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纪寒接起。
另一边,帝京,赵宇手里拿着一份文件资料,眉目凝肃。
霍纪寒一边接电话,一边往外走,“什么事?”
“二少,那个酒吧的幕后人有问题。”
自从郁知意前天和霍纪寒提过一嘴被一个男孩索要签名的事情之后,霍纪寒便留意起了这个问题,再加上想起那天看到的那个面容不真切的男人,原本如果没什么,他是不会留意的,只是刚好发生了那家酒吧的人找上了郁知意,他便不太放心了,让赵宇着人去调查了一下那间酒吧的底细。
霍纪寒眉头皱起,“什么?”
“酒吧的老板,是何鹏,二少,这个人,是郁小姐的初中同学,他的腿,是当年您让人打断的。”
霍纪寒眼皮狠狠一跳,眉目中隐约有了些狠戾和杀意。
赵宇继续说,“除了他,还有另外一个人,也是郁小姐当年的同学,酒吧里的人称他光头,后来何家被整得破产,何鹏一家离开云城,最后留在西南,开了酒吧,反倒在西南过的风生水起,西南许多成人类酒吧,都有他掺一脚,人脉比较广。”
“我知道了,你来一趟西南,处理好了。”
“是。”
霍纪寒挂断了电话,眼里一片阴沉。
当年郁知意初中的时候,发生那些事情的时候,霍纪寒并不在国内,那时候他精神状态不太好,被陆邵珩和霍世泽还有七爷爷揪去国外做治疗了,虽然此前已经查到了知知并非住在帝京,而是云城的一户人家,但他还是控制不住去关注那个女孩。
要不是年纪还小,拧不过霍世泽,他不知道要跑云城偷看过郁知意多少次。
去国外的那几年,刚好就和郁知意失去了联系,当然,也是他单方面偷偷关注人家,然后单方面被迫失去联系,等到他再次获得了郁知意的消息,已经是她转学之后,刚刚升上高中的时候。
也知道了在自己不在的时候,郁知意经历了一段时间的校园暴力,暴力如何实施,其实他不完全清楚,但却能查到为首的人。
霍纪寒首要的事情,就是把何鹏这个为首者,给整得爹妈都不认识。
他没有亲自出现,让人断了何鹏的一条腿,理由很简单——那条腿,碰过知知。
他一个势力未成的少年,打压得何家在云城活不下去,最后只能被迫离开。
如今想起来,霍纪寒觉得自己当初实在太仁慈了。
当年没把何鹏弄死,是他的疏忽。
当年的他,手段还没有现在那么狠辣,少年的那一点对别人的蔑视,让他根本就不把这个所谓的云城一带的校霸放在眼里。
而也正是这样,才让何鹏竟然还能在西南混得这么好。
而如今看来,那个索要签名男孩,也绝非知知看到的那般简单,他估计已经盯上知知了。
既然这次来了西南,霍纪寒势必要继续收拾完这些人,敢觊觎他的知知,他一个也不会放过。
接了个简单的电话,vip通道也走得差不多了。
可霍纪寒看过去,却没有发现等待在外的身影
走vip通道的人并不多,接机口除了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并没有郁知意的身影。
霍纪寒稍稍皱眉,拿起手机给郁知意拨了个电话。
关机!
他第一直觉便是出事了,果然,等接机口只出现了高远的身影时,霍纪寒觉得全身的血液都在逆流,心底深处涌起一股不受控制的暴戾,几乎将他淹灭。
*
晚上八点,阴暗的地下室,泛着一股潮湿的味道,空间很空旷,但在郁知意所在的附近几米的范围内,只有头顶上一盏颜色略黄的灯泡,将她所在的方寸之地,映照得光线略微明朗一些。
可还是微弱。
她最后的记忆,停留在她和夏诗沅在说话,夏诗沅最后那一句“噩梦总是能延续的”的时候,她感到本能的警惕,正要按动手腕上的手环,让等在外面的保镖进来的时候,夏诗沅一下子抓住她的手腕,而她只觉得脖子后面一阵刺痛,人便失去了意识。
郁知意被扔在了地上,睁开眼睛,意识与记忆才刚刚回笼,还没有将这个地方看一圈,身后便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醒了?”
郁知意闻声乍然回头,便见身后站着四个男人,其中一个是光头,但是,最显眼的却是站在光头男人身边的另一个带着墨镜的男人。
除了这个男人,几人的脸上都是不怀好意的笑。
郁知意神色警惕,下意识摸了一下手上的手环,摁了一下之后,毫无反应。
要么是距离太远,要么这里没有网络,接收不到信号,根本没有办法联系人。
包不见了,手机自然也消失了。
郁知意下意识地摸了一下长裤的口袋,摸到一个清晰的轮廓,幸好,还有个东西在。
郁知意心头有些慌乱,手指压了一下自己戒指上的碎钻。
那里有一粒微型的定位仪,只要打开,她的保镖,会搜索到她所在的位置,只是她自己也不确定,自己是在哪里,保镖就在门外,那个酒馆,只有一扇门,怎么能在保镖不知道的情况下,将她一个大活人带走。
而现在又是什么时候,霍纪寒到西南了么,下飞机了么,知道了么,如果知道了,他现在又是什么情况。
事情太多,全部冲进了郁知意的脑海中,让她有些应接不暇。
郁知意一开始便以为,夏诗沅是觉得自己知道了她过去的事情,