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如霜泪如雨下。
云黛递过去帕子:“你……点声哭。”
冷如霜接过帕子抹眼泪:“太,太心酸了……”
她见云黛神色自如,连眼圈都没红一下,不由惊奇:“你怎么没哭?”
“我又不是你。”云黛淡定喝茶。
她看过的催泪剧多了去了,这出戏想催她的泪,还差远了。
就是个最俗套的故事罢了,但黎老板演绎的的确不错。
冷如霜不可思议:“你有点冷血,你看连君公子眼睛都红了。”
云黛朝君轻白看去。
君轻白垂下眼帘,有些不好意思。
云黛笑道:“别人伤心也许是感怀自身,你是纯傻。”
“我也感怀啊。”
“许将军应该不会三心二意的。以他的身份,这么多年也只有一个过世的妻子,妾室都没有半个。你可以放心了。”
“你……又提他作甚,我跟他有关系吗,呸。”冷如霜低低的啐了声。
云黛一笑,对那厮:“黎老板的戏果然好,可否请他过来一见?”
她谈吐不凡,气质高贵,厮不敢怠慢,忙道:“这得看黎老板的意思。”
“去问问。”
“您稍等。”
片刻后,黎雁秋来了。
他还穿着戏服,朝几人盈盈一礼,目光在君轻白身上一转。
云黛让保兴赏了银子,笑道:“我们接着看下一场,黎老板回去卸妆更衣再来吧。”
黎雁秋转身去了。
下一场戏开始没多久,黎雁秋便来了。
云黛抬头看见,有些惊讶。
这黎雁秋竟是女装打扮。
直领对襟袖,茜色凤尾裙,清新淡雅。
难道她猜错了,这青衣本就是女子?
然而这黎雁秋一开口,便暴露了自己男子的身份。戏台上唱得再好,正常话还是难免有男子声音的特征。
云黛确定这黎雁秋确实是男子后,更加不解。
怎么下了戏台,还穿女装?
莫非是特殊癖好?
台上敲锣打鼓,台下不好交头接耳喧哗,云黛就忍着没问,只是请黎雁秋坐下一道看戏。
两场戏结束后,也不早了。
云黛开始犯困,时不时用袖子压下几个哈欠。
“该回了。”保兴提醒。
“没事,再坐一会。”
戏结束,台上台下都清静。
冷如霜对黎雁秋崇拜的不得了,凑过去问东问西。
黎雁秋温和有礼,一一作答。
若忽视声音的话,言行举止与女子无异。
云黛心中暗暗称奇,问:“黎老板喜欢穿女装吗?”
黎雁秋吃惊看她。
“咳,云黛。”君轻白轻声提醒。
云黛有些莫名其妙,但忍住了没有接着问。
忍到离开戏园子,坐到马车上,她才:“那个黎老板怪怪的。”
“哪樱”
君轻白笑而不语,却也不解释。
云黛便不问了。
回到君家院子,各自沐浴安顿躺下,君轻白来了。
这是她家,她自然出入无碍。
但保兴有意见,拦住不给进。
云黛披着衣服出来见她,笑道:“之前拿乔不肯,到底憋不住了吧?快给我,那黎老板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