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你就别取笑我了!”她故意腿他一下让他止住取笑。
“说起来,不知觉就已经将近半年了。也不知道公子怎么样了。”姗姗被苏延括这么一戏弄,心里突然想起来若相依。他已经去湖州半年之多,也不知道怎么样了,她在揽月楼这段时间也没有顾得他的消息,想来莫名有些伤感。
“怎么?你没有去湖州找过他吗?”
姗姗摇头,“揽月楼的门规可是很严的,师父连上茅厕的时间都卡的死死的,每天就是练啊练的,不过今天总算是见到平日里下功夫的成果了!我其实也有打算过找公子,打听他的消息的。不过想来他留的信,公子如果决心科举,那他一定会来京城的,对吧?”
苏延括说,“这倒不假。凭他的脑瓜子地方考试还是轻而易举。通过了地方乡试,自然就会倒京城来。哦,对了,顺便顺一下,我也准备参加科举了,不过和若相依不同,我在京城有保释通过,直接参加会试。”
姗姗高兴的说,“哦?那岂不是苏公子要和若公子同台科举了?”
苏延括微笑的点头,“对。”
姗姗嘟囔说,“啊!公子和苏公子都去科举了,我也好想去啊。”
苏延括直言说,“科举不要女人参加的。”
“还有这种规定啊?”
“况且参加都是全国秀才,你能比得上吗?”
姗姗赌气的说,“你别看我这样,我在揽月楼师父可让我读了不少书呢!”
“《烈女传》还是《木兰辞》?”
“四书五经啦!”
而后两个人都噗嗤的笑了。
“姗姗!”台后有一女子在呼唤姗姗。姗姗应了声。
姗姗说,“苏公子,我得过去了,后台那边需要我帮忙。”
苏延括点头,姗姗又挤进人群你推我搡的过去。
姗姗在这里的很长时间,学会了梳妆打扮,学会了歌文诗舞。在舞台上的她赢得了众多文雅之士的喝彩鼓掌,甚至有几个富家公子前来提亲要收她做小妾呢!但姗姗都婉拒他们,“卖艺不卖身。”
姗姗在揽月楼时间长了,舞学得也快,琴练得也好。可就是不上公孙泊的眼,众人拍手叫好的曲子和舞蹈,在她嘴里姗姗就一文不值,哪里都是缺点和漏洞。
“你已经来这里几个月了,琴练得怎么样了?”公孙泊问她。
姗姗抚琴一曲。公孙泊听得沉醉,“你感觉到了什么?”
感觉到什么?弹琴还能感觉到什么?
“既然感觉不到,那就继续练吧。”说完就走,公孙泊绝不废话。
姗姗觉得这公孙师父太严厉,对姗姗要求太过高了,可她又从不责骂甚至严格要求姗姗苦练勤学,这和苏将军的教徒弟方法一点都不一样。苏记不仅要手把手教,还要盯着你看一步步学。在后面鞭策前进的感觉虽然累但却有成效,自己一点也不用去想明天该怎么学,可公孙泊一点都不教姗姗任何有关“武”的东西。她每次只是和姗姗说几句话,骂她几句笨蛋,唠叨她几句进步慢罢了,在舞蹈和琴艺方面全是在揽月楼的姐妹们传授,姗姗也感觉前进困难,可感觉就是出不了头。自己很得意秀作的舞蹈和曲子,公孙泊看来全都是花拳绣腿。“你底子不差,学得很快,不过就是太笨了!”公孙泊每次都这么嘟囔说她。
在揽月楼的日子长了,姗姗也就习惯了这里的生活,每天的卖唱歌舞的生活也能为家里挣下不少的钱,让本拮据的家里也宽裕了不少。可姗姗始终不明白师父让他学舞的含义,她索性直接问公孙泊。
“师父,您为什么只教我习舞,不教我武功啊?”姗姗和公孙泊再次约在那宫殿似的房间,姗姗问她说。
“你觉得,‘舞’是什么?”公孙泊反问她。
“‘舞’不就是……那个……”姗姗连比带画,可名状但不可言语。
“‘武’呢?”
“那个……”姗姗还是说不出来。
“你要学的武,而在揽月楼如今教你的舞之中,你没有些许领悟吗?”
姗姗皱眉一苦笑。
“这样说吧,比如说剑。”公孙泊拿出一柄短剑演示,“武讲究如何致胜,如何杀敌。而舞讲究如何曲线美感,如何舞动优雅。苏记的剑是为了武,而我的剑是为了舞。虽然目的不同,但我们相同的挥动手里的剑,这就是剑舞和舞剑区别。”
两个字颠来倒去,姗姗根本不明白‘剑’和‘舞’两个字倒来倒去变两个词会有什么意味。
公孙泊望着姗姗一脸难为,叹声气。“算了!你就继续练你的舞吧,什么时候真的想到什么,什么时候再找我吧。”
姗姗在揽月楼修习又过了很长的一段时间。姗姗在琴歌诗舞的熏陶下,“悟”的境界在潜移默化的提高,虽然她自己没有发现,但她的师父公孙泊一直悉心观察着她的微妙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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