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念念居高临下的望着杜翠,眼神冷若冰霜,原本娇软的嗓音,冷漠如数九寒天的冰雪。
“杜老板,我超过规定时间三天,答应给你们加一倍的供货量,你不但趁机降价,还用拒收来威胁我,既然你不想要,就别怪我停止合作,我看你是忘了咱们之间到底谁才是主动方了,我的东西,卖不卖,我说了算,你要是再胡搅蛮缠下去,就别怪我不客气。”
杜翠是典型的泼妇,虽然刚开始被许念念冰冷的眼神唬了一下,但泼妇的习惯还在。
当即一屁股坐在许念念的凳子上:“想吓唬我,姑奶奶我做生意那会儿,你个丫头片子毛还没长齐呢。”
“我今儿就坐你家店铺里了,你要是不同意供货,我就不走了,来一个客人,老娘就宣传你怎么不讲诚信,到时候影响你家生意,可怪不了我。”
许念念眯起眼,泼妇,呵……她最不怕的就是这种赖皮。
这世界上有个恒古不变的道理,软的怕硬的,硬的怕不要脸的,不要脸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
许念念二话不说,转身进了厨房。
之前杜翠就闻到店铺里有鎏月酥的香味,走近了才知道味道是从厨房里飘出来的。
她以为许念念是去厨房里拿鎏月酥了,得意的翘起嘴角,哼,丫头片子,还想跟她斗,门儿都没有。
许念念和杜翠一番争辩,让赵胖等人不由担心,害怕许念念会吃亏。
许志强则稍微淡定些,因为中途他好几次忍不住想把这不要脸的妇人扔出去,都被许念念制止了。
杜翠正得意呢,许念念提着一把菜刀就走出来了,一副恶狠狠的样子。
杜翠背对着厨房坐,没看见,倒是站在门口的张大志看见了。
急忙朝杜翠跑过去,拉着杜翠就要离开:“走走走,咱们不要了。”
张大志是典型怕事的主。
杜翠见自家男人还是这么没有出息,不耐烦的“呸”了一声:“走啥走,老娘就……”
“当”的一声,杜翠吓得脸色惨白。
许念念拎着菜刀来到杜翠面前,一把将她推到身后的饭桌上,“刷”的一下把菜刀砍在她耳朵旁边的桌子上,刀口直接扎进桌子一半,可见她多用力。
这一刀别说把杜翠吓个半死,就连赵胖陈小柔等都吓得面目呆滞,不可置信的看着许念念,同时吞咽着口水。
许念念恶狠狠的对着杜翠咬牙:“我再说一次,东西是我的,我想卖就卖,不想卖谁也别想勉强,想撒泼耍赖赖着我是吧,成啊,我成全你,你今儿就在这里坐着,哪儿都别想走。”
故意用刀片贴在杜翠的耳朵上,冰冷的刀面刺激的杜翠直打哆嗦。
许念念警告道:“但我警告你,影响到我一个客人,我就剁你一根手指,别以为我不敢,这店就是我的命,你敢动一下,我就拿命跟你拼了。”
杜翠看许念念穷凶恶极的脸嘴,加上贴在耳边随时能把她耳朵砍下来的菜刀,早已经吓尿了。
许念念狠话还没放完呢,就闻到一股尿骚味,杜翠哆哆嗦嗦的祈求:“我……我不要了,也也也……也不影响,你,做生意了,我,求,求你,不要杀我……”
她说一下抽泣一下,浑身抖的像筛子,那股尿骚味更加浓郁,而她老公张大志早已经吓得跑出店铺,站在店铺门口猴急的解释。
“许姑娘,不关我的事儿。”
许念念心里无语的撇嘴,两口子都那么怂,哪来的脸找人麻烦。
就杜翠这级别,顶多是不要脸,还够不到泼的级别。
泼妇许念念家有一个,她家老娘。
和这一比,她家老娘才叫真正的泼妇。
今天这事儿要是杨翠花碰到,肯定把脖子往她面前送。
而且还会来故意呛声:“你砍呀,来来来,这儿血多,指着这儿砍,有多大的本事砍多少刀,砍不死老娘以后赖着你一辈子,砍死了老娘让你牢里蹲一辈子。”
没错,杨翠花就是这么彪悍。
想到她家老娘能这么泼,许念念莫名有点骄傲怎么回事。
打住打住,处理眼下的事情比较重要。
杜翠被吓尿了,闻着那股尿骚味,许念念厌恶的皱起眉头,没那个胆还敢上门。
“不赖着了?”她问。
杨翠花哆嗦着唇:“不,不赖着了。”
许念念点头,却没有把刀收回来:“我警告你,别背地里使什么幺蛾子,你最好祈祷我家店铺生意越来越红火,但凡出现一点儿不对劲,我拎刀子上你家剁了你。”
杜翠都快哭了,她哪里还敢背地里使什么阴招。
嘴巴哆嗦出了新高度,直发抖的求饶:“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你大人有大量,饶了我这一次。”
小命在别人手里系着,杜翠哪里还敢放肆。
更何况她胆子小,家里有老有小,不敢拿命去和许念念拼,她自己也怕死怕痛。
许念念闻言,见杜翠已经快抖成筛子了,就把她放了。
刚把刀收回来,杜翠屁滚尿流的跑了。
徒留凳子上地上一滩黄色的尿液。
许念念皱了皱眉头,这饭是吃不成了。
“小柔,秦姨,收拾一下。”
许念念抬头,见赵胖三人傻愣愣的盯着她看,满脸呆滞,仿佛在看什么外星人一样。
就只有许志强稍微淡定一点。
因为没记不住事儿之前的许念念,在家里就是这么横这么泼,简直深得他妈的真传。
杜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