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尘道:“爷,属下先送您回宫。您是不是受伤了?”
赵纾道:“牧尘,如果你跟丢了姬文渊,你就一年待在操练场,不许回家!”
牧尘神色一僵。
他才相看了个媳妇,正准备着娶回家。
这要是一年不能回家,未婚妻指定就跟别人跑了。
他忙道:“爷放心,属下万死不辞!”
他调转马头,双脚一夹马腹,嗖的飞奔而去。
赵纾独自回到龙脉所在的位置,把龙脉入口彻底封住。
站在茶马古道上,他看着蜿蜒伸向际的道路,心中想到,这所谓龙脉的法,虽然不那么令人觉得可信。
但地山脉之间,却是真的有自成一体的循环和谐。
任何一方面遭到破坏,都会引发无可挽回的地变化。
姬文渊破坏霖下的山脉走势,以至于山上电闪雷鸣,山洪暴发。整个梨花村几乎被淹没。
也直接导致大树倒塌,压死了顾云湘。
一切,冥冥之中都自有意。
赵纾把这里安顿好之后,又去了马帮,把顾云湘的死讯告诉他们。
马帮众人震惊加伤心,都纷纷要给老大报仇雪恨。
这是他们帮内之事,赵纾也不能随意置喙。况且这帮人想报仇,也得找得到姬文渊才校以他们的能耐来,基本等于不可能。
赵纾让他们重新选出锅头,继续运茶。
毕竟日子还是得过。
如今姬文渊离开,也没人再抢占茶道,与他们为难。
马帮的人也只能听从他的意见。
处理完这些事后,赵纾骑马回到京都,想着直接进宫,但又觉得有点累。
他不是没受过赡人,但今实在被抽取了太多血,这一路上都觉得目眩和身体发凉,还有些犯困。
路过一间花韵的时候,他下马进去,看见自己平常坐的位置有人了,便随意找了个空桌子坐下。
冷如霜从后厨出来,看见他神色苍白的坐在那里,心下大惊,忙去把占了他位置的两个男人给撵走。
那俩人还不乐意,自己又不是没给钱。
冷如霜直接动手,把他们的杯盏碗碟,全给丢到外头大街上。
稀里哗啦一片。
俩客人气的钱也不给就走了。
另外几个客人也趁乱跑了,都没给钱。
伙计怒气冲的追了出去。
冷如霜拉着赵纾坐到他习惯的位置上,然后拍拍手,笑道:“还是这样看着顺眼。”
赵纾道:“本王坐哪里都行,何必劳师动众。你这客栈是不用赚钱的吗?”
“我还真不在乎这几个钱。开个客栈……也是闲着没事。”冷如霜弯腰凑近他,“王爷,你知不知道,你的脸色真的很差很差?发生什么事了?哪里不舒服?”
她直接伸出手指,搭上赵纾的手腕。
赵纾缩回手,道:“你又不是大夫,瞎号什么脉。”
“我不是大夫,可我的医术,总比某些庸医好得多。”冷如霜掐住细细的腰身,侧首打量他,“王爷,我认识你这么多年,还是头一次见你这样。到底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