌了。
而且,这还只是这个梁家所藏的黄金而已,其它诸如银子、铜钱、布帛以及粮草,加起来比之这黄金的价值高了十倍以上。
不夸张的话,就算只凭着这个梁家的家资,都足以养活一个十万大军。
一个小小的县城世家都有如此家资,可悲的是,之前他在万年县查抄了整个万年县的府库,却也才走到区区三万石粮草,连这梁家所储蓄的五分之一都没有。
一县之资,不敌一家,不外如是!
更何况,这仅是一个梁家而已,李承明又看了看手中那叠帛布,除了梁家之外,后面还有数个大户、世家,虽然所查抄的家资不及梁家,但数目却也不少,最少的储粮都在五万石以上。
“王县令,这梁家是什么来历?”李承明扬了扬手中的帛布,看着底下的王福生道。
“回殿下,这梁家原乃是北朝时期的齐朝外戚,已历经近两百年之久,北齐灭国之后,他们便搬到了会县之中,主要从事盐、粮、布帛买卖。”王福生拱手回道。
听到王福生的话,李承明微微颔首,难怪家财如此之多,原来是已经传承了近两百年的世家。
再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