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里夜猫子叫的勤,这一晚上徐优优睡得很不安稳,一会梦到自己生日当天与朋友狂欢,每个人的笑脸在她眼前快速闪过,一会又梦到在病房中,自己躺在病床上皮肤苍白,她一点也不温柔的妈妈在旁握着她的手流眼泪,边哭边念叨:“优优啊,你怎么还不醒过来啊,妈妈给你准备的生日礼物你还没看过呢,你不是一直想要跑车,妈妈给你买了最新款,是你最喜欢的酒红色,你看了一定喜欢。”
她妈居然给她买车,不是一直说她是马路杀手不要上路去祸害别人么?
“妈,我不要车,我要回家……”
徐优优在梦中大喊,她妈却听不见,只能看着两鬓斑白的父亲搂紧他妈的肩膀红了眼眶。
梦中的挣扎,现实中不过是无意识微弱的哼哼,甚至听不清在说什么,眼泪却是浸湿了徐优优的脸庞,恶霸睡眠本就轻,听到徐优优的哭声瞬间睁开眼,小心翼翼的凑过去打量,不知道她为什么伤心,便只能像小时他娘还活着的时候哄他那样,轻轻的拍着徐优优的后背。
可能是感受到身边有人,徐优优下意识撒娇的念叨:“妈,我想回家。”
短短的几个字让恶霸一愣,片刻后手下未停继续拍着,心里却是浮现疑惑,但他看着逐渐安稳下来的徐优优,还是把疑惑压了下去。
山中的清晨和夜晚简直就是两个世界,夜晚的幽深恐怖清晨的清新温暖,连鸟儿的叫声都不一样,醒来的徐优优根本就不记得昨晚梦到了什么,只有一丝丝的伤感遗留在心头,而恶霸也对昨晚的疑惑绝口不提,稍微用水擦了脸和手,就着昨晚剩下的几块兔子肉就是吃了早饭。
没剩下多少东西,恶霸把大多数的食物留给徐优优自己去收拾东西,待徐优优吃完了俩人又把小木屋中的东西归位,收拾齐整后便是往山下走去。
午后的时候两人才是回到村子,听到开门声胡瓜和四娘一前一后颠颠儿的跑了出来:“阿姐我好想你呀,怎么去了这么久?”
“我走的慢,在山上耽搁了些时间。”
徐优优摸摸四娘的脑袋,恶霸则转身去关了院门,胡瓜绕着他的腿来回跑汪汪直叫,那尾巴都要摇成螺旋桨了。
等着恶霸把背篓放在地上,四娘和徐优优就去搬了几个瓦盆儿出来,本就打算上山,这是早就准备好的,把从山上带回来的花草小心翼翼的种下去又浇好水放到墙根儿地下,徐优优便是又拿了干净的一条草席放到仓房的窗子下,那些石斛花要尽快晒干,不然容易腐烂变质,石斛鲜条则是小心的在背光的地方放好。
“刘桥,这何首乌怎么办?”
徐优优看着那株何首乌有些犯愁,长得那么大一块儿他们准备的瓦盆儿根本就种不下。
“我去找个木盆来,这东西咱镇上怕是卖不出去,先种上,等着以后去潼阳城找找门路。”
“也好。”
徐优优把何首乌先放进仓房,恶霸则转身出门去找木盆,前几天她家进家具的时候这些木盆架子什么的没少买,没用多久恶霸就拎了一个回来,等着把何首乌往里一放再拿土一埋倒是正正好好,徐优优满意的摸摸下巴,把何首乌收进仓房放在了放置石斛的架子下面。
待收拾好了这次的收获,霸就进厨房做了午饭,山上那两天只能说吃的对付匆匆忙忙的哪有家里舒服,一家人围坐在小木桌旁吃完就各自进屋睡午觉去了,明日还得去镇上给赵老板送花草,今晚养精蓄锐,明天才有力气。
第二日一早借车赶路自是不提,到了镇上后恶霸直接把驴车停到了赵老板店铺后身的巷子里,让四娘和徐优优看着,自己则是去找了赵老板谈价钱,过去几分钟,恶霸便带着赵老板和另外两个中年商人返回,看来则两人时早就等在铺子里了。
“媳妇儿,把花草搬出来给几位老板看看。”
“好。”
徐优优麻利的拿开上方罩着的草帘子,和四娘一起把那几盆花草放到了驴车前面的有阳光的空地上。
因是叶片上徐优优刚喷了一层水,此时阳光一照那花草都是翠绿欲滴鲜艳夺目正是好看的时候,那两位老板看了看花草的品相都是暗暗点头,但表面上却还要装做稳重,只是目光里带了几分热切。
赵老板看了呵呵一笑充当中间人:“都是老朋友了,张老板徐老板花草您也看着了,看着给我这兄弟估个价。”
“不急不急,我再打量打量。”
那徐老板蹲到地上细细的查看了那些花草的每一片叶片和花瓣,过了好一会儿才起身思量说道:“这一共六盆儿,这颗凤尾竹不错和兰草不错,是品相最完好也是最值钱的,其他那四颗稍微叶片和花瓣有些破损,养起来也要花费些时日,要是你们自己拿回去养好自然能多买些,但要是今天就出手,这价格我就得往下压一压了。”
“没错,是这个意思。”
那一旁的赵老板点点头:“老张啊咱们认识也好几年了,我们做事你信得过,那就给你这兄弟托个底儿,这几盆花草虽然有些破损但价格都还不错,但要是等我们估价你们在往外卖,说句不好听的,那估算的价格你们自己是卖不出去的,不如今天我和徐老板就把这几盆花草拿下来,也能给你这位小兄弟个实诚价,你们看怎样?”
张老板寻思了一下,回头看刘桥,刘桥想了想就是爽快一笑:“两位老板您都说到这了,那就先给个价儿,合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