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在湖上漂了一个时辰,靠了岸。
在这个过程中,宋家人已经把想问宋思明的话都问完了,方氏也跟胡玉堂好好说了许久的话。
下了船,一道白衣身影出现在不远处,朝着他们走了过来,是宁阙。
“思明,玉堂。”宁阙微笑着叫了一声。
“宁师兄。”宋思明客气地点头,胡玉堂也拱手叫了一声。
“没想到会在这里碰到你们,姚姑娘,又见面了。”宁阙对着姚瑶露出一个温柔的笑来。
“幸会。”姚瑶神色淡淡地说,“我们要走了,宁公子慢慢玩。”
“呵呵,我在湖边已经走了一圈了,打算回书院去,思明和玉堂准备什么时候回去?”宁阙问。
“我们还要先回客栈取点东西,再回书院,不耽误宁师兄了。”宋思明对宁阙说。
“也好,那我就先行一步,各位再会。思明,玉堂,我们书院见。”宁阙拱手,话落还专门跟姚瑶道别,“姚姑娘,告辞。”
姚瑶微微点头,看着宁阙转身离开,总感觉这个人眼底藏着一丝算计,不久之前他还跟魏家人在一块,好像跟魏宇泽关系很好的样子。
宁阙的出现只是个小插曲,一行人回了客栈,刘氏把准备的东西给宋思明拿上,方氏也给胡玉堂带了个包袱过来,里面都是衣物,也没有带吃食,因为书院不让带。
姚瑶没再去送宋思明和胡玉堂,姚大江和宋强赶着车,就把他们送到了山下,因为姚瑶说的,让他们自己提着行李上山,就当锻炼一下身体。
“思明,玉堂,我们下个月再来看你们。”姚大江对他们招手。
“爹,姑父,你们赶紧回去吧。”宋思明挥挥手,然后就带着胡玉堂一起上山去了。
姚瑶留在客栈里,跟小二打听了一下,关于魏寻的案子最后是怎么处置的。
小二说,魏寻前几天又被打了剩下的三十大板,但是最后没有坐牢,被放回去了,因为第二桩盗窃案存在疑点,魏家学堂的夫子和学子又联名给魏寻出了一份保证书,最后财物也没丢,县令就把他给放了。
这个结果,虽然跟姚瑶的预期有出入,但总体来说还算公平,因为第二桩盗窃本就不是魏寻做的,他没有因此承担责任,姚瑶也没什么好遗憾的。
魏家学堂的夫子和学子能够联名给魏寻担保,这自然是魏员外的意思。因为不是谁都有门路又有钱能进县里的白云书院,在魏家学堂读书的机会已经是很多人不能失去的了,不管他们是否情愿,都不会在那种时候非要跟魏家作对。
至于县令在审魏寻的案子的时候,有没有考虑到魏夫人跟他的关系,或者魏夫人暗中是否到县令那里疏通过,都未必,但也都有可能,没必要深究。
等姚大江和宋强回来,接上其他人,就一起离开县里,回清水镇了。
跟上次一样,刚进清水镇,在老地方,樊虎拦住了马车。
听说有位樊公子请他们上门做客,宋强愣了一下:“什么樊公子?”
姚瑶掀开车帘,对樊虎说:“如果你家公子有事的话,让他找时间去青山村找我,今日我们就不去贵府做客了。”
“那各位慢走。”樊虎也没说什么,爽快地让开了。
“二丫,那是谁呀?”刘氏好奇地问姚瑶。
“金水镇的一个生意人,跟林大哥相熟的,打算合作。”姚瑶微微一笑说。
“原来是这样。”刘氏也没再问。
樊虎骑马回到了清水镇上面的樊府,樊峻没想到姚瑶不来,愣了一下:“她怎么说的?”
“姚姑娘说,让主子有时间去青山村找她。”樊虎说。
樊峻若有所思:“倒是我思虑不周了。公子才刚从清源县回京没多久,他之前在哪户人家,早已经不是秘密了,虽然我与公子如今明面上没有关系,但就连林颂贤都能猜到我不是个单纯的生意人,跟京城有接触,现在这个时候,我跟姚姑娘接触,确实容易引起有心人的怀疑。”
“主子是说,姚姑娘想到了这一点,所以才没来?”樊虎有些惊讶。
“应该是。”樊峻神色一凝,“趁着现在还没暴露多少,之后务必要小心一些,明面上不能再跟姚家有来往。”
“那公子给姚姑娘的信怎么办?”樊虎皱眉。
“今夜我会暗中送过去,你带着人,把咱们之前留下的,可能会引人怀疑的痕迹全都再清除一遍。”樊峻神色严肃地说。
“是!”樊虎领命退下了。
樊峻拿起一封信来,若有所思:“公子看中的姑娘,果然不一般……”
姚大江先送了宋家人回村,然后带着姚瑶和方氏回到青山村,半路把方氏放下了。
父女俩回到家的时候,天已经快黑了,家里老人孩子不能饿着,都吃过饭了,宋氏和姚玫给他们留了晚饭。
家里这两天也没出什么事,只吃饭的时候,姚玫说,姚家老宅出事了。
先前都在传姚秀玲要给魏员外当小妾了,结果现在事情黄了,姚秀玲和姚大郎去魏府找魏员外,结果被打了一顿,赶出来了。
村里这两天都传遍了,多数都是幸灾乐祸看热闹的。姚秀玲的名声,是彻底毁得一干二净了。如果说当初她跟张大柱钻小树林,大家都不能确定他们到底是不是真的有染的话,这回姚秀玲跟过魏员外,可是板上钉钉的。最早事情爆出来,就是姚秀玲被魏夫人捉奸在床,绑了扔到姚家老宅门口,魏夫人当众亲口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