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也不能瞎帮啊。你这是害他。”
“有了这对铃铛,皇嫂这辈子都得跟皇叔联系在一起,怎么能叫害呢?”赵元和微笑,“如今,皇嫂心中是不是得时刻惦记着皇叔?”
云黛不想跟他辩解这些,她道:“看在我给你又是送书,又是送饺子的份上,告诉我,那个老道士在哪里。”
“哎呀,皇嫂,我早就过了,那个老道士早就死了。”赵元和话的功夫,也不耽误吃饺子。
“他还跟你了什么?是否过金铃的破解之法?”云黛盯着他。
“过。”
“告诉我。”云黛立即道。
赵元和吃饺子的动作顿住,温柔笑问,“你就这么急迫的想摆脱皇叔吗?他有这么差劲,让你如此厌恶?”
“这是两码事。”
“如果你不讨厌皇叔,便是带着铃铛,又如何呢?”
“我不喜欢自己的命运被别人控制。”
“你若如此怨恨,办法其实很简单呐。”赵元和用温柔的嗓音,着血淋漓的话语,“拿一把刀子,把你的那对漂亮的耳朵割开,取下铃铛。”
“你以为我没胆子这么做?”
“我相信以皇嫂为人,绝对做得出来。但您可得考虑好。”
“考虑什么?”
“您这么多,会对皇叔造成的反噬影响。”赵元和轻声,“您拼着伤了耳朵,取下铃铛。却要赔上皇叔一条性命,皇嫂觉得,值得吗?”
云黛微微变色:“他一定会死?”
“一定。”
“就没有别的法子?”
“听皇嫂这段时间一直在北齐,想必也或多或少的打探了些消息。”
云黛沉默。
连九黎族的人都没有办法。
难道,她就真的无法摆脱这对铃铛,下半辈子都要与秦王性命相连?
云黛轻轻吐出一口气,坐到椅子里。
这种感觉,很不好。
她一点也不喜欢。
赵元和慢条斯理的吃完饺子,拿一方雪白帕子仔细擦干净手,温和笑道:“其实,皇嫂心里也是喜欢皇叔的吧?”
云黛淡道:“大过年的,能不扯吗?”
“皇嫂不肯承认,也是人之常情。”赵元和笑道,“又或者,皇嫂自己也没意识到?不管怎么呢,从带上这对铃铛开始,你就注定会喜欢他。”
“满口胡言。”
“皇嫂你想啊,你年年月月日日,心里都惦记着一个人,想着他此时在哪里,做什么,有没有受伤。得是什么关系,才会这样?”赵元和见她没话,就慢腾腾的笑着,“除了仇人,就是爱人了。否则谁有那个心力,时时刻刻惦念着另一个人?”
云黛冷冷道:“别拿你那些歪理来忽悠别人。你最好把你的实话都了,否则这辈子你也别想离开逸王府。”
“如果皇嫂能时常送这种盲文书来,我可以一辈子都不离开的。”
“你以为这东西很好弄?寻常一本书要三百文钱,为了做你这盲文书,我足足花了三十两银子!钱也就罢了,耗费的时间也是普通书的数倍。”云黛道,“一般的穷人读不起书,对于你这样的状况,想读书,也要用金钱去堆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