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兴对皇后不敬,朕罚他,他不冤枉。”
“不知者无罪,当时赵兴也不知那是皇后。谁让皇后不安分,出宫闲逛去?”
“皇祖母这话,朕倒是有点不明白。”赵元璟冷声,“也亏得当时是皇后,若换做寻常的民女,岂不就被他欺负了去?他对皇后不敬是错,难道换个民女,就是对?”
太皇太后语塞,半晌道:“即便赵兴有不对的地方,也罪不至死。”
“朕没有要他的命。”
“他那样娇生惯养的,你把他关三五年,跟要他的命有何区别?”
“如果他熬不住死了,那是他活该。”赵元璟言语冷漠,“生在赵氏宗室,却是个游手好闲的纨绔,当街调戏强抢民女?皇祖母若不满意,要么朕去查查过去几年,他还做过些什么事,看看够不够判个斩立决?”
太皇太后急了,道:“元璟,你胡闹什么?”
赵元璟闲闲的:“也是怪了,皇祖母袒护赵兴那么个废物作甚?将来他是能孝敬您,还是给您什么好处?”
“你这是什么话?他好歹也是你叔叔辈的人,你身为皇帝,对长辈就能半点敬意也无?”
“赵兴那个废物,凭他也配拥有朕的敬意?”赵元璟道,“朕知道,恭郡王来求过皇祖母了。但朕的决定不会改变,就让赵兴在牢里关五年。”
“这处罚太重了!”
“若不想被体罚,也可以罚钱。”
“罚钱?”
“如今朝廷在北齐花费巨大,他若是愿意出点力,朕可以考虑减少些处罚。”
太皇太后笑道:“这样办才是正经事。好歹是自家的亲戚,稍微给些处罚也就是了。几两银子就能解决的事儿,何至于要死要活?”
“几两银子怕是不够。”
“那多少钱够?”
“他要坐五年牢,那就一年一百万银子吧。”
“五年岂不是五百万两?”太皇太后倒吸一口凉气,“元璟,你这……狮子大开口,你跟哀家开什么玩笑?”
“朕怎么会跟皇祖母玩笑?就是这个价。皇祖母可以转告恭郡王,这还是看在您的面上,才可以拿银两换。他拿一百万两出来,就减少一年。拿出五百万,他随时可以把赵兴带回家。”
“他若是拿不出来呢?”
“那就老老实实在牢里熬着。”
赵元璟站起身,“朕还有事,皇祖母您歇着。”
“元璟你等下,”太皇太后忙叫住他,“哀家听,皇后今儿跟秦王在外面见面了?”
赵元璟挑眉:“元姈来给您的?他们只是偶遇,皇祖母不必听元姈的挑拨之言。她若是不安分,以后也别来宫里了。”
“不管如何,你能不能叫她安分些?若她老实待在宫里,也不至于被赵兴轻薄了去。”
赵元璟冷声道:“朕有两点要跟皇祖母清楚。第一,赵兴没有本事去轻薄到皇后。第二,即便不是皇后,赵兴也会去拦别的女人。犯错的是赵兴那蠢货,不是被拦的女子,您听明白了?皇祖母自己也是女人,也从年轻女孩子的时候过来,何苦为难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