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大部队赶到东边,站在城楼上面观望,东陵的兵马似乎并不多,但列队很奇特,小筑皱眉,回头对司马将军说:“他们已经摆好了八卦阵位。”
“八卦阵正名为九宫八卦阵,九为数之极,取六爻三三衍生之数,易有云: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又有所谓太极生两仪,两仪生四相,四相生八卦,八卦而变六十四爻,从此周而复始变化无穷,我对此只略懂些皮毛,可惜先师遇害,不然再精妙的阵法,也难不住他老人家。”司马将军面色凝重。
司马向南过来说道:“我想不管什么阵,都是个虚虚实实的问题,我们冲击过去时,如果对方有意识地在战线的某些位置让出真空,那就是引诱我们集中向这些路线行进,然后将我们困于阵内,所以,我们只管将大军攻打他们的主力,千万不要贪其薄弱之处。”
小筑点头:“说得有道理,今晚豁出去,又是一场血战了!”
无忧突然指着远方说:“你们看那是谁?”
小筑定睛一看,认出童福安。“这狗奴才,怎么会在他们那边?”
“一定是敬王派他过去和东陵联手的。”向南道。
“对付他唯有郡主,可惜郡主不在。”小筑面有忧色,这里面的人,暂时没有一个人能与童福安抗衡,今晚这一战,她是真的没了信心,但她却不能表露,须知此刻士气比任何东西都重要。
战鼓响起,东陵的先锋部队在童福安的带领下已经冲了过来,向南还是指挥弓箭手挡住。但童福安两袖挥舞,羽箭纷纷落地,东陵的士兵趁机搭起云梯,往城楼功来。
“司马将军,在下认为我军轻易不要出城决战,尽量以守为攻。”江峰深知对方与己方势力的悬殊,对司马将军道。
“本将军知道,江峰,你速速带上一支人马,楼上来。”司马将军点头。
“是!”江峰领命下楼。
弓箭手依旧不断放箭,但已经难以阻挡东陵士兵的进攻,眼看着一部分兵卒已冲上城楼,小筑带领大家挥剑大开杀戒,上来一批杀掉一批,勉强抵挡。
“哈哈哈——”童福安如蝙蝠一般,怪笑着飞往城楼上面,小筑几人只得齐力对付他。江峰的石头源源运上城楼,司马将军指挥将士用石头将爬上来的东陵士兵砸下去。
惨叫声连绵不绝,童福安不得不跳下城楼,运气冰火神功,将一个硕大的火球发出,把城楼滚落的石头击打得粉碎。
“老贼的内力真恐怖!”小筑倒抽一口冷气。
大家不敢有丝毫怠慢,将大量的石块从城楼砸下去,让东陵士兵不能靠近。
僵持了将近一个时辰,西陵这边安排大部分兵卒搬运石头,而军营后面有一座石头山,有采之不尽的石头。
东陵那边,明贝骑在马上,皱眉看着这边的战事,默然无语,自父亲被无忧杀死后,他似乎就再也没有笑过,而此刻,他遥望着城楼那个熟悉的身影,眼里看不出是爱,还是恨。
“将军,我们无法攻城。”有士兵来报。
“那就撤兵吧。”明贝淡淡地说。
“撤兵?”明贝旁边的玄天道长吃了一惊,他可是好不容易等到这么个表现自己的机会,也等着在这场战争里立功,好去皇上面前邀功领赏,谁知道明贝却轻易说出了撤兵。
“是,撤兵,师父,我们难道要用战士的血肉,去做西陵那叛贼的棋子?”明贝冷笑。
玄天道长皱眉道:“可是,贝儿,难道你不想为你父亲报仇?你不想为皇上雪耻?还有,我们逆了那阉狗,他若是不给皇上解药,皇上怪罪的就是你了。”
明贝的剑眉深锁,说道:“我们今天已经尽力了,我不想再看到我军毫无意义的伤亡。”
“怎么会毫无意义呢?西陵的敬王不是说了,要和我们联盟,等他事成登基之后,与我们东陵结为邦交,永不相犯吗?”玄天道。
明贝冷笑:“师父,这样的话您也相信?那逆贼若是事成,恐怕第一个要灭的就是我们东陵,今天若不是他们以解药相威逼,皇上才不会出兵呢。”
玄天其实心里也很清楚,只是立功心切,如今说不过明贝,只得作罢,他讪讪然退下,任明贝发令,撤回兵马。
童福安见东陵撤下兵马,不由大怒,他盘旋着飞到明贝马前,挡住他的去路。
“明贝将军怎么轻易退兵?”
明贝淡淡地说:“你也看到了,我们根本功不上城楼。”
“再坚持一会!”童福安抱拳。
“不必了,坚持也是白白送掉将士们的性命。”明贝说。
“明将军,你若是要一意孤行,可别怪咱家断了你们皇上的解药。”童福安凶相毕露。
明贝将目光冷冷移向他,眼里满是愤怒的火苗。
“请明将军三思!”童福安竟然伸手抓住了明贝的马缰。
明贝抽出宝剑指着他的脸,低吼道:“放开!”
“将军休要意气用事,为了皇上,还是继续攻城吧。”玄天道长忙过来打圆场。
明贝喘着粗气,终于从口里憋出几个字:“继续攻城!”
童福安阴笑着松开手,脚尖一点,一道黑影又到了城楼下面。
“本将军总有一天要将这狗贼碎尸万段!”明贝咬牙切齿。
城楼之上,小筑他们看到东陵撤兵,正稍微松了口气,却不料童福安又席卷重来,她刚叫出“大家小心”,站在城楼最边上的无忧却被童福安俘虏了去。
“无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