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是华兴带董白逃离洛阳时,在城门处遇到的。
当时,华兴假扮太监坐着马车送董白出城,结果却被此人拦下。
为了出城,华兴是软硬皆施、威逼利诱,但此人就是油盐不进,无论如何也不肯放行,搞的华兴碰了一鼻子灰,只好重返洛阳,寻求张婉的帮助。
第二次,也是在离城时见到。
只不过那次是张婉驾车出城,华兴和董白藏在车底,二人并未直接见面。
即便是面对熟悉的张婉,魏阔在检查时仍是毫不留情,连车上的死猪都被他刺了一剑。
若不是华兴他们藏的隐蔽,很可能真被此人发现了。
所以有过这两次的接触,华兴对魏阔的印象是非常深刻,一眼就认了出来。
至于魏阔为何会出现在贼兵阵营,华兴并不知晓,眼中也划过了一抹困惑之色。
再看对面三人,在打量完华兴等人后,他们也是表情各异。
先说统领左丰,由于他并非军旅出身,所以对面三人他是一个也不认识,看完后并无任何感觉;
再说魏阔,他虽然以前见过华兴,但由于上两次见面时,华兴要么是“太监”打扮,要么就藏在车底,所以魏阔未能第一时间想起对方,只觉得有点眼熟,好像是曾相识。
但他之前在洛阳守城时,曾多次见过张辽出入,他知道此人是吕布的手下大将。
因此在看到这张熟悉的面孔后,魏阔很快就确认了他之前的想法,对方果然是来自弘农的官兵。
而站在右侧的麻脸林麒,他的表现却最为古怪。
在见到对面三人的样貌后,他眼中当场划过一股莫名的复杂之色,但转瞬即逝,在他人察觉之前便恢复了原貌。
……
待短暂的观察过后,双方终于开始了今日的谈判。
按照华兴的要求,唐盛率先迈步出一小步,毫不客气的冲着对面三人说道:
“你们谁是头?报上名来!”
闻言,魏阔立马站上前来,指着身边的左丰道:
“这位就是我军的左统领。不知几位军爷今日来此有何贵干?”
“哼!这还用问?”唐盛冷哼道:
“尔等平日作恶多端,多次滋扰镮辕村不说,昨日竟敢强抢民女?今日我军就是来替天行道的。”
听过此言,对面三人的脸上均露出了担忧之色,很快就听魏阔说道:
“将军息怒!我们平日虽有劫财,但很少会伤人性命,主要是为了苟活于世。至于昨日虏走那些女子……唉,绝非我军本意,是一场、一场误会!”
“误会?”唐盛一脸不信道:“人都被你们绑走了,还说是误会?真是可笑!”
“三位军爷,这事真是场误会,还望几位容我解释。其实早在一个月前,我军根本没这么多人,那会儿顶多就一百多人……”
据魏阔介绍,他们这群贼寇,原本只有一百三四十人,在这片废矿中已经驻扎了好几个月了。
之前,他们虽然也有外出打劫过,但目标大多是一些商队,或者相对富裕的家庭,很少会对周边的贫困村民下手。
因为他们知道,那些贫苦的百姓有很多比他们还可怜。正所谓盗亦有道,他们也不忍下手。
结果有一天,矿里突然有来了四五十人。
说以前都是千崤山的山贼,结果老窝被官兵端了,没地方去了,便来投奔左丰。
见有这么多人来投奔自己,左丰当然是非常高兴,很快就将这帮家伙纳入了麾下。
可没想到的是,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这帮新来的家伙竟毫不顾忌左丰定下的规矩,多次向周边村落的百姓动手。
对此,左丰是相当不满,也多次与这帮新人的头领对话,想说服他们不要再为难周边的百姓。
但由于双方的理念不同,新来的贼兵头头认为左丰的规矩完全是妇人之仁,没必要遵守。
他甚至还提出,若这般要求他们,还不如分道扬镳,他们自己找个地方单干算了。
听对方竟因此心生去意,一心想要壮大队伍的左丰立马就软了下来,不敢再强压对方。从此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算是默许了这帮家伙的行径。
但就在昨日,这帮家伙不仅又去了趟镮辕村,居然还抓了村中二十多位女眷回来,想要当晚奸污!
这一次,不等左丰开口,二当家魏阔和三当家林麒就率先不干了!
他们带着一帮老成员,抄起家伙便跟那群毫无人性的千崤山山贼打了起来。
之前碍于同僚的缘故,魏、林等人虽心存不满,但见老大不发话,他们也不敢多说。
但今天,他们看得出左丰对此事也是异常愤怒,所以动起手来便再无顾忌。
一百三十人揍五十人,不过一炷香的功夫,双方便分出了胜负。
那帮来自千崤山的贼兵被杀了片甲不留,当晚就逃出了矿场。
而那些被抓回来的女眷也因此获救,逃过了一劫。
“竟有这等事?”
听过魏阔的描述,唐盛是半信半疑道:
“这不会是你们为了推脱责任,现场编造的谎言吧?”
“绝非谎言!若几位军爷不信,我们可以将昨晚打斗受伤的兄弟叫来给你们看,伤势是不会骗人的。”见唐盛还是一脸不信,魏阔又补充道:
“还有啊,昨晚那二十多位女子也见证了此事。等下见过那些姑娘们,各位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嗯,若她们肯替你们作证,那到还算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