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相依跪拜,“大人!我只开一间房间,只是为照看受伤的姗姗,并无任何轻薄之举。”
“抬起头来。”县令命令他说。
若相依抬头看他。一个瘦弱的书生,看起来并不是那种小偷小摸惯了的人。
县令又说道,“若相依,你说你昨天晚上一晚上都在房间之中,可听到什么可疑的声音?”
“声音?”若相依望向站在堂边上的富家公子和他的情人。撞到若相依的目光,二人浑身一紧。
“说啊。”
若相依说,“回大人,小人夜里睡得很沉,外面的声音,并不是很清楚。不敢妄言。”
“嗯……”县令犯了愁,一个个人都说自己无辜。这盗贼究竟是谁?
一个商人站出来说,“大人,我看就是这小子偷的。大人千万不好被他的花言巧语所欺骗啊!”
“这位兄台说我所偷。可否告诉我,你丢失多少银票?”若相依顺势问道。
“三千两!”站在堂边的另一个人伸出三根手指,睁大眼睛。
若相依又问道,“那,敢问公子所丢玉物,又值多少?”
“不下于两万两。那玉佩是我爹花重金请人打造的,天下无二。”
“你们说我是我偷的。试问,若真是我偷,身怀这价值不菲的东西,我干嘛还要来这大堂之上与你们对峙?拿着这些价值不菲的东西逃之夭夭其不是更好?”
“这……”众人无话可说。
县令连连点头同意,“嗯。若相依讲的有理。可按你的说法,这盗贼难道另有其人?”
若相依分析说,“没错。能悄悄潜入店中不留痕迹,这绝非常人所为,以相依愚见,此人定是轻功高强之人。”
县令赞许的点点头。两个商人并不甘心,“县令大人,此人嫌疑最大,什么高人所为,我看都是他的掩饰之词。”
在一边的师爷见状,转了转眼珠子,有了办法。他对县令耳语:“大人,不是还有个叫姗姗的女的嘛,叫上去问问便知。”
县令恍然。对嘛,不是还有个证人嘛!“来人,叫那个叫做姗姗侍女上堂。”
若相依微微抬头,看了看诡笑的师爷,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
过一会,姗姗便在几个衙役的搀扶下上了堂。“姗姗参见大人。”
她瞅若相依一眼,若相依低着头看着地板,脸色不怎么好看。
县令悠悠的说道,“姗姗,本官问你。事发当日,你和你的主人若相依住在一个房间之中,对吧?”
“是。”
县令和师爷二人相看。“那你的主子可曾离开过房间。”
“是。”姗姗如实交代,她并不知道若相依此前的答话。
笨蛋!若相依心里咒骂到。他本不想多事才说自己未曾离开房间一步,这姗姗却一五一十的如实交代!稍微看看若相依的那张不对劲的脸也能猜出个大概!
师爷和县令嘴角咧开笑了,“几时离开的?多长时间。”
姗姗一五一十的说道,“大概是凌晨前刻钟。因为我有伤在身,公子为了照顾我,不得不去店里面熬药和找吃的,离开大概有半个时辰。”
县令猛的一拍惊堂木,大呵道,“若相依,你可还有何辩解?”
“大人,我离开房间确实是为了煎药。这点店中的小二也可以作证,望大人明察。”若相依说。
又一击惊堂木。县令直指若相依。“大胆若相依,竟然欺瞒本官。此前明明说未曾出房门一步,先如今又说离开房门煎药?这半个时辰难道小二就是寸步未离?我看你就是偷盗元凶!”
“大人!”
“大人,我家公子不是小偷!”姗姗见县令突然暴起,急忙为若相依辩解说。
“来人!完,两旁的衙役将衙棍一下压在若相依身上,若相依被绑了起来。若相依没有反抗一下,站在堂边上的富家公子和商人们可高了兴,有人认了罪,也就等于找回了赔偿。
“公子。”想要帮若相依的姗姗被衙役用棍子挡了住,若相依一步步移步大牢之中。
大人真是明察秋毫,如此之快便破除了盗贼!一边的师爷溜须拍马。
姗姗被哄了出去,人们对她指指点点。在一片议论声和鄙夷的眼神之中,县衙退了堂。唐小哥见她可怜,好心的搀着她回了家。
怎么会这样?因为我吗?因为我的这一番天真的呈词,公子才会……
想到这里,姗姗咬着下嘴唇,鼻子酸得流了泪。
若相依在牢里面呆了几天,一言不发。五天过后,姗姗的伤刚刚好转,她便要去探监。在一个中午,守牢的衙役带着一个女人进了牢房。随着锁和铁链打开的声音,衙役发出警告。“送完饭就赶紧离开。”
姗姗说,“知道了。”
听到姗姗的声音,若相依微微侧脸。衙役走了开,姗姗激动的趴在房门前,“公子!”
“姗姗吗?”若相依声音很弱。
“是啊,是姗姗。”姗姗颤了声音。
“你的伤……”若相依紧张的转了身,望到姗姗打量她。粗布着衣,盘着发髻的姗姗打扮得像一个普通乡下女人。
“没事了。那位唐小哥收留我在家疗伤。现在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姗姗半哽咽的说。
“是嘛。”若相依微微笑了。
“公子,你受苦了。”若相依穿着囚服,身上有十几道的鞭子血印。
“都怪我!”姗姗泪眼自责说。
“是,都怪你。”若相依怪声附和道。本伤心的姗姗看了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