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亲兵队长喜气洋洋,心说自己可是立了大功了。不知道韩馥会怎么封赏自己,一个曲长的位置是跑不了的吧?
“韩大人!我等忠心投效,不知道……”这队长欲言又止,似乎在提醒韩馥不要忘记了自己。
“哦!我倒把你们忘了!来人啊!把他们绑了,推出去全部斩首!”韩馥这才回头,看了看这个家伙。
“大人!为何如此啊!小的们可是有功劳的!”那队长发急,不知道韩馥为何翻脸不认人了。
“你等背叛家主,蛇鼠两端,人品恶劣,不杀你们,难道还要浪费我河北军的粮食吗?”
韩馥看着手下将这卑鄙小人拉了出去,嘴角浮现出意思的不屑,这样的败类是留不得的,他今天能够在纪灵情况危机的时候卖友求荣,今后就难保不会有第二次这样的行为。
韩馥这时将文物都召集了过来,将前后情势说了一遍,众人都是暗道侥幸。这淮南地形复杂,就算是斥候四下侦查,也比不上纪灵这些久在此驻扎的宿将,如果被伏击,损失是不可避免的。
沮授却不惊反喜:“主公!破地之策,我已经有了,我们如此如此,则下蔡可破,纪灵也插翅难飞!”
众人听了沮授的计策都是纷纷叫好。韩馥也露出了难得的笑容。
“好!就按照沮授军师的办法行事,记住,袁术军困兽犹斗,战斗力不可小觑,你们都要谨慎行事,不要被反噬。”
“诺!”众人一起躬身,表示明白韩馥的意思
一个时辰之后,韩馥大军开至杀虎口外,前方哨探来报于纪灵得知:“禀报将军,河北军在杀虎口外停滞不前,后退了二十里,前往淮水旁的仓亭扎营。”
大将陈兰惊异的说道:“纪灵将军,难道是我们的埋伏被他们识破了不成?仓亭地势低洼,不利于驻守。如此近的距离,我们当快速行军,今夜偷袭韩馥军营,末将愿为先锋。”
陈兰早对火攻能不能成功抱着怀疑的态度,现在河北军摆明了对杀虎口的地形产生了怀疑,那么这条计策也就算作废了。
“这个……”纪灵沉吟一下,问那报讯士兵道:“你仔细看了韩馥军的旗帜没有?人数能否对得上?”
“禀报将军,虽然韩馥军斥候极多,但我等远远观看,五军旗帜都在,应该是全部主力。”
“恩。”纪灵想了想说道:“韩馥大军到来,却不肯进入杀虎口,其中必然有蹊跷,再探。”
“是。”
寒风凛冽,吹起荒草枯叶,袁术军都已经不耐烦起来,纪灵却不为所动,他心里清楚得很,只要他不出大错,韩馥就一定会出现破绽,此战胜利非他莫属,他可不想为了贪功,而反中了对方的埋伏,宁愿等有了确切的情报在做定夺。
探子终于回来,一斥候急匆匆来报:“将军,河北军大营已经扎好,他们不熟悉地形,扎营的位置正好在淮水下游低洼之处,乃是历年发洪水泄洪之所在。”
众人一听士兵言语,不禁大喜,纪灵也暗道,幸亏自己没有鲁莽行事,不然就不会等到这样的战机
纪灵哈哈大笑:“我就说了,这淮南是我们的地盘,这一带地形咱们熟悉得很,韩馥小儿自以为是,在低洼处扎营。我们可直上淮水上游,截断水源,以淮水攻其后背,定能将韩馥军彻底歼灭。”
陈兰拜道:“将军神机妙算,这次定要让那些心怀歹毒之辈,自食恶果。”
袁术军两万人马离开杀虎口,沿淮水东进而去,而韩馥的斥候?第一时间就侦查到了对面的动作,韩馥听说纪灵上当,也是喜不自胜。
韩馥笑道:“公与妙计,纪灵果然中计。”
沮授微笑答道:“那淮水上游的葛坡,徐晃将军和高览将军早就严阵以待,只等纪灵这支鱼儿上钩了,主公静待佳音即可。”
两个时辰之后,纪灵军的身影出现在了葛坡进口之处,而徐晃与高览站在葛坡高处的隐蔽哨位置,看着这支军队缓缓进入了他们的伏击圈。
待纪灵军到了葛坡腹心,高览挥挥手,早有信号兵将红旗高高举起,立时葛坡南北两面,坡顶坡下冒出数千冀州军士兵,全部搭弓放箭,一根根火箭射入葛坡中,并四处纵火,不一会儿火光大起,黑烟升腾,满山的枯草落叶烧起来。
纪灵军始料不及,顿时大乱,不知道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局面,纪灵更是一脸的懊悔,他怎么也没想到,韩馥居然设计了一个反伏击,利用自己急于求胜的心态,将自己这两万人马骗到了这葛坡,还是火攻的套路,只不过中计的却变成了自己!
火借风势,凛冽的狂风沿山而下,吹的大火四处蔓延,从徐晃的视角看去,葛坡山顶与山底就像两根拉长的火线,不同的是,顶端火线不断向下蔓延,坡下火线却停止不动,还要靠士兵不断射入火箭添加柴草才能继续燃烧。
纪灵的两万士兵就像被饿狼惊吓的羊群一般,在葛坡内慌不择路地四处乱窜,眼看着火线一步步逼近,能跑的空间越来越小,黑烟滚滚,随着山风吹入口鼻,几乎不能呼吸,只有南坡火势较小,众多的袁术军连滚带爬,都向这边涌来。
就在这时,从南坡突然涌出上万冀州军士兵,张弓放箭,对准了这些已经失去了控制的袁术军。
火势越来越大,生存的空间越来越小,纪灵军两万多人几乎全部被堵在了南坡之下,眼看大火很快就要蔓延过来。
陈兰不愿坐以待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