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心,你来了,最近休息的如何?”潘二伯关心的询问云熙的身体情况。
“已经完全恢复了,潘二伯不必担心。我见那些葡萄全部都已经开始发酵,前期酿造的红酒,可还顺利?”
说起红酒,潘二伯脸上露出了笑意。“都好都好,一切进展得非常顺利。无心,你不知道。当我们拿出红酒的时候,有多少商人感到了震惊。这可是西域进贡的贡酒。
在京城里,也只有皇亲国戚和一些受宠的大臣,才能够有幸被皇上御赐几瓶。而我们这里却有着成千上万斤。这招来了很多的商人,他们都争先恐后的要跟我们签协议。
这家酒楼说要帮我们代销,那家酒楼干脆说要从我们这里进货。这家酒庄又说,和我们一起合作卖酒,那家外商又说,自己愿意用名贵的东西交换。
这生意啊,还没有开始就好的不能再好了。这要是等到明年大批量的生产,或者干脆等到这一批红酒上市,那还不是大卖特卖。”
看着潘二伯春风得意的样子,果然和云熙猜测的一样,红酒必定会大卖特卖。这才只是一个刚刚开始,往后还会有窖藏的红酒。不仅香气浓郁,而且后劲儿十足。还有没有来得及酿造的白葡萄酒,口感更加清冽香甜。
“好,一切顺利自然好,这一批工人,都是从灾民里挑选出来的,用的可还顺手。”
因为红酒涉及的商业秘密比较多,所以云熙在挑选工人的时候,就只采用了那些签了卖身契的灾民。只是这些灾民的素质相差很多,云熙一开始的时候,确实担心他们是否能够胜任。
“无心你不问,我早就想跟你说这件事情了。这些灾民曾经都是受过大罪的,现在有了一份安稳的工作,而且就算签了卖身契,照样能够拿到比普通工人高的工钱。儿女们还能够免费上学堂,自然一个个都非常的本分、踏实、勤劳。
这明显比一部分村民要好得多,特别是上次那些在学堂里闹事的人。最近有一些人总是偷奸耍滑,有的甚至经常跑到配方室附近转悠。我担心这样下去,迟早会出事的。”
要说这世界上的人万万千千,自然不是所有的人都懂得感恩。云熙两辈子最痛恨的人,就是那些背信弃义的小人。把别人的善良当做愚蠢,把自己的邪恶当作聪明。
云熙一定要给那些自作聪明的人一点颜色看看,不然怎么立得住脚。没有规矩就不成方圆,如今的萧家已经不是过去的萧家。如果现在不立威,将来就难以服众了。
“潘二伯,无心到时有一个妙计,可以帮助你解忧。”
潘二伯心下大喜,无心公子何等聪慧,只要他说愿意帮助你,就一定能够想到一条美计。
“愿闻其详。”
云熙狡黠的一笑,小声对潘二伯说着什么。潘永夏越听眼睛越亮,最后满意的捋着胡子。
“就这办,到时候一定能抓一个正着。”
当天傍晚潘永夏就抓住了一个企图偷配方的工人。这个人不是别人,就是当初在学院闹事的老者的儿子,叫佟百顺,他爹叫佟有礼。
“你们抓我儿子做什么!”佟有礼拦着押着他儿子的村民,一张老脸满是怨恨。前几天他因为书院的事情,就恨上了无心公子。他也确实到处去说无心公子的坏话,可是除了那几下和他一起想要讹银子的村民,根本就没有其他人相应他。
任他说破了嘴皮子,也没有人相信他的话。甚至有一些人还威胁他,要是他再敢到处去说无心公子的坏话,就让他一家子在卧龙村呆不下。
佟有礼也不想想,卧龙村几乎全村的人都收到过无心公子或多或少的恩惠,又有谁会站在他这一边。更何况无心公子行得正坐得端,当日学院的事情很多村民都已经看到了。相信每个人的心里都有一杆秤,孰轻孰重还是分的清楚的。
别人不相信他的话,那是他自己的亲生儿子对他这个老爹,还是十分信任的。因此心里也对无心公子充满了怨恨。因此就开始消极怠工,而且在作坊里做工的时间越久,他知道的东西也就越多。
几斤山葡萄就能酿一斤红酒,而凉州府里高档酒楼里边出售的红酒,至少也要五两银子一斤。自从知道红酒的价格之后,他就日思夜想,经常睡不着觉。要是自己家能够知道酿酒的方子,就算自己将来不酿酒,把酿酒的方子卖了。那得值多少银子?银子两个字像是咒语一样,带着无穷无尽的魔力,让他坐立难。
从此之后,这个想法就一直萦绕在他的心头。再加上最近自家和无心公子处的矛盾,他的心里开始有一把野草在不断的生长,让他欲罢不能。这个念头折磨着他,同时也激励着他。
他没有心思放在工作上,他时常偷偷摸摸的从配方室经过。透过纸糊的窗户,他偶尔也能够看见里面一些情景。但是,像他这样没有读过书的人。又怎么能轻易想明白其中的道理呢?
因此,他一直没有机会真正的接触到红酒的配方。直到有一天,作坊的管事之一潘永夏给了他一线希望。
那天,潘永夏似乎非常的高兴,好像还喝了很多酒。离开作坊的时候竟然说漏了很多秘密。他躲在不远处一株白杨下边听到了一个让他浑身激动的秘密。
仆人扶着喝醉酒的潘永夏朝外边的马车走,潘永夏摇摇晃晃,走路都走不直。
“你别扶我,我今天高兴,我根本就没喝醉。”
仆人看着快要栽倒的潘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