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八卦好事的人就不少,自然还是有人一边嘲笑云熙,一边跟出来看热闹。
庙门前的坊市本来就热闹,今日更是人流如织。遍地琳琅满目的商品,多数以庙会有关。许愿树下,母女两刚刚和一对年轻男女对上,还没有发展成大冲突。
那位夫人脸色不善的看着对面的男女,“张书宇,你好大的胆子,竟然公然带着这个狐媚子来佛家净地,你也不怕玷污了佛门圣地。”
那个男子不但没有内疚感,反而嘴角嗤笑,“金夫人,我和如鸢才是情投意合的人,恐怕某些人是自作多情吧。”
听了年轻男子的话,女孩脸色惨白,双手揪着袖子,朝母亲身后挪了挪。
金夫人勃然大怒,“好你个张书宇,本夫人看你枉读圣贤书,你已经有婚约在身的人了,竟然还在外边勾三搭四。情投意合,我看是男盗女娼。”
金夫人说完张书宇,又转眼对着他身旁的女子上下审视了一番,“还有你,明知道张书宇已经订婚了,你还敢私底下和他苟且来往,真是个不要脸的娼妇。”
女子步摇云髻,墨发垂至腰间,杏眼桃腮,一双水杏目煞是好看。此时正眼含泪水,欲泣非泣,都是如鸢不好,连累哥哥名声了。”
话虽如此,女子却娇柔无骨的靠近张书宇,纤纤玉指紧紧抓着张书宇的衣袖。
张书宇伸手在她的双手上拍了拍,一脸柔情仿佛能化成了水。当他再次转向金家母女的时候,脸色变得铁青,“金夫人,我敬您是个长辈,不愿与您多做纠缠。可是您一而再再而三的出言不逊。您怎么说我都行,但是如鸢是无辜的。您若是再如此胡搅蛮缠,蛮不叫理,别怪晚辈不客气。”张书宇把如鸢往身后护着。
金夫人气得脸色阴沉,胸脯起伏,“不客气,你打算怎么不客气。你们名不正言不顺,私相授受,还敢大言不惭对本夫人说不客气。这朗朗乾坤,光天化日,你们不但不思反悔,反而要威胁苦主。”
“就是啊,这对你年轻人真的是不知廉耻,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情呢。”一个拄着拐棍的老者谴责到。
“就是啊,这已经和这位姑娘定亲了,还当着人家的面带着另一个女子你侬我侬。这姑娘可真可怜啊,渣男!”一个姑娘和逛庙会的姐妹们说,其他几个女孩也同情的看着被抛弃女孩附和。
“要我说,最可恨的就是那个插足的女子,仗着自己有几分姿色,就敢去抢别人的男人,真真是不要脸。那楚楚可怜的模样做给谁看。”一个正直的大娘指指点点,谴责如鸢。
“做给谁看?还能有谁,当然是那个道貌岸然的张公子了。”一个穿着普通的年轻男子接过大妈的话头,“要我说,他有什么好,不就是比我帅一点,比我有钱一点,若论起疼娘子,还得找我这样的。”
人群你一言,我一语,开始谴责张书宇和如鸢。
如鸢被周围的人指指点点,瑟缩的朝着张书宇的身后躲,低低的哭泣。
金夫人见众人都支持自己,心里总算是好受了一些,更是抬头挺胸,威严的看着张书宇。金夫人身后的金芷蕊并没有为此而高兴,反而峨眉蹙得更紧了。她是一个温婉的女子,一向和颜悦色,但是她心思玲珑,又怎么会看不出张书宇对如鸢是真心的。
透过娘亲和人群,被张书宇保护在身后的如鸢,低着头朝金芷蕊漏出一个胜利的浅笑。
“哈。”金芷蕊心下吃惊,那个如鸢是在向自己适悄敲春玫哪凶樱可惜被如鸢骗了,如鸢根本。直到这一刻,金芷蕊这个傻丫头还在替张书宇考虑。
这一切又怎么会逃过云熙的眼睛,“有意思,有意思。”云熙唰的打开折扇,在身前扇了扇。
“闭嘴!你们这些人懂什么!你们知道如鸢是多么美好的女子吗!当年我被仇家逼入绝境,在漆黑的雪夜被人追杀的时候,如果不是如鸢冒险把自己藏在她的马车里,今日还能有我张书宇此人吗!
你们什么都不知道,你们就只会偏听偏信,我张家当初遭难的时候,你们金家在哪里!”
张书宇红着眼睛,愤怒的看着金夫人和被挡在身后的金芷蕊。
周围变得落针可闻,人们没想到原来这位如鸢姑娘是张公子的救命恩人,而金家似乎是忘恩负义的人家。
金夫人死死的盯着张书宇,“庶子,你说我们金家在哪?我告诉你,当晚我夫君收到你爹的求救信,就立刻连夜前往救援,至此,再也没有回来。”金夫人双目赤红,眼含恨意。
“当夜?救援?不知去向?事后我们带人沿途搜寻,根本就没有任何痕迹。就算人是遭遇了拦截,又怎么会不到一天时间就消失的无影无踪。”张书宇回忆着那夜的情景,和金家所说的没有一点相似处。
金夫人缓了一口气,“张书宇,你不用在这里强词夺理,你的目的不就是为了给她洗白吗?在佛祖面前,你竟然还敢谎话连篇,人在做,天在看,你就不怕天打雷劈吗!”
张书宇不再辩解,看着金夫人义正言辞的说道,“这门亲事,我是退定了,你劝您还是不要自取其辱了。”
金夫人双眼圆瞪,“你!你以为本夫人稀罕你吗!你……”
“娘,算了,让他们走吧。”金芷蕊已经是满面泪流,说话都不利索了。
“傻女儿,你怎么就这么单纯呢!他们这么对你,你竟然还原谅他们。”
金芷蕊拉着金夫人的胳膊,苦苦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