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昭慕带池芫去的是一家法国餐厅。
蓝眼睛的帅气外国服务员绅士地替池芫拉好椅子，然后在她坐下后，递给两人菜单。
“你点吧，没胃口。”
池芫看了眼，没兴趣地将菜单放下，又拿起手机开始冲浪。
没胃口？
沈昭慕翻着菜单，挑眉回味着这几个字，心里好气又好笑。
以往都是她求着他要一起吃饭，现在好了，他带她出来吃饭，她却宁可低头玩手机。
真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牛排吃吗？”
“随便。”
“几分熟？”
“随便。”
“红酒呢？”
“随便。”
“……”
磨得完全没脾气的沈昭慕嘴角抽了抽，对面的女孩头都不抬地玩着游戏，态度敷衍得很。
“这几个吧。”
他叹了口气，手指懒散地在菜单点了点，然后将菜单还给服务员。
餐厅里放着浪漫动听的音乐，池芫的手机却传出激烈的游戏声。
沈昭慕是个安静的人，但在这样的环境下，两个人出来吃饭，对方却一直低头玩手机把他当空气，说起来真令他哭笑不得。
“池芫，你这样很不礼貌。”
他端起桌的柠檬水饮了一口，像个隔壁大哥哥一样，语重心长的口吻说教她一句。
池芫却冷笑一声，耸肩哼哼，“你别以为我跟你出来吃饭，你可以管教我了。”
真是个脾气不好的刻薄丫头。
沈昭慕已经开始要习惯了这样的池芫了，看着她发顶两个旋儿不禁失笑。
难怪。
“你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