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舞听了更加一头雾水。
这会子正闹母亲回归的事情呢,她竟想到了修筑河堤的事情?
这两者之间,有什么关系吗?
云舞是不懂的。
但明敏心知肚明,云黛笑的是她赢了赌注,便可以免于修盖道观,省了一百万银子。自然便可以拿这笔钱去给百姓治理河道用。
明敏阴沉着脸,说道:“云舞你先出去,我跟皇后娘娘有话说。”
云舞有些担心:“母亲,黛儿当年吃了许多苦头。您既回来了,一定要好好的弥补。黛儿,你……唉。”
她想劝劝妹妹,可是也知道自己没什么立场,只暗叹一声,转身出去。
屋里没人了,云黛便无所顾忌的哈哈大笑起来。
开心。
开心极了。
明敏一拍桌子:“不要笑了!”
云黛脸上眸中全都是笑意:“之前不是很自信的吗?大爷,您哪一套苦情牌,不行了呀。真当人人都是个傻子,你说两句好听的,就能把过往的苦难一笔勾销?真是想得太美。你输了,顾承安不认你,顾家也不要你。那么,道观的事情,就拜拜了。”
“我有说过,这场赌注只有一天吗?”
“大爷,愿赌服输呀。若玩不起,可就伤人品了。”
“不要叫我大爷!”明敏沉声说,“三天,给我三天时间,我一定能让顾承安亲自从侯府接我回来。若是如此,就算我赢。若三天后,他没有接我,我便认输。”
云黛挑眉:“好,随便你折腾。反正你输定了。三天后见。”
她起身出去,坐上马车离开。
回去后,她就让摇光山那边的工地停了,钱全部收回来,刚到国库里,给南边治理河道用。
明敏自然是不服的,三天内用尽手段和办法去接近顾承安,软磨硬泡,软的硬的,什么法子都使了。
顾承安就是不为所动,甚至觉得烦,躲了起来。
明敏这下傻眼了。
她也不管什么赌注和道观了,跟顾家较上了劲。
云黛跟顾承安私底下谈过一次,从前势如水火,后来合作默契的血缘关系上的兄妹俩,在这件事上的想法竟高度统一。
就是不理明敏这个神经病。
到了十一月的时候,云记商号总算是缓过来,流水和利润恢复正轨,云黛手里又宽裕起来。
陆家那边也终于有了回信,说陆一平不日就会到京都,与庄云舒汇合。
此时的陆一平还不知道庄云舒成为皇后娘娘阶下囚的事情。
云黛为了吃下陆家这块肥肉,一直在紧锣密鼓的做准备。
京都下了元德九年第一场雪的时候,云黛正和几个孩子围着炉子烤红薯,裹着厚厚的红色绫袄,衬托出一张面如敷雪般的甜美脸庞。
赵元璟也在,不过他没参与烤红薯,而是在旁边的案桌那里批阅奏折,晏儿在旁侍奉。父子两时不时低声讨论几句。
保兴挑帘子进来,闻着满屋子的红薯香味,笑道:“娘娘,外面传来消息,君公子的马车进京了。”
云黛惊喜:“轻白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